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师弟一身才学均是得自他得传授”张勇刚虽是性子缓和之辈,听得曾玉儿这番话也不禁厉声驳斥。
方肖听得也是点头道:“不错,我师傅一身才学也是不弱于村里那读了一辈子圣贤书的老秀才。跟他这么多年我端的受益良多,由此可见我那师祖的本事了。”
“天机书生的武学修为可称通天彻地,天文地理、兵法韬略、阵法机关均是研究颇深,可惜当今朝廷积弱,皇帝昏庸,馋臣当道,他到死也没有用武之地。留下平天下这样的武功又有何意义呢”曾玉儿突然道。
张勇刚听得,先是一愣,接着也是叹道:“是啊家师在世常忧心大宋积弱多年,辽国未平,又添西夏。吐蕃回鹘也是豪强割据,各占一方。如此我宋朝被虎狼包围,形势危急啊想当年元昊正式称帝建国,建元天授礼法延祚之时,宋廷尚且不允,延州之战宋军大败,水川之战和定川寨之战均是丧师万余。宋军连续大败,损失严重不算,居然还怕了西夏,谈判议和默许元昊称帝。名以上说是元昊称臣,其实早就自立。大宋威严早就一扫而空啊家师失望之余,隐居不出,潜心钻研武学,终于让儒门得以在武林中大放异彩。”
“你是说方肖习得的便是他师祖的平天下”曾玉儿也不理会张勇刚的一番慨叹,径自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张勇刚捋了捋那一撮胡子,道:“你这说法算来是也不是,我这解刀诀却是和家师的这一门武功有些关联。但是还不全是。家师当年的平天下自有一番威势,我的从中演化而来却再也不是原来的了。”
方肖虽然悟性极高,却也被师傅绕得晕头转向了,道:“什么叫不是原来的了难道师傅的解刀诀是自创的”
张勇刚瞪了一眼徒弟,胡子一翘:“傻小子,尽胡说呢,你当这武功是这么容易便创来的吗你师祖当年创得平天下之时,曾在我师兄弟三人面前演示一遍。那剑法端的好气魄,不愧平天下之名了。我师兄弟三人便从中各自领悟出一套绝学来了,虽是本源相同,却是又各自不同了。所以我说是也不是。”
方肖听得点头笑道:“原来如此,师祖这门绝学却也奇了,只看一眼便可以创出新名字。难道师傅你们都没记住师祖当时是怎么使得那套武功的吗”
张勇刚老脸一红,却是气愤道:“这个蠢材,你懂什么你那两个师叔的剑法便是从中领悟而来,你白松师叔的松涛剑法剑意连绵,放眼当今武林怕是也难逢敌手,更不要说你水益小师叔了。”说着却听得曾玉儿在一边一声冷哼,声音里有说不尽的不屑与嘲讽之意。她也不知道对天机一门有什么不满之处,一路上极尽挖苦之能事,饶是张勇刚修养极好,此时听得也不禁脸色一变想要发作。
方肖见得师傅似乎已经忍耐不得,立时岔开话题道:“小师叔小师叔的剑法比白松师叔好吗”
张勇刚听得笑道:“不错,我那小师弟对于剑法一道确是天分极佳。当日我三人各自将自己所悟演示一遍,你师祖一一看过,见得你白师叔的剑法说只得其形,终究落了下乘,却也足以自傲了,见得你水师叔的剑法后却是说了句剑法悟性极高,不拘泥,不盲从,有宗师风范。”
“那师傅你呢你可是师祖的大弟子,不会比不上你那两个师弟吧哦怪不得被师祖罚了隐于山野不得出头。”方肖眼珠骨碌直转,说得仿佛真有其事。曾玉儿听得扑哧一声也笑了出来。
“臭小子你倒是跟小姑娘学得嘴刁了。你师傅有这么不济吗我最后悟通,拿了剑却是觉得不像那回事,就拿刀舞了这解刀诀。结果你师祖说天不负我绝学,天不负我绝学啊”张勇刚本也算是颇为自傲之人,此时说起被其师夸奖的情景,也禁不住满脸自得之色,兴奋地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