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难怪了。”
“难怪什么?”
“难怪你会娶了人家。”
“话不能这样说。”
“不能这样说还能怎么说,我能说你嫌贫爱富,或者说你是小人伪君子?”蒋洁芸说着,眼眶已经红润起来。
“别,洁芸,当时我,我不是告诉你实情了吗,她怀孕了。”春桃到货架上的纸巾筒里扯了几张纸巾,递给蒋洁芸。
“你别装了,这是借口”,蒋洁芸有些气愤。
“你明知道不能娶我,为什么还带着我骑摩托兜风,为什么还要将我推到我家的旧房里?”
让春桃真的想不到,蒋洁芸对自己推倒她这事一直耿耿于怀。
当时蒋洁芸的父亲刚好不在家,自己和蒋洁芸浓情蜜意,那事,那事不就水到渠成了嘛,当时蒋洁芸虽有反对,但哪个女人第一次不是半推半就呢,既然是你情我愿,这女朋友时发生那回事,也是正常的呀,想不到这几年过去,蒋洁芸还掂在心上,而且能感受得到她是那么地在乎,真的让春桃想不到。
“唉,我当时,当时,实在对不起你。”话说到这,春桃也不知说什么好,蒋洁芸那妖艳得过份的眼眶里闪着晶莹的东西,更让他手足无措。
“对不起有什么用?”蒋洁芸低咕了一句,然后顾自用春桃递去的纸巾,轻轻的擦试着眼角的湿润。
蒋洁芸说完这句,不再说话。
良久地沉默着。
春桃见蒋洁芸这样,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按说这本来有些感情的人重归在一起,有着说不尽的话,有着诉不完的情,可春桃感到,眼前的蒋洁芸,已经不是二年前的蒋洁芸,两年前那个如出水芙蓉般清秀的乡村女孩,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带刺的、娇艳的玫瑰花,她火红着,艳丽着,却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你不问问我,现在是怎么回事?”蒋洁芸从手包里掏出一支笔,在刚刚擦试的眼角涂抹着。
“你?……”春桃正准备问,蒋洁芸已经答了。
“你走之后,我离开村里去了东莞,开始在工厂里打工,后来,我到常平的夜总会里做了小姐。”蒋洁芸说,没有看春桃一眼。
“你,你骗人吧?”春桃有些不相信,你说哪个在外做小姐的小姐,回到家,会说自己是小姐呢,以前,他也有几个女同学,一看就是在外乱搞事,不是傍大款,就是做小姐,可她们回到家里,不是说自己在外做白领,当主管,就是在外当什么经理人,月薪几万几万,她们的话,狗屁人才相信呢,在这大学生都多得像蚂蚁的年代,你一个高职毕业生,你凭什么几万几万的赚?可蒋洁芸你就算是在外做小姐,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呢?你胡编自己在外认识了有钱的男朋友,或者最不济的,说自己中了彩票,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