第二十八章 给你讲个笑话
日子还在进行的。无论生活的节奏如何,它的脚步都是不慢不紧。
我和安业疏远了。不,应该说是我彻底疏远了安业。安业试图找了好几次机会和我说话,都被我冷冷拒之千里之外。我知道我的冰冷一般人是不能逾越的。我相信我这一点,它让我在一定程度上保证安全。
至于安业怎么看随便。我不想在这个学校谋得任何的一官半职。我只想安静地教书用心地爱那班孩子,拿到我应得的报酬。
呵。简单有时是生活最难达到的境界。
四月的时候,这个城市突然产生了一阵躁动。在南方广州流行的非典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肆虐全国,似乎在一瞬间全国都紧张了起来。非典在几天之间将这个城市推向了瘫痪的地步。市场萧条,街道人往匆匆。每一个人,每一辆车似乎在逃离。世界好象马上就要扔下一个炸弹一样,每一个人都在匆匆的寻找着自己的港湾。生活就在洗手、消毒和心寒胆跳的新闻中煎熬着。日子压抑而沉闷。
不知每一个走出非典的人是否有一种自己应该好好地被爱一次的感觉。
学校出现了几疑例,附近暂时被封了起来了。好多课也已经停了。每天的学校生活就是开小会,校园满是一圈圈围着打卜克,打羽毛球的老师。学校有着一种在病房的感觉,单调,窒息,满是药水味。一群群百无聊赖的被时间打发的人。
我和奕西还有李罗都见不上面。奕西药品公司那段时间正是最忙的时段,刻不容缓,所以根本没有时间和我联系,倒是能够联系上李罗,因为非典影响,餐饮业普遍不景气,所以李罗基本还有时间,但是我是不好意思多和李罗联系的。倒是李罗打电话来,说笑话啦,或者是随便聊聊啊,每一次在电话里我都咯咯地笑个不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笑着笑着就流泪了。流泪得莫名其妙。
有时里仰还有家里的爷爷爸爸也打电话来。老爸干脆就叫我回家。说什么现在外面太乱,拿非典当例子说说不定还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病毒或是恐怖分子什么之类的。老爸真是危耳耸听,道听途说,我就当他老糊涂了嗯嗯着也不跟他搭话。做父母的人就是习惯为子女操心,我理解爸爸。
生活太无味,又正是那段时间老是停水停电,心情特别的糟,睡觉也不安心,不久就病倒了,还发了高烧,结果也被送进了医院,但是有点提心吊胆的担心真的感染上非典,还好诊断出来只是一般性感冒,不过为了慎重起见医院留我住院检查一天也正好在医院将感冒治好。我听从了医生的话就留下了。
不知道奕西和李罗是怎么知道我的住院地址的。前后都匆匆赶来了。
“我打电话到你房子房东说你病了,这么大的事你这么不跟我们说一声啊”奕西一进门就责怪我,将手放我额头,“不烫了,还难受吗”
我听话地摇了摇头。“没事的,医生说是一般感冒让我在这里呆着比较好一点,我就留下来了。”
“没事就好。”奕西刚还要说什么但是电话突然响起,我说过奕西这段时间很忙的。
奕西问了医生几句最后确认真的没有大碍,叮咛了我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紧要关头,她没有办法的。”李罗在一边歉意地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