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不耐。
并非臣妇不懂规矩,而是臣妇愚钝,琴棋书画一窍不通。
她此言一出,殿内哗然。
身为侯府的夫人,娘家是威武将军府。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才艺这话说给谁听,谁都会当成笑话。
良妃心中一喜,不枉她费心思摆一道。因为那套头面的事情,她出了那么大的丑。对于眼前的始作俑者,她要的就是对方同样丢脸。
这死丫头不会才艺,她早就知道。
什么都不会方太后眼底泛起怒色,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莫不是故意搅和哀家的寿宴
郁云慈伏低着身,恭声回道:臣妇并非有意扫太后的雅兴,而是臣妇自小失恃,无人教导,以至于才疏学浅,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才学。
她的话令方太后眉心一跳,怒火生生地忍下去。
好一张利嘴
偏生她还不能追问,只把火憋在心间,越烧越旺。
范氏先是皱眉,尔后脸现戚色,手捂着胸口,悲痛地低呼:可怜的孩子
有人反应过来,看向郁云慈的眼神就带了同情,看方氏的眼神就带了不对。郁云慈低着头,任谁都能看出她无言的哀伤。
方太后脸有些黑,冷着声:既然如此,你就免了吧,起来吧。
郁云慈谢完恩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谢大夫人的手伸过来,拍了拍她,以示安慰。她抬起对,苦涩一笑,我无事,只是想起生母,略有感慨。
苦了你。
谢大夫人的声音不大,足够坐得不远的方氏听得到。
方氏面色不变,袖子里的手却恨不得上去撕烂那个死丫头。真是想不到,这死丫头居然能装那么多年。
鼓乐再起,接下来那花球再也没有抛到夫人们的中间。
方太后原先就有意向的姑娘们都被点到,方家人心里有了底。良妃还是很不满意,其实让她来说,成国公府的嫡长孙女就很合适。
只是姑母不愿意,说什么不要沾染半滴成氏的血脉。
鼓乐声停后,外面传来陛下驾到的声音,殿中所有人都起身跪地,恭迎圣驾。方太后是陛下的生母,生母做寿,他一定会来的。
郁云慈早就想到皇帝会现身,再一次觉得进宫太麻烦。跪来跪去,迎来迎去,没完没了。
正康帝坐到方太后的身边,看上去一样母慈子孝。
皇帝也不好做,郁云慈想着,有些同情起陛下。夹在生母和养母之间,若没有点手段,哪里能左右逢源。
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做戏,上至天子,下至宫人奴才,个个都是演戏的高手。
不大一会儿,几位王爷来贺寿。那些接过花的姑娘们各怀着心思,看着站在第二位的宁王。宁王长得本就俊美,今日锦衣玉冠,更添风采。
为首的是太子赵临,年十八。去年已经大婚,娶的是皇后的亲侄女。站在宁王下首的是韩王赵荣,同是程皇后所出,今年刚满十四。
四皇子赵易是丽嫔之子,恰好十岁,站在五皇子赵显的前面。
几位皇子来祝寿,方太后自是笑意满满。贺过寿后,正康帝便带着皇子们离开。前殿亦同时开着寿宴,宴请的则是文武百官司。
正康帝一走,寿宴接近尾声。
方太后面露倦色,程皇后便扶着她回内殿,殿中的众人则在宫人们的带领下,开始有序地出宫。
趁此时机,安妃与范氏和柳氏说了几句话,成冰兰也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