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信息又到了:“我也拍了好几张。”
奸诈啊……太奸诈了。
乔桥盯着宋祁言的照片口水都要下来了,她仔仔细细地看,脸都要贴上去了。好像瘦了一点哦,这身衣服也没见过,是新买的吗?头发剪短了?呜呜呜,怎麽看都好帅啊。
这谁顶得住啊。
乔桥把自拍一张不剩地全发了过去,宋祁言也守约地把他的照片发了过来。接下来两人都默契地没再发消息,乔桥是对着他的照片犯花痴,宋祁言那边就不知道了,她猜可能是忙去了。
可是,看了这照片,更想见他了,一秒都等不了。
乔桥那个惆怅,偏偏她拿宋导一点办法也没有,男人不想告诉她的事,她是怎麽都打听不出来的。
唉,宋导真帅啊,怎麽看都帅,哪个角度都帅。
盯了一会儿,乔桥发现其中一张照片背景里好像有一行公司标志一样的东西,非常小,要不是她看得仔细,看真发现不了。
双指发大,果然是一家公司的铭牌,只不过被宋祁言的衣袖遮去了大半截。
不过这也够了。
乔桥打了鸡血一样翻出笔记本开始查这家公司,以这几个字母开头的公司b国有不少,但之前秦瑞成提过宋祁言出差的地方离酒店不远,很可能是同市,这麽一下,范围就缩小了很多,再对比铭牌的设计和仅仅露出一角的标志,竟然没费多少功夫就锁定了不远处一家商业大厦。
坐车只要四十分钟。
宋导就在四十分钟车程外的地方开会。
乔桥心脏怦怦直跳,但她知道今天不可能了,明天必须想个办法支开秦瑞成和周远川,只要争取出半天时间,能远远地看宋导一眼就满足了。
会议室
窗外夜色浓重,这里却依旧灯火通明。
十几人的房间静得像一滩死水,与会者不约而同把头埋得低低的,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呼吸声让坐在上首的男人注意到自己。
这个黑头发的中国男人是公司遇到的最棘手的对手,无论用什麽方法,软的或是硬的,这人从始至终都坚持他的原则,一步都不後退。不仅如此,他还会巧妙地在谈判中设置陷阱,退一步进三步,生生把一个不利於己方的局面彻底扭转了,简直是个天生的谈判家。
“宋先生,我们的利润已经被压到一个可怕的数字了,不能再低下去了。”女翻译用中文复述了一遍男高管的话,但复述不出其中的乞求意味,好在语气这种东西全球通用,宋祁言当然能理解对方的意思。
但他不打算收手。
经过这麽多天的拉锯战,宋祁言早就被,女员工私下甚至怀疑这个俊美的东方男人根本不会笑,但此时此刻,他散漫地坐在扶手椅里,左腿叠在右腿上,以一种嘴角带笑,眉眼柔和的神情注视着每一个站起来发言的人。
会议室里的气氛都为之一变,压的人透不过气的低压彷佛瞬间蒸发了。
女翻译又报出一个数字,男高管快要哭出来了。
助手暗暗摇头,虽然很低,但离宋总划定的及格线还远的很,他不可能同意的。
“可以。”上首的男人不紧不慢道,“我也不好每次都赶尽杀绝。”
助手怀疑自己幻听了。
这话的荒谬程度不亚於一只猛兽忽然宣布今天起吃素。
“就这样吧,先到这里。”宋祁言率先将面前的文件合了起来,“有事明天再说,我要休息了。”
说完,不等所有人反应,已经大步离开了会议室,临走也不忘紧紧攥着手机。
过了差不多一分钟,屋里的人才渐渐接受谈判已经结束的事实,中国这边的人一头雾水,b国公司的高管则一个个彷佛绝处逢生,就差抱在一起抹泪了。
助手茫然地想,给他发短信的到底是谁?居然让宋总连唾手可得的利益都不要了,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
可怕,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