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是寻了个理由开溜。
现在就随遇而安,也陪陪苏兰吧。正好可以向他取经,再问问安必信的事情。她之前负责了所有的前期和后期的事情,现在就剩下一点尾巴的善后不用做了,但是关心一下,总是没有差的吧。
可是,就在开口的时候,洗手间的里面,有了动静。
那是景秀的声音。
向晚皱了皱眉,却听到苏兰一声浅到了极致的叹息声。
……
景秀将洗手间的门给关上了,然后就靠在门上,整个人虚脱无力地躺在地上,手中还握着一个酒瓶,里面的伏特加已经被一饮而尽。
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是一向酒量很好的她,竟然醉了。
她知道在这个场合自己喝醉酒,难免会有些不大对,但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心里很苦,被酒浇灌了,那样的苦涩就会少一点。
所以,她喝了好多。
喝到,已经昏昏沉沉了起来。然后把自己锁在这地方,以此躲避世事。
“陈嘉,其实我是反对后天的婚礼,因为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愿意。说到底这不过是一场赌博,你输了安必信,所以就必须娶我。”
景秀笑了笑,声嘶力竭地回应,“为什么我是你的惩罚,不是你的奖励?为什么我连嫁给你,你都是那么不情不愿!”
这声控诉,让在外面的向晚,浑身一颤。
她知道景秀心里不好受,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那样的难受。听到陈嘉的名字,苏兰皱了皱眉,因为她很清楚陈嘉这个名字,对于向晚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用略带不安的目光,看了向晚一眼。
不过向晚的脸上,除了略带的尴尬,倒是并没有太大的失常。起码在苏兰看来是如此,她可以从精细的各种数据当中,推测出各种各样的局势变化,但却琢磨不透爱情。
这天下世人,凡此种种,怕都是看不懂爱情吧。
但是看到向晚皱着的眉头,苏兰多多少少还是明白了一些,浅浅地叹了口气。“怎么,这事情和你有关?”
向晚咬着自己的唇,到底点了点头,景秀和陈嘉的事情,她希望自己是一个局外人,不涉及不参与,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她可以不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但是却没有办法不扮演一个或许还比较重要的角色。
苏兰轻轻笑了笑,带着浅浅地感慨,最后将目光落在向晚的身上,话语中有嘲讽,但却不知道这嘲讽是冲着谁来的。“我认识景秀很多年了,她漂亮,聪明,活得一直精致精彩,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变成这个模样。”
苏兰说起三年前,和景秀处理一个案件,在法庭上进行争辩的时候,她是那么意气风华,却没有想到也会有酒醉疯狂,只敢把自己躲起来不见人的时候。
这段往事,已经有一段历史了。向晚安静地听着,没有插嘴也没有反驳。她也时常在想时常在思考,自己因为陈嘉的离开,而消沉的那段期间,和现在的景秀,真的好像好像。
一样的一蹶不振,一样的妄图在酒精中寻求安慰,可是幡然醒悟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
但是,她有何景秀不一样。她当初难过是因为失去,可她现在,明明是拥有。
用一种卑劣不喜欢的方式,得到一个喜欢了很久的男人,应该同她说恭喜吗?有了人,但是却没有爱情,这是一件好事情?
向晚皱了皱眉,突然有些想不明白了。
“苏兰姐,你觉得我有必要,去参加陈嘉的婚礼吗?他和景秀的。”这个问题,向晚一直没有答案,也只能向苏兰请教了。
她本就有些漂移不定的心绪,现在更是因为景秀刚才的哭诉,变得摇摆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