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照常和北堂澈成婚。”楚宸禹道。钟瑶刚要发作,又听他补充道,“本王不会让他如愿,你做个样子便是。”
“你有办法”钟瑶疑惑地问。
“青国事务会在这两天交接给大梁和罗国,一旦交接完成,就是两国平分领土,世上再无青国一说。三途教所处位置属于罗国,江枫宴的人很快就会来,到时可与三途教抗衡。如若现在走,寡不敌众,会很危险。而且,本王要在北堂澈成婚之时,和他算算旧账。”
“那在这期间,北堂澈不会对我做什么吧”
楚宸禹斜了她一眼,“说得好像你期待他对你做什么似的。”
“哪有”钟瑶被他揶揄得脸红,“我心里没底嘛。”
楚宸禹轻轻握住她的手,狡黠一笑,意味深长道,“他不会撑过成婚当日。”
于是北堂澈真的没有撑过成婚当日。
当钟瑶身穿火红嫁衣,与他执手走上祭坛,准备对拜行礼时,他突然吐出一口鲜血,身体虚浮地倚在神铸上,秀美面容痛苦扭曲。
本来在旁观礼的舞虞圣女,一如上次教主大典,仓惶奔至北堂澈身边,扶着他道,“澈,你怎么了”她语气紧张,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那声亲热呼唤使钟瑶有些发怔。
“他体内被埋了金丝蛊。”楚宸禹道。
原来楚宸禹早前给受惜颜剑伤的北堂澈送药时,就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金丝蛊。金丝蛊原蛊是人的头发,再由四百四十种毒草养成,一旦中招,金丝蛊就会游走在脉络中,使中蛊之人日夜遭受肝肠寸断之苦。而解蛊就更是困难,用谁的头发下蛊,谁就是蛊主,需得蛊主的另一根头发及活心,方可解救。
茉盏闻言,着急地就要冲上祭坛,却被身旁云撰强行拉住,“你现在武功尽失,上面危险,不要命啦”
北堂澈眯着眼,对楚宸禹虚弱道,“你要为郁莘报仇”
“师姐到京都求我救她时,曾说过,如果苍天有眼,也想要你尝尝肝肠寸断之苦。你负她,逼她,伤害她,如今也该轮到你了。”
“呵。”北堂澈微微扯出一抹笑容,眉头却是紧皱,“我承认我十恶不赦,但我不会这么快倒下,武林盟主还没到手,就算金丝蛊又如何我北堂澈还能撑过来”
“你撑不过。”楚宸禹淡然道,“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我用的四百四十种毒草,就算你能找到技艺高超之人成功配出,可原蛊你永远都不会得到,你将受尽折磨而死。”
扶着北堂澈的舞虞圣女突然颤抖起来,闪着泪光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原蛊是郁莘的头发”北堂澈了然。
“不错。当初师姐来京都,曾将她和你的结发交付于我,可我却一时犹豫,任你带走她,甚至后来她惨遭侠义帮的人污辱,你也不曾出手教训北堂澈,你负她太多,现在都是你该有的报应。”楚宸禹唇角噙着阴冷笑意,“没有原蛊,没有蛊主活心,你必死无疑。”
北堂澈闭着眼,默了半晌,凄凉道,“呵。无妨。不解这金丝蛊,还有四百四十天可活,我便是受尽日夜折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