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他又一条一条地将那些手绢踹回自己的兜里,而后扬长而去,高调地开始招呼客人。
此时,程诺的手里就只剩一条红手绢,便是之前抹眼泪的那条,她盯着那抹红,嘴角浅浅一笑:不管怎么说,杜决这厮,还真是挺细心。
新人新房,在早上八点多开始清人,所有人都要出去到院子里,之后,再想进这个门,就都必须喝掉门口两个牛角里装的米酒。
包括所有宾客,甚至是程诺和杜决这对新人。
可新房谁不想参观参观,要参观,就要喝酒
不仅如此,连早上这顿婆家、娘家聚餐饭,也是在新房的客厅里用餐,换句话说,喝酒这事,谁也跑不了。连家里养的那条大黑狗要进门,也得被灌两口。
当程诺想要重新踏进房门,满满两大牛角的米酒摆在她的面前,她的腿都有些软了,两大牛角,怎么说也有四五两吧。
程诺的酒量差,而且有点轻微过敏,遇酒脸红,偏偏杜妈妈找来的录像师傅,正扛着那硕大的摄像机直对着她的小脸,周围起哄声一片。
众目睽睽下,程诺难敌众怒,颤巍巍地端着牛角往唇边送,就在快碰到唇的那一刻,斜岔里伸过两只大手,将她双手里的牛角都拿了过去,并且二话不说地灌进自己的嘴里。
这下,起哄声更响,程诺哪怕不喝酒,现在脸也红了,她心底腹诽:杜决这厮,仗着自己酒量好,穷显摆什么,哼
就算心里再腹诽恶毒,程诺嘴角那漾起的弧度,却是骗不了任何人,不知道是谁说了句,“哎呦,这新郎官疼新娘子啊,都疼到心坎里去了。”
起哄声变成了哄笑声。
程诺很艰难地才抬眸看了眼杜决,就见那家伙喝干两个牛角,很随意地一抹嘴角,表情则是一如既往的嬉皮和自若,全然不受周遭的影响。
这样的杜决,让程诺也只能用一个解释才能理解,那就是真如他所说,他将自己当做妹妹。
哥哥疼妹妹嘛。
无可厚非。<b>:<b></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