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一番话,表面上象是在称赞和关心张扬,实际上却是一面将高雅之的失利归结为辩才不及而不是见识不如,一面又隐隐指出张扬年轻气盛,说话不知深浅,明显偏向了高雅之。手机版地址:m..
张扬听了心中有气,不过他刚才光顾着说得痛快,言辞中确实很容易为人垢病,当下只好拱手逊谢道:在下受教。
旁边杨炎看不过眼,他和这位叔父向来不对眼,张扬又是他请来的客人,当下忍不住出言辩驳道:叔父此言差矣。正因为张兄弟心忧国事,方能直言不讳,何况叔父平素不也喜欢谈论国事吗
杨志被杨炎当面顶撞,心中大怒,脸上却不露声色,淡淡地道:炎儿是在教训为叔吗
这时杨权在上面发话道:炎儿不可放肆,这里还轮不到你们小字辈随便插话,客人面前也没个规矩。虽是在训斥杨炎,话中却将高雅之也带了进去。转过头来,杨权又对张扬笑道:我这两个子侄不懂规矩,倒让贤侄见笑了。张扬忙拱手道了声不敢。
旁边沮授见气氛不对,忙出来打圆场,笑道:主公,今日难得有一位见识不凡的少年英雄光临本庄,依在下看,光喝酒尚不能尽兴,何不唤来歌姬以舞助兴。
杨权大笑道:好好沮先生言之有理。当下吩咐下面去准备。似杨家这般的豪族,往往拥有自己的歌姬舞女,因此不一会儿功夫,几个精心挑选的歌姬舞女便在丝竹声中翩翩而来,场面因此重新热闹了起来。
仿佛是为了要弥补先前的争执引起的不快,这一顿酒宴居然从中午一直喝到了晚上,众人频频对着张扬举杯相敬,连高雅之也在杨志严厉的眼色下向张扬敬了酒,于是一席俱欢,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而张扬也终于在众人或是热情或是故意的攻击下被灌翻在席。
夜色越来越深了,张扬醉卧客房,万事不管,只顾呼呼大睡,因为此时胡车儿正在门口守护着,而在内宅的正院和东院却有几个人没有这个福气。
东院书房内,高雅之一口饮下手中镶金耳杯中的美酒,恨恨地道:哼,这个山上来的野小子,仗着有杨炎撑腰,竟敢这么嚣张姑夫,您为何还要侄儿对他笑脸相迎呢
杨志微微皱了皱眉,自己这个妻侄徒长了一副英俊潇洒的外貌,除了一身武艺还算过得去以外,肚子里实是草包一个,对此他虽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却也无可奈何。
杨志自己没有儿子,两个女婿只知道吃喝玩乐,还不如高雅之,所以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大哥杨权,至少杨炎要比自己的几个后辈有头脑的多。
不过眼下他也只好依靠高雅之帮忙,当下耐着性子教训道:你懂什么那个张扬是个人才,而且也不过刚开始和杨炎结交,本来仍有争取过来的机会,现在全让你给搅了。
见杨志真生气了,高雅之不敢再多说,只是心里仍不服,在他看来,那个山上来的野小子不过就有一把力气,顶多口才好一点,哪里是什么人才了
见高雅之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杨志心中叹了口气,也不想再多说,便转换话题道:对了,最近你和琳儿的关系处得如何了这事儿可得抓紧,你们一天不成亲咱们的事儿就没法发动,你要想早点坐上少庄主的宝座,就给为叔我多用点心。
高雅之听了愤愤地道:姑夫,您又不是不知道,单凭那个不知世事的小丫头,又费得了多少工夫,只是杨炎那厮防我象防贼似的。顿了顿,又讨好地笑道:不如还是姑父您老人家在老家伙那里再多加把劲,只要老家伙点头,哪里论得到小丫头不愿意
杨志摇了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为叔只能让后面那位不赞成不反对,须得你去想法让小丫头自己同意,这样一来杨炎哪里才没有什么话说,这门亲事才能成。
高雅之扬首又灌了口酒,将耳杯一放,道:要依侄儿说,其实这事儿又何必费那么些工夫,只要老东西和杨炎那厮一走,这杨家还不是您说了算,到时候您让小丫头嫁谁她还敢反抗不成。
杨志冷笑一声,道:有那么简单就好了,后面那位杀不得,至少在他将手中权利全部交出来前杀不得。现在这个杨家的实力别人只能看到面上一层,真正的实力全在暗处,除了家主谁也没办法掌握。没有了这些暗中的实力,我要这个家有什么用咱们要做,就不能搞得两败俱伤,得让后面那位主动把权利交出来。
高雅之听了担心道:那咱们要把杨炎做了,老贼万一觉察了怎肯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