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想一想,这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又是一个明媚的艳阳天,男子侧卧在床上,阳光洒在他那若刀削一般完美的五官上,他右手托住下巴,静静望着窗外春日暖暖的绿色,就跟十年前的那天一模一样,静谧,美丽的日子。
只是没想到都已经过了十年了,时光若流水,那一天的景象又一次在男子眼前浮现,依旧是清晰可见,仿佛伸手便能碰触到一般。丝毫没有被岁月的流逝所侵蚀。
——十年前——
“叮铃铃……”电话铃声清脆的想个不停,我保存了刚码进电脑里文字,接了电话。
“你好,我是陶子维。”
“子维啊,我是米拉。”电话的另一头传来米拉干练清晰的声音。
我没料到她会来电话,不过,我也不怎么吃惊。
米拉是哥哥的遗孀,我和哥哥都是华人,而米拉是美国人,特别迷恋古老神秘的中国,疯狂爱上大她许多的哥哥,以闪电般速度嫁给他。两人婚后活得甜蜜的让我这个孤家寡人羡
慕不已,可几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哥哥永远离开了人世。
我和米拉的关系一向不错,哥哥陶尼过世之后,我们也找到了彼此相处的方法,成了好朋友,有种联盟的感觉。我和米拉有各自的居所,两人离得挺远的。说实话,也只有需要对
方帮助的时候,我们才会通通电话,彼此走动一下,其他时间倒真的没什么接触。其实一般情况下,还是米拉向我求助的次数比较多。
米拉向来善解人意,同她交谈,任谁都会觉得舒服开心。
我喜欢慢慢和她闲聊一些小事,然后,循序渐进,到最后关头,她会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的要求说出来,这就叫水到渠成。
“米拉!真高兴又听到你的声音。呐,最近你过得怎么样?云迪他还好吗?”我开口问候她。
陶云迪是她儿子,不不,与其说是儿子,不如说是她的继子:是我哥哥的前妻同别人生下的孩子,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拖油瓶’。
云迪和米拉没有家庭从属关系,与我,也不是血缘相系,只是自此他母亲嫁了哥哥后,就跟来,改了中文名字,随了我家的姓氏,一例典型破碎家庭的受害儿童。
但米拉一直都抚养着他,甚至在哥哥去世后,依然没有放弃这个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孩子,这也是我欣赏米拉的其中一点,现代女性,尤其还是个工作狂人,米拉做的,已经大大超出了人们对她所期望的标准。
我已经有三年没见云迪了。上次相见是在哥哥的葬礼上,脑中对云迪的印象已经变得非常模糊,三年了,可不是三天,或是三个月。人的记忆不会是永久不变,但我还能依稀记起他那瘦瘦小小的玲珑身体,非常漂亮的脸蛋儿,又长又密的直发,绿色的双眼里透出安静的气息。
“云迪他很好。嗯,他现在14了,你知道,也开始迈向青春期了。该发育了,这小子。”米拉在那头诙谐的说。
我俩都笑了,又随便聊了几句。聊着聊着,我们说到了她的工作。
“还不错吧,其实是非常棒的机会,因为我要去加利福尼亚工作了,那儿有一个大单子,正等着我去拿呢!”米拉谈到自己深爱的工作,连口气都变得热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