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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学生:堕落实录 第22章:讨价还价

第22章:讨价还价

话又绕回远点,这小蹄子还蛮精明,刘哥想。“嗯,骗量你也不敢。这样吧,让我看一下你的身份证,记一下你的家庭住址,我立马让人放了沈小伟。记住,我放了沈小伟后,你不能玩花样,否则”刘哥说到这,低沉地笑了几声,“嘿嘿,你问问汪晓月吧,在我面前玩花样会是怎么的结果。无论你家在哪里,我都能找到。”“您不会是道上人物吧”蒋函函故意装得很害怕,其实她早已看出,刘哥有道上的背景和特征了。“哈,你说呢”刘哥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你吓我的吧。”刘哥亲昵地搂住蒋函函,说:“宝贝,别怕,只要你听话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好的,我记一下你的地址,就让人把沈小伟放了。不过,他放出来,你得陪我两年。”“陪你两年那可不行。”蒋函函几乎吓了一跳,两年时间,自己要耽误多少钱啊。再说自己已经有了退意,不想无休止的在风月场里混下去,正准备乘现在还比较年轻,老老实实的找个人嫁了呢,两年以后,黄花菜都凉了。“不行就算了,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吧。”“一个月,咋样”蒋函函咬牙说。“不行。”刘哥断然拒绝。蒋函函想了一下,又咬牙说:“那就两个月,两个月已经很长了。”刘哥说:“起码一年半,这是最少的了,我不喜欢讨价还价。”“半年吧。”蒋函函几乎是带着哭腔了。刘哥的脸有些阴沉了,蒋函函生怕这喜怒无常的老狐狸又生气反悔,把心一横说:“一年。”“好成交。”刘哥突然眉开眼笑起来,“来,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协议,让我看看你的身份证。”蒋函函当然不想给刘哥看身份证,但急于让沈小伟出来,便十分不情愿地下床,从包里掏出身份证交给刘哥。没想到,刘哥只扫了一眼,并没有记录便把身份证交还给蒋函函。刘哥说:“哈哈,我只是试一下你是不是诚心实意,其实根本用不着看的,酒店前台有你的身份信息,我随时可以调看。看来你还蛮有诚意的,好,为了今晚我们就能酣畅淋漓地爱上一场,我这就打电话。”刘哥下了床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给华城的朋友打电话。蒋函函很激动,但心里疑惑,能成吗放一个人真的这么简单果然就给蒋函函猜中了,当天晚上沈小伟确实没有被放出来。刘哥打电话,很严肃地让朋友放了沈小伟,朋友一愣,嘻嘻哈哈地问:“刘哥,有没有搞错,放了他”刘哥说:“没错,放了他吧,那小子也蛮可怜的。”“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啦你是怎么搞的,是大发慈悲还是良心发现,真想透了”“啰嗦个球,帮帮忙照我说的去做,来省城的时候我请你到亚细亚看表演,全是俄罗斯小妞。”朋友笑了:“刘哥,那可不成。”刘哥问:“怎么,还要加价”朋友说:“不是这意思,是现在放了那小子这事不成。”刘哥有些不高兴了:“为毛不成难道我的话不好使非要劳动别人给你打电话”“别别别。”朋友急切地说,“不是这个意思,领导们都很忙就不要麻烦他们了。是这样的,你想啊,抓要有抓的依据,放也要有放的理由啊,总不能说抓就抓说放就放吧。”刘哥问:“那要怎样”朋友略一思索,说:“容我想想,起码得把手续做好。”“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起码明天下午吧。不过你得想好了,这次放了,不能再让我抓了,你就是请十个俄罗斯小妞陪我,我也不能帮你这样瞎折腾了。”刘哥沉吟了一会说:“不会了,好吧,就明天下午。”放下电话,刘哥对蒋函函说:“你听到了,明天下午就能出来。”又叹口气,“唉,这帮家伙,让办点事总是这个那个的,等到省城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他。”刘哥说完,又耍起了无赖:“今晚我不走总成了吧。”“刘哥,咱们可是有言在先的。”“非要搞得像一场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可不是吗蒋函函想。“刘哥,你就忍耐一晚上吧。”刘哥挠挠头,说:“好吧,就依你,料你也跑不了。”“就是。”蒋函函故作轻盈地笑笑。一场见不得阳光的谈判,终于在蒋函函凄苦而又响亮的笑声中结束了。第二天下午四点,沈小伟正在号子里和其他犯罪嫌疑人一起,在老大的带领下在地铺上盘腿打坐,有人打开铁门对着号子里叫:“沈小伟,带上你所有的东西,出来。”沈小伟纳闷,咋要换号子早先他们折磨我的时候你们不换,现在他们不折磨了倒要换,到了一个新号子里,还说不定遇到哪些人呢。虽然心有不甘,但沈小伟不敢违令,更不敢怠慢,迅速装好自己的衣服,提着袋子随着警察往外走。警察并没有把他带进新号子,而是带他进了一间办公室。到办公室后,有一个和颜悦色的人告诉他:“沈小伟,我们准备放你出去。”“放我出去你们没搞错吧”沈小伟简直不敢相信,懵懵懂懂地问。警察哈哈一笑,说:“怎么,还住习惯了不想走啊”“不是,不是。”沈小伟赶紧说,“只是有点太突然了。”警察问:“知道我们为什么放你出去吗”沈小伟答:“不知道。”警察又问:“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还不是为了那,那钱的事。”经过多天号子生活的洗礼,沈小伟说话乖顺多了。“钱的事已经搞清楚了,确实不是偷,这事我们从此不提,你也别提,就算过去了。知道吗,我们抓你是有另外原因的。”“另外原因,什么原因”沈小伟简直听糊涂了。“对,是因为大约一年以前,你持刀伤人,有这事吗”这事没听他们提过啊,今天怎么突然提这事难道他们想数罪并罚他们又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沈小伟的脑子急速地转动起来。“其实你这事我们早就知道,那天处理的派出所有案底,当时有人举报了你的名字,只是你跑了,没有抓到你。”“不是我第二天去过派出所的。”沈小伟急忙解释。“别紧张,也别解释了,”那人把一张纸片往沈小伟面前推了推,“关你这些天,就是对你持刀伤人的处罚,有意见吗没有意见就在上面签个字,签完字你就可以走了。”沈小伟犹豫,不知道其间有没有诈。警察奇怪地问:“怎么还不想走啊”“想,想。”沈小伟连忙说。警察说:“那就签个字,签完字你就自由了。”沈小伟糊里糊涂地在拘留单上签了字,又糊里糊涂地走出看守所的大门。虽然糊里糊涂,但沈小伟对看守所大门投以告别式一瞥的时候,心想终于出来了,狗杂种刘哥等着吧,你的死期快到了。沈小伟的父母早早的就在门口等他了。他们是三点钟的时候,接到蒋函函的电话就在门口等的。蒋函函告诉他们沈小伟今天下午能出来,老两口便欢天喜地地跑到大门口等。风儿吹来,卷起一片尘土朝沈小伟扑来,沈小伟的眼睛瞬间有些模糊。他眨眨酸胀的眼睛,再眨眨,没错,是父母。沈小伟的心猛地一紧,这事可闹大了,都把老家的父母惊动了,他们怎么禁得起这千里之遥风尘仆仆的折腾。沈小伟流泪了。父母迎着沈小伟走过来,母亲像老鹰张开翅膀一样张口双臂,把比自己高一头的沈小伟搂在怀里,手在沈小伟的后背上不停地拍打着,想说什么,但激动得什么也说不出来。父亲则在一旁傻傻地笑着,也不说话。一家三口在看守所大门前无言地感慨了好长时间,才打车离去。车开动后,司机问去哪,沈小伟当然说出自己租房子的地方,父母也不说话,随沈小伟来到他在华城的家。家里已经满是灰尘,一到家,母亲便马不停蹄地帮着打扫。父亲则在一旁和沈小伟说他们接到拘留通知后发生的事。当说起蒋函函所做的一切的时候,沈小伟触电一样站了起来,大声地说:“你们说啥她救我出来的你们住在她家”见沈小伟如此大声,母亲停下手中的活问:“怎么了,你这是”“我不想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沈小伟说。父亲这个时候摆起了他应有的威严,一把将沈小伟按在椅子上:“大呼小叫什么这么好的一个儿媳妇让你给弄丢了,还有理了你告诉你要不是蒋函函,你就准备把牢做穿吧,也不知道你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沈小伟小声地说:“我什么都没干。”父亲脸一板:“什么都没干人家怎么抓你他们怎么不抓我呢”父亲简直和他们一个逻辑,沈小伟哭笑不得。他知道面对自己的父母,一样没有道理可讲的,于是赶紧低下头小声地问:“我和蒋函函的事你们都知道了”“都知道啦,你可蒙得紧,我和你爸在老家还指望你们回家时给我们带个孙子回去呢,你们倒好,早分手了,分手了我们居然不知道。”母亲说着,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哦,对了,蒋函函还在省城呢,你赶紧给她打个电话。”“给她打电话,不干。”沈小伟说。“人家关照过,你出来后一定要给她打个电话,你可知道为了你的事,她几乎跑断了腿,让你打个电话也不肯。”母亲说着,把电话往沈小伟手里塞。沈小伟倔强地推着电话。这个时候父亲站起身来说:“你太不像话了,简直无情无义到了极点,难怪人家和你分手。你出事后,人家蒋函函跑前跑后不说,还要照顾我们,如果你们没有分手那她照顾我们还说得过去,可是你们已经分手了她还这样,说明人家有情有义,为了你她现在还跑到省城,求爷爷拜奶奶才吧你救出来的,你竟然连一个电话都不肯打,人家那是担心你,知道吗”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母亲一看,是蒋函函打来的,不由分说地把电话塞到沈小伟手上说:“快接,函函打的,人家可是关心你呢,不知好歹的东西。”猫哭耗子假慈悲,沈小伟想。但这个时候当着父母的面不接,有点不近人情了,何况父亲又用无比威严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于是沈小伟按下了接听键。“喂伯母您好,小伟出来了没有”话筒里传来蒋函函急切的声音,这声音沈小伟再熟悉不过了。“是我,沈小伟。”沈小伟一边说,一边往门外走。电话那头沉默了,沈小伟听得蒋函函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仅仅一会,蒋函函又问:“小伟,你还好吧。”沈小伟说:“还好。”蒋函函说:“什么时候出来的”沈小伟说:“刚刚出来,不到一小时。”“哦,真的出来了,出来就好,出来就好。”蒋函函幽幽地说,像是说给沈小伟听,又像是自言自语。沈小伟说:“嗯。”“我挂电话了。”蒋函函的声音很轻。听着蒋函函久违的话语,沈小伟的心里忽然起了一点点涟漪,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现在在哪还好吗”蒋函函说:“我在省城,很好。”沈小伟说:“哦,好就好,多保重。”“谢谢,你也一样,多保重。”蒋函函的声音依旧很轻,但明显带有一种很抒情的味道,说完就挂了电话。沈小伟根本不知道,蒋函函和自己通话的时候,他的冤家对头刘哥就在蒋函函身边。得知今天沈小伟能够放出来,刘哥形影不离地跟在蒋函函身边。这可是关键的时候,已经煮熟的鸭子不能让她飞了,虽然和蒋函函有口头约定,但她真的在沈小伟出来,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后偷跑了,也拿她没有什么办法,难道还真为这点破事派人到她老家找再说这几天,蒋函函已经把刘哥的胃口高高地吊起了,他早已迫不及待。接到华城的朋友通知沈小伟已经走出看守所大门的时候,刘哥便急不可耐地拥住蒋函函,涎皮涎脸地说:“宝贝,你的沈小伟出来了,我们开始吧。”蒋函函推开刘哥凄然地一笑说:“不,我要确认他出来才行,他出来会给我打电话的。”“我说出来就出来了,难道还会骗你不成”刘哥说着又拥上来。蒋函函想再次躲开,但刘哥的手楼得很紧,蒋函函用力挣脱,有点烦躁地说:“你就多等一会吧。”“好,我就等,看你能挨到什么时候。”刘哥像个热锅上蚂蚁一样等了一会,还不见蒋函函电话有声音,有些不耐烦了:“他早出来了,可人家就是不给你打电话,你那个沈小伟不是什么好鸟,人家未必感你情。你怎么不打电话过去呢,无辜拖延时间。”蒋函函很希望这个时候,沈小伟能打电话过来,但等了好久没等到,她自己也有些急了,于是在刘哥的催促声中,拨通了沈小伟母亲的手机。见蒋函函和沈小伟通完电话,刘哥说:“宝贝我没骗你吧,我说他今天能够出来,他就一定能够出来。事情已经办成了,现在总可以开始吧。”蒋函函将自己软绵绵的身体往沙发上一窝。沈小伟出来了,自己这些天来的努力没有白费,蒋函函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像马拉松运动员竭尽全力跑完全程,她只觉得浑身无力,瘫软。看刘哥正有色迷迷的眼光看着自己,蒋函函没好气地说:“嗯,是出来了,可进去还不是你害的吗你的本事确实很大。”刘哥没想到自己一句本是讨好的话,会换来这样的冷嘲热讽,心里有些不爽,但他不想在这样的时候和蒋函函闹不愉快,马上就要成就好事,这个时候闹别扭是一件很煞风景的事,于是忍住了心里的不快说:“宝贝干吗无精打采的,开心点,来我给你按摩按摩。”说着就坐到蒋函函坐的沙发上,将身子和她挤到很紧。蒋函函往旁边挪了挪身子说:“刘哥,我感觉很累,心里也很乱,你让我冷静一会吧。”蒋函函此时心里确实五味杂陈。刚刚沈小伟的声音勾起了她遥远的回忆,这些回忆令她的心里突然一阵泛酸。如果不打这个电话,不听沈小伟亲自说声平安了,她不放心,哪怕是沈小伟的父母说沈小伟无事出来了也一样。她特地关照沈小伟父母,等他出来后给自己打个电话,除了不放心的原因之外,就是蒋函函在这个时候,特别希望听听沈小伟的声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听到他的声音后,自己的内心会泛出涟漪,或许还不好受,但蒋函函就是想听听那熟悉的话语。虽然沈小伟的声音是意料之中的冷淡,但最后那句保重,足以让蒋函函回味良久了。这个时候,她只想自己静静。刘哥见蒋函函从前几天的甜言蜜语变得如此冷漠,心里冷笑道:果然卸磨杀驴,真不该听信她会对自己好的鬼话,早该毫不客气地。可是该做的我都帮你做了,任凭你怎样,今天也别想逃过这一关了,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刘哥还不想非把这事变成强迫不可,于是手搭蒋函函的肩膀说:“怎么,不舒服”“不是,只是有点不是滋味,”蒋函函如实回答,“我想休息一会,你晚上来吧。”“不是想玩什么花样吧等我走后你想逃跑”“不是,哪能呢,虽然我没你那么大的本事,但还能做到言而有信,既然我答应了你就不会变卦,晚上的时候我保证在这里等你。”蒋函函说的是实话,这个没有骗他的必要。她很清楚刘哥现在想要什么,反正沈小伟也出来了,自己不是黄花闺女,身子不值钱,给他当然无妨,但蒋函函此时实在提不起兴致来陪刘哥消遣。刘哥哪里还等得及,和蒋函函挤在一张沙发上的时候,他的身体早已发热,心里更是着急。等了这么多天,就指望沈小伟出来后,蒋函函能够心无旁骛地和自己亲热,现在出来了又要等,还等个鬼啊。“还有晚上干嘛,就现在吧。”蒋函函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没有做无谓的反抗,早晚都得这样,既然他现在想,就随他吧。刘哥把蒋函函抱上床后,蒋函函顺从地脱了衣服。闭着眼,假装是在享受,其实在心里祈祷,快点结束吧,我的上帝。蒋函函的无动于衷,刘哥并不在意。他把蒋函函闭眼不动当做女孩子应有的羞怯了。不但不在意,相反更有兴致,根据经验,正经女孩和一个男人第一次发生这种事的时候,都会这样,汪晓月是,那几个后来被证明同样很清纯的女孩也是,只有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和自己第一次亲热的时候有说有笑,这就说明蒋函函是一个无比正经的女孩。这种判断让刘哥异常兴奋,他只顾忙活自己的,并没有问蒋函函为什么像冰块一样冷漠。就这样,两人上演着活色生香的游戏,虽然各自的心里冰火两重天,但并不妨碍游戏的正常进行。在刘哥的挥汗如雨中,蒋函函的眼角渗出了泪水。这是怎么了,陪客人睡觉也不是第一回了,用得着这样吗蒋函函抬手擦了擦眼角,她不想被刘哥看见。刘哥终于忙完,像一堆牛屎一样瘫软下来。“真他妈的爽”刘哥粗鲁地说。蒋函函沉默,心想,沈小伟啊沈小伟,这里发生的一切你知道吗将来有一天当你终于知道的时候,会做何感想呢当时的沈小伟当然不知道蒋函函为自己的事付出了这么多。他带着满腔的仇恨来省城了,来省城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找刘哥报仇。有仇不报非君子,这口气沈小伟实在咽不下去。当时沈小伟只知道刘哥害了自己,还不知道蒋函函也因此搭了进来。父母是死活要他一起回老家的,但沈小伟死活不肯。沈小伟对父母说:“你们放心,我不会干犯法事情的,这次是个误会,你们看现在不是出来了吗如果真的干了犯法的事,能够出来”父亲说:“我不管你有没有干犯法的事,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和我们回家,这是命令不是商量,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不是和你讨价还价,让我回去总得有个理由啊,既然我奉公守法,在外面打工好好的,你们干吗让我回去,总不能蛮不讲理吧。”“还我们蛮不讲理,你打工都打进警察局了,还让我们怎么放心”“确实让你们担心了,都这么大了还让你们操心,我也过意不去,但这次确实是个误会,以后我会小心,保证再也不会了。”“你怎么保证”沈小伟无言以对。“那好,你如果不走,那么我们也不走,就住你这里了。”“也行,你们就安心地住这里吧,我打工好好养活你们。”沈小伟故意表现得很乖,对留下来准备报仇一事只字不提,第二天就出去找工作,还非常顺利,真的就找到了,是帮一家广告公司发传单,每天五十元,一天一结账。当然在父母面前,沈小伟美其名曰他的这份工作是市场宣传员。父母看沈小伟的确不像要干坏事的样子,心里也放心了一些,在沈小伟租住的房子里挤着住了几天后,就待不下去,自动提出回老家了。儿大不由父女大不从娘啊,他真的铁了心的不回去,总不能在这里陪他一辈子吧。上火车前,老两口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临走时见到蒋函函。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总得当面感谢一下人家。再说,他们还不知道蒋函函是干什么的,只看见她有车有钱,对沈小伟还有感情,还想凑合他们破镜重圆呢。但蒋函函电话里说在省城还有一点其他的事,一时半会回不来,让他们把身边的钥匙交给房东就行了。蒋函函去省城的时候,留给沈小伟父母一套钥匙了。蒋函函暂时不回华城,其实不是刘哥看得紧,他自己也忙着呢,新鲜劲过了以后,他也没有空天天粘着蒋函函,蒋函函要是回华城一趟还是有机会的,但一想到回华城后,沈小伟的父母一定会带着沈小伟来见自己,这样的见面太尴尬了,说不定会出现何种状况,所以故意拖延着回华城的时间。沈小伟把父母哄上火车后,便杀气腾腾地来到了省城。而蒋函函也在沈小伟到省城的路上,开车回了华城。在华城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解决,比如夜总会需要辞职,房子需要退,这些都是必须办理的。蒋函函向刘哥请假的时候,刘哥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刘哥的爽快出乎蒋函函的意外,她试探似的问:“你就不怕我走了不来了”“量你不敢。”刘哥说对了,蒋函函确实不敢,这个时候,她已经充分地领略过刘哥几可通天的能量了。那是两人苟合后的第二天,刘哥请蒋函函到城边不远的地方爬山,山不太高,但风景秀丽,苍松浓郁,奇石嶙峋,一条蜿蜒的小路直通山顶。但好的风景并没有让蒋函函的心情好起来,一路上她都在心里骂刘哥,奶奶的,真会想法子折磨人。到山顶的时候,蒋函函累得气喘吁吁,两人坐在一块石块上休息。刘哥点上一根烟,看似不经意的问:“你父母身体都还好哈,母亲退休了,父亲在汽修厂上班,是不是”蒋函函愣住了:“你怎么知道的”“嗨,想知道这些还不简单让人查一下就可以呗。”“你查这些干什么”“防止哪一天你跑了,我好找他们要人啊。”刘哥说话的口气像是开玩笑,但蒋函函惊惧了,她知道,刘哥其实并非玩笑,这是明显的威胁呢。本来蒋函函还想,先陪他几天,然后找个机会溜走,他还真会找到老家去啊,但是现在,她赶紧打消了这个主意。这刘哥,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看来这一年是陪他陪定了。现在,蒋函函见刘哥同意自己外出几天,颇感意外的她问:“你也不问问我去哪里”“去华城呗,还能去哪里。”“你怎么知道我去华城”蒋函函奇怪了。“沈小伟在那里,你是想去那里见见他,没关系,我不反对。”刘哥说的是实话。这个时候,蒋函函已经陪她多天了,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人,也戴上了一顶同样颜色的帽子,这让刘哥很是扬眉吐气,他倒是巴不得这个时候沈小伟能够和蒋函函见面,说出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他想沈小伟知道这些以后,也一定会非常生气吧。生气就好,气死那个狗日的。就这样,沈小伟和蒋函函一个往东一个往西,一个到了华城,一个到了省城。沈小伟风风火火地到省城后,在城郊结合部租了一个房子住下来。只能住城郊结合部,城市中心的房子太贵,虽然身边还有一些钱,但他知道刘哥绝非等闲之辈,自己单枪匹马的,想教训他并非易事,要做长期打算。就像老人家说的,要有打持久战的准备,既然要打持久战,就得先有一个便宜的安身之所,安身之所就像是革命的根据地。当时的沈小伟一心只想报仇,但具体怎么报,还真的没有想好。但不管怎么说,要报仇就得先找到刘哥,这是第一步。偌大的省城,自己想找刘哥无异于大海捞针,所以沈小伟先给汪晓月打了电话。汪晓月听到沈小伟的声音,脸色骤变,不知道沈小伟找自己想干什么。是叙旧还是报复“沈小伟是你啊,还好吧。”汪晓月说。“嗯还好,苍天有眼我还没死。”果然不怀好意,汪晓月从沈小伟的话里感觉到了一股火药味,赶忙解释:“这次的事你听我说,不怪我。唉,也不能说不怪我,其实就是怪我,但我是被逼无奈。”沈小伟豁达地回答:“你别说了,我知道不怪你,都是刘哥干的好事,我找你不是为了那事。”汪晓月很疑惑:“不为那事,那是什么事”沈小伟说:“见个面吧,见面再说好吗我来省城了。”听说沈小伟在省城,汪晓月有些慌乱,不知道他来省城干什么。但同时也有一些兴奋,这个沈小伟,是她除了刘哥之外的第一个男人,和刘哥在一起是被逼的,而和沈小伟在一起,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在某种意义上说,沈小伟算得上她心里的第一个男人。也只有和沈小伟在一起,汪晓月才真正感受到身体上的愉悦和快意。“见面”汪晓月犹豫起来,又疑惑地问:“你真的到省城了”“到了省城又不是到了火星,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在哪我来见你。”“这”汪晓月迟疑着。“不想见啊,那就算了,算我自作多情。”沈小伟玩起了欲擒故纵的把戏。“不是我不想见你,而是现在我有点事,待会我给你打电话。”欲擒故纵没有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沈小伟有些心急了。他感受到了汪晓月的犹豫,生怕她不见自己,或者将自己来华城的消息通知刘哥,刘哥肯定不允许沈小伟见汪晓月的。如果见不到汪晓月那将无法找到刘哥,见不到刘哥,自己的报仇大计将无法实施。于是沈小伟又耍起了杀手锏。他说:“汪晓月,知道我为什么来省城找你吗”汪晓月反问:“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在华城说过的话,那天晚上你喝醉酒后说的那些,还记得吗”这明显言不由衷的话,从沈小伟的嘴里说出来却是那样的顺畅。那些话汪晓月当然还记得,但现在想来,只不过是酒后胡言。或许当时是真情流露,但那是因为想摆脱刘哥,所以把沈小伟当做救命稻草,要他带自己远走高飞。现在刘哥身边有了新欢蒋函函,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对自己纠缠不放了,远走高飞,显然是个笑话。至于爱那更是笑话,汪晓月很清楚,和沈小伟之间确实有身体上的依赖感,但远远没有到爱的程度。见汪晓月不语,沈小伟进而说:“你说你爱我,要和我远走高飞,你说把你父母带着一起去我老家,然后让他们凑一桌麻将,还记得吗我可是清楚地记着的,就是因为这我才来了省城,来了就想当面问问你,这些话是真是假。可能你已经忘了,我可是一直记在心上的。”汪晓月沉默,纠结中的沉默。“我想你,知道吗现在非常非常的想你。”沈小伟知道,这样以感情的幌子欺骗一个急需感情滋润的女人很不道德,但当时他认为,自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虽然知道沈小伟的话不可信,但汪晓月明显被打动了。她说:“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见我有别的事,说吧你在哪我过来。”沈小伟说了一条路名和等待的公交车站台,然后补充道:“我可不想让刘哥那狗杂种知道我来省城了。”“知道,你以为我傻啊,以前的被逼无奈,现在不会了,我自由了。”汪晓月自己都不知道,这个时候干吗要说这些。“那就好。”放下电话,沈小伟紧握了一下拳头,大叫一声:“耶”汪晓月肯见自己,就有希望找到刘哥。沈小伟知道,利用汪晓月对自己仅存的那一点感情骗她见面,以便于以后自己找刘哥,实现自己报仇计划,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甚至还有些卑鄙,但此时的他,除了此径别无它途,只能这样了。以前沈小伟和别人交往,第22章:讨价还价

向来直来直往,从不欺骗人家。但经过这次牢狱之灾,他终于懂得,这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人太老实会受人算计受人欺负。有时候为了实现一个不得不实现的计划,稍微玩一点手腕,未尝不可。当然这手腕要在合理的范围之内,不能像刘哥那样太缺德,太缺德了会遭天谴的。沈小伟相信,自己刚才和汪晓月说的那些话,不算缺德。虽然谈不上爱,但此时此刻有点想她,那是真的。毕竟好长时间没近女色了,汪晓月做那事,还真有一套。汪晓月开车到沈小伟说的那条路上,找到沈小伟说的那个公交站台,但没有马上看到沈小伟。此时的沈小伟正躲在一块广告牌的后面,观察路面上的动静。陌生的地方,不太知心的人,沈小伟不得不防,不要大老远的跑来,本准备教训人家,可立足未稳就被别人教训了。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当看到汪晓月那辆熟悉的车开来,沈小伟朝后面仔细看了看,确信没有别的车子跟踪,又朝车里看看,只有汪晓月一个人。沈小伟这才从广告牌后面走出来,一边朝汪晓月挥手,一边走向车子。汪晓月打开车门催促沈小伟道:“快点上来吧。”省城不想华城,认识自己的人多,汪晓月像做贼一样生怕被别人看见他和沈小伟见面。汪晓月一边开着车一边问:“想不到你真的找来了,刚才我还以为你和我开玩笑呢。”“哪能不找呢,毕竟夫妻一场嘛。”沈小伟油腔滑调起来。毕竟夫妻一场,这话多熟悉啊。噢,刘哥也说过,汪晓月想起来了。于是眼里就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怨艾,男人看来都一样,别管岁数大还是年轻的,他们的话如果可信,母猪都可以上墙了。“你住下来了吗住哪里”“住下了,我租的房子。”“房子租在哪里就去你那里吧。”沈小伟尴尬地笑笑:“租的是农民房,刚刚租还没来得及打理,里面很乱的,我们还是去宾馆吧。”“你有没有办暂住证”“刚刚来,办什么暂住证你问这干什么,搞得跟警察似的。”汪晓月没有再说话,想了一下,迅速把车开上高速公路。窗外是大片黑乎乎的农田。庄稼早已收割完毕,田里只留下一些庄稼茬。看着从车窗里飞快向后旋转的农田,沈小伟惊讶地问:“你要带我去哪里”“放心吧,不会卖了你的。”汪晓月说。“卖了我也不值钱。”沈小伟索性闭上眼睛,凭直觉这个女人现在还没有害自己的心思。大约几十分钟以后,两人来到了离省城不远的一个小城。到宾馆住下后,沈小伟问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汪晓月才道出带沈小伟来这里的原因:“你不是说不想让刘哥知道你来省城了吗那只有来这个地方。”“为什么”沈小伟莫名其妙。“只要是在省城,我们随便在哪家宾馆旅馆,只要用了你我的身份证,刘哥都能够查到。”沈小伟想,我的乖乖,这么大本事啊,面对如此厉害的人,以后可真要小心点了。“如果你不想被他找到,第一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你来省城了,第二不能办暂住证,你可给我听好了,不要到时候说我没提醒你。”汪晓月说话的神态不冷不热,这让沈小伟想起在华城酒店上班时,第一次见她的情形,完全一副高不可攀的冰美人模样。看着眼前的汪晓月,沈小伟突然兴起。“谢谢你的提醒。”沈小伟说着便火急火燎地拥住汪晓月。汪晓月推开沈小伟,愣愣地看着他。这在以前是很少有过的,记得在华城的时候自己主动的时候多,沈小伟唯一主动的一回,是在华城最后一次,那次他是真情流露,但这一次,他的急不可耐多少带有一点表演的成分,显得那样的不真实。“说吧,想怎么报复我怎么惩罚都行,要杀要剐随你便。我今天之所以见你,就是来接受惩罚的。”汪晓月说着,往床上一躺,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沈小伟正在兴头上的他,没有听懂汪晓月的话,莫名其妙地问:“惩罚你为什么要惩罚你”汪晓月说:“这次你进去,是我对不起你。”沈小伟很大度地说:“嗨,我以为你说啥呢,原来这事啊,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身边吗早过去了。”汪晓月头一歪:“你不记恨我”“怎么会呢要记恨也不应该记恨你啊。”沈小伟说着,俯身开始亲吻汪晓月粉嫩的脸颊。汪晓月用力起身,把沈小伟推到一边:“老实说吧,你这次大老远到省城到底想干什么不会就是来和我干这个的吧。”沈小伟说:“我想你啊,所以就来了。”汪晓月一笑:“想我想我你也用不着租农民房住下吧,看来你是做了长期打算的。老实说,是不是想找刘哥算账”“不是,我找那王八蛋干吗。”这女人真够聪明的,但现在这个时候还千万不能让这女人知道自己的打算,沈小伟想。汪晓月说:“算了吧沈小伟,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听我劝一句,放弃你的打算,你不是他对手的。”沈小伟说:“不是,你放心吧,我来省城主要是找你,至于租房子住下,是为以后打工做打算,总不能住大街吧,我有不像你有钱,宾馆住不起啊。”汪晓月说:“反正你要当心点。”沈小伟说:“当心什么,我又不干坏事。”汪晓月说:“当心刘哥。”沈小伟说:“他都把我害这样了,我不找他,他总不会还来找我麻烦吧”“那到不至于,你好自为之吧。”见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汪晓月也不再问了。沈小伟如火的热情点燃了汪晓月,她抛弃了所有闲思杂念,全身心的投入进来,持续不断的狂风暴雨,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的时候方才停止。刚才沈小伟既激情四溢又怜香惜玉的动作,不是装出来的,汪晓月明显地感受到了。沈小伟自始至终,都在呵护着自己的一头秀发,不让它受力,即使是在巅峰时刻也一样。这和刘哥那个王八蛋完全两样。刘哥只顾自己享受,可不得这些,只会在自己的身上胡作非为,常常在激动的时候压住汪晓月的头发,拽的她头皮生痛。仅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人和人就是不一样。难道这个男孩真的对自己有感情汪晓月有些迷茫了。但不管怎么说,就凭他刚才给予自己的快乐,就凭他没有因为自己冤枉他而责备自己,也不管他来省城到底想干什么,都要给他一些帮助,如果真的是找刘哥算账,那更要保护他,他还嫩着呢,哪是刘哥那个无赖的对手啊。当然最好能够劝他不要待在省城,那会省去很多麻烦。于是在完事以后,汪晓月愉悦地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时候,对沈小伟说:“小伟,我仔细想了一下,你还是不能待在省城,那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沈小伟笑了:“怎么亲热完就翻脸不认人啊,省城为什么我就不能待,就你能待”“你知道为什么的,难道华城的苦还没有吃够你知道那个人的厉害的,他要是知道你来省城了,一定会找你麻烦的。”“不,我就要在省城。”“你不是说来省城就是因为我吗那好我和你一起远走高飞吧,带上我的父母。”其实这个时候如果沈小伟肯和自己一起走,汪晓月是真的愿意。到一个新地方,和一个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一起开始新的生活,一直是她向往的。如果沈小伟愿意,她是一百个奉陪,不管以后结局怎样,只要有过这么一段也就够了。但是她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不能我刚来你就赶我走吧,总得让我在省城玩段时间。”他来省城果然不是为了自己,汪晓月自嘲地笑了笑。见劝走他实在无望,汪晓月说:“那好沈小伟你直说吧,要我为你做些什么”这个女人确实是个人精,沈小伟也笑了笑:“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只要你有空的时候多陪陪我好了。”“还在装是吧,好,我不问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只要告诉我,我能帮你什么。”你要是在我条件成熟,思考也成熟的时候把刘哥带到我身边就行了,但这话不能告诉她,起码现在不能。沈小伟说:“我说过了,什么也不要你帮,我到省城还能干什么,无非就是来打工,华城那地方我待厌了,不想再待下去,来省城打工离你近点,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