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宴的意思是在覆亡青国一事中,他和楚宸禹已是莫逆之交,若楚宸禹要回京为自己平冤昭雪,他江枫宴必然鼎力相助。所以亲信之臣临走时,留下一块江枫宴的私章作为信物,以及一只全身皮毛雪白的狸猫。
“啧啧啧。好漂亮的狸猫,你们知道么,狸滛荡 猫都是黄毛黑纹,这种白毛淡纹的,世间少有,乃是灵物,用它的血入药,简直就是仙丹,我在宫里也就见过一两回,看来江枫宴这次,真的很有诚意。”
云撰眼红巴巴地在旁感叹。
那狸猫似是觉得来者不善,一直警惕地弓着身子,瞪着圆溜溜的漂亮眼睛,和云撰对视。楚宸禹却不感兴趣,他满心烦躁,正纠结于自己的王兄要害自己一事。
“你若喜欢,便送你了。”他淡然道。
“哈。就知道你小子够义气我要把这只狸猫宰了放血,让茉盏制出上好妙药”
他说着,就动作极快地揪住狸猫,那狸猫性子狂,露出尖牙嗷嗷直叫,在他手里胡乱挥着爪子,大有要灵敏逃脱的架势。云撰只觉抓不住,一急之下就一掌劈去,结果下手太重,那狸猫直接死翘翘了。
三途颇有些无奈,眼看楚宸禹要走,忙唤了句,“你想好该怎么做了么”
楚宸禹只是顿了顿,没有回头,没有答话,就径自离去。
三途知道他心里还是放不下,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情,而且燕王幼年时还以命相救楚宸禹,要让楚宸禹接受兄弟相残的事实并开始反击,确实难为他了。
云撰将死掉的狸猫抱在怀里,看看三途,大致揣测几分,却也只是跟着无奈地叹几口气。两人都静默着,半晌,忽听有人轻笑。
“人都走了么才刚热闹,就又静了呢。”
说话的是北堂澈,他最近恪守本分得近乎诡异,不争不吵,毫无企图,清心寡欲得像是在山中修行,而不是当一个魔教祭司。教中但凡大小事务,全都交付三途亲自处理,他连眼睛都不会抬一下。
这是三途想看到的北堂澈,却也是她紧张的北堂澈。
论实力,他打不过她,论诡计,她也不输他,但论野心,论忍辱负重,她可以在地宫以区区怨灵之姿苦熬五十年,只为夺得不久后的武林盟主,却未必敌得过偏执成狂,差点毁掉她整个三途教的北堂澈。
因为北堂澈太年轻,他才二十多岁的年纪,还是个肉身凡胎的普通人。
所以三途在此时看到有些反常的北堂澈,几乎直觉地提高了警惕。
北堂澈仍是一身招摇的紫,肤色白皙,在强烈刺眼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妖孽。
“你很讨厌我。”他缓缓踱步而来,走向三途,“比之从前更甚。”又妩媚一笑,“哦不,从前你不是讨厌我,而是畏惧我。”
云撰见状,深深皱起了眉。
三途很是不耐,“你想说什么就说。”
“呵。”北堂澈笑道,“我只是很认真地想了想,一个人,究竟为何会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