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进电梯,边给徐特助打电话。
徐特助也不清楚6承瑾的去向,说6承瑾只是找他拿了车钥匙。
谷溪没了法子,只好直接给6承瑾打过去。
通了,却没人接。
她没表情,接着打。一个接一个,不停地打。
因为太多次挂断又重拨,已经形成习惯性,所以当电话被接起来时,她没有反应过来。
那边的声音却是悠扬的,有笛音的清冽,也带着提琴的沉静。
陌生又熟悉。
“谷溪小姐,这么多年,性子倒是一直没变呀。”
尾音拖出喟叹声,充斥着熟稔感。似乎两人是久未蒙面的故友,乍一重逢,不禁慨叹着物非人是。
谷溪的意识炸开了,大脑一片空白,呼吸不由自主地重了。她眨眨眼,似乎眼下又是那段无望的岁月。
她深陷在卑微又脏污的泥土里,仰望着轻盈立于上空的二人。
他们那么相配,永远不可能有她的机会。
她感受到了不久前6承瑾的痛苦。她大口呼吸着,终是忍不住,丢了教养,抛了理智,一字一顿开口:“应、长、乐,别给我扯这些,我问你,6承瑾在哪儿”
那边有隐隐约约的音乐声,女人的一声轻笑,一点也不突兀,似乎反而给那音乐锦上添花:“在哪儿自然是在我这儿。”
也衬得她慌张可笑。
应长乐慢悠悠地,似乎还抿了一口酒:“这会儿,他去洗手间了。我们ight,谷溪小姐,有兴趣来吗”
谷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下意识地防御,“呵”地冷笑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却仍是不由自主地来到了那里。
她是要干嘛看自己的丈夫和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和他的初恋,酣叙旧情继而旧情复燃那她是来干嘛的来捉奸,还是自虐
她坐在拐角黑暗的阴影里,没人看得见她,包括角落圆桌边的那两个人。
他们在有些昏暗发黄的灯光下,推杯换盏,絮絮说个不休,6承瑾背对着她,看不见表情,应长乐的温柔似水,却一目了然。
谷溪坐成了一座雕像,手里抓紧了包,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支撑了。
她似乎没什么表情,心底也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因为这样的情况,正是她一直以来担惊受怕的,现在,终于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她也一直都隐隐知道着,逃不过的。
应长乐,才是6承瑾心尖上的人儿啊。
她一直都很清楚的。
可是,当她看见应长乐俯身,在6承瑾额角留下一个吻,然后抱住他的头,6承瑾却没有反应时,她的脑子里还是发出弦断的声音。
她站起来,头晕乎乎地,走得缓慢,一步一步,像背负了不可承受的重物,耗尽了<b>:<b></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