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甩了下头,这时候了,还想这个干嘛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觉得,你一点担心的必要都没有,而且,这些旧事,如果杜决不问,你也一个字都不用提”程诺心想:如果杜决对她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也根本不会去问左梅梅这些陈年旧事。
左梅梅摇头,“不是的,诺诺,你不懂,我其实我其实最怕的不是这个,我怕凌风再来找我,他那个人他那个人就是疯子不可理喻的,他都要结婚了,而且喜帖都已经发出去了,我好多的大学同学都知道,可是,他找到我之后,居然跑来跟我说,他要跟我的帐还没算完,天哪,他就不想我好好做人,他是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恨我,我怎么这么倒霉而且,他很野蛮,很变态总之,他就不是个正常人”
左梅梅越说越激动,语无伦次的,最后,她撩起了衬衣的衣袖,露出了胳膊肘上的一块淤青。
程诺一惊,“怎么回事”
“我快被折磨疯了就是昨天中午,我跟杜决在吃饭,他突然闯进来,抓住我的胳膊就往外扯,我都说了,他很野蛮,力气很大,就那么一抓,留下的”
这是男人么
程诺同情好友,也理解了在那种情况下,杜决出面,确实是合情合理。
“当时就为了躲他,所以我才没有留在g市继续读研,而是回了b市老家,想不到想不到他们也来这里了,大城市一点都不好诺诺,我怕他从同学那里找到我的联系方式,那我以后就再没有什么安稳日子了。”
程诺也没什么好招,“换个手机号码。要不,见到陌生电话,坚决不接”
左梅梅点头,“我只能庆幸,大学同学里,没人知道我具体的住址,我跳槽后的公司名称,也没有告诉他们。”
“那放心吧,像昨天那种偶遇,几率微乎其微的。”程诺试图安慰。
左梅梅也只能这么想,她长呼一口气,“跟你这么说了,我心情好了很多。”
程诺僵硬地扯开嘴角:好友的秘密吐出来了,那么她的呢
那块石头压在心底里,越发沉重了。
左梅梅觉得,把心里的话跟程诺这么一说,真就踏实了很多,一个下午在公司,效率也不像上午那么让人抓狂,不仅如此,在快下班的时候,杜决甚至打来了电话,约她一起吃晚饭。
她想到了程诺的建议,决定将自己的那个秘密隐瞒到底了。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她今天的悲催才刚刚开始。
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左梅梅订了一家很浪漫的法式西餐厅,全餐厅都是用蜡烛的那种,每桌都是烛光晚餐。
为了这顿饭,左梅梅也消耗了不小的一笔血汗钱。
当杜决走进这家餐厅,也不由一怔,落座后,他四下看了看,“怎么选了这里”
左梅梅不解,“这里不好么”
“没有,很好,只是没来过这么有气氛的地方,我紧张。”杜决是真的紧张了,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下,那分手两个字,他要如何说出口
左梅梅不知道他的心思,微笑道,“这有什么,咱们装腔作势就行了,我敢打赌,坐在这餐厅里十有都是装x摆酷的,人家能摆,咱们也行。”
杜决干笑了两声,“吃什么,我请你。”
左梅梅咪咪笑道,“我已经点了,连你的份一起点了,之前跟你吃饭,每次让你点餐,你都说随便随便的,所以,这次我干脆帮你点了。”
“哦,好,这样很好。”杜决扯了扯衣领,越发紧张了。“那个,那个什么凌风的,有没有再找你麻烦”
左梅梅喝着柠檬水的动作一顿,这话题是她最不想说的,“咱们别提他好么,那就是一疯子,更何况,他也不那么好运找到我。”
“哦”杜决心不在焉的,“以后他找你麻烦,你就给我电话。”
“行啦,知道啦。”
这是左梅梅听到杜决对她说的最贴心的话了,只是,她的喜悦还没有持续几秒钟,就被杜决接下来的话给打入悲愤的境地。
“梅梅,我想了很久,还是要跟你说清楚。”
“嗯,你说。”
“我们我们还是分手吧。”
左梅梅一怔,她没听清地抬眸,“你说什么”
杜决轻叹一声,与她对视,“我说我们分手吧,做回普通的男女朋友。”
这下,左梅梅慌了,“为什么你你该不会是因为凌风的事”
没让她说完,杜决抢着解释,语重心长地,“跟他没关系,确切地说,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不能这么耗着你,这对你不公平。”
左梅梅的视线透过玻璃窗,看向黑乎乎的夜市,半响又收了回来,冷笑一声,“你有喜欢的人”
“对。”
“什么时候的事是在你要求我跟你交往之前,还是之后”
女人不愧是女人,问问题都非常地敏感,而且直奔要点。
杜决没隐瞒,“之前。”
“那你找我交往干嘛”左梅梅拔高了声音,怒了,“怎么,你是在她那里受了挫,所以才找我安慰现在那个女人又愿意接受你了,你就准备跟我划清界限,投奔她的身边”
杜决没有解释,只是垂着头,“对不起,好在,咱们没交往两天”
大概觉得自己说得也不像人话,杜决住了嘴,又是一句,“对不起。”
左梅梅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了,“杜决,你这是在耍我呢”
“对不起。”说来说去,还是这句。
左梅梅死死咬了咬唇,深深地呼吸,却发现怎样都无法平静,“好,那我最后问你一句:杜决,你从头到尾,是不是都没喜欢过我”
杜决发现,这个问题才是最致命的,可是,他能回答的,还是,“对不起。”
这三个字,足以说明一切。
而在他话音落下不过两秒,左梅梅点的鹅肝端上来了。
左梅梅看都没看一眼,而是端起自己面前那杯加冰的柠檬水,当着服务员的面,泼到了杜决的头上。
“杜决,你怎么不去死”
服务员被震得目瞪口呆,傻乎乎地端着鹅肝,站在原处,如同石化。
杜决更是躲都没躲,甚至是眼皮都没眨一下。
左梅梅捞起自己的包,站起离去。
因为冰水的刺激,杜决打了个哆嗦,他滞后地用桌面上的餐巾擦擦脸,而后抬头看向服务员,“多少钱买单。”
杜决追了出去。
他想着,在这件事上,是他做错了,他大错特错,是他对不起左梅梅。
所以,他起码在分手之后,也要确保她安全回去才是。
只不过,在他出门的那一刻,他看见左梅梅正好上了一辆出租车,他知道,就算他打电话询问,左梅梅恐怕也不会接了。
在和程诺发生关系后,他做不到继续和程诺以外的女人有着扯不清的关系,所以,提出分手是必然,他能做到的,只是暂不提程诺的名字。
也因为这样,他问不了左梅梅接下来的情况,起码程诺还可以做到。
至于左梅梅
还用问,一个女人受了这等奇耻大辱,被同一个男人甩了两次,要不就是痛哭流涕,要不就是喝酒买醉,再不然,就直接买凶杀人。
左梅梅是舍不得杀杜决的,而性格坚强、大咧咧的她,也不愿轻易为一个男人去哭,所以,她选择了买醉。
左梅梅喝了不少,几近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她踉踉跄跄地打了车,回到了自己一个人所住的小区。
父母亲是住在郊区,跟她上班的地方相距太远,所以,只有逢周末的时候,她才回父母家小住。
左梅梅下了车,来到楼下,眯着眼睛看清楼梯,正要往上走,一边yin暗的小路上冷不防地冲出一人,大手一抓她的手臂。
在她的惊呼声中,那人以手掌掩住了她的唇,同时另一手反剪她的手臂到她的背后,动作流畅,不容拒绝。
一个令她绝望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左梅梅,可算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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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肺炎,今天在医院呆了一天,医生要求住院一周,因为没床位,所以才回了家。
今天只能更这么多了,明天卫尽量挤出时间码字,能写多少写多少,反正保证不断更,至于万更啊什么的,是绝对做不到了,各位亲见谅,过阵子,一切都好了,卫会努力补回来。<b>:<b></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