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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景司也有些惊讶。
不过惊讶归惊讶,他还是看这个臭小子不顺眼。
薄景司冷哼一声,抬脚回了房间。
去公司是不可能去的。
要不是公司还不能没了他,他现在都想天天待在家里养老。
薄景司微微眯起眼睛,目光落在了困困身上。
他和宋珩都十几岁的时候就被送进公司里锻炼过,除了学业之外,他们周末以及假期,都是在公司里待着的。
这个臭小子应该也可以。
薄景司算着时间。
他和苏妁的孩子,绝对更加的优秀。
既然这样,那十四岁就把他送去公司好了。
让他去公司历练历练。
要不是觉得十岁可能太没人性,薄景司都想让困困十岁的时候就去公司里待着。
臭小子天天和他作对?
呵。
以后就去公司天天朝五晚九吧。
薄景司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财经类的杂志胡乱地翻着。
等这个臭小子长大了,他就能养老了。
他和苏妁的蜜月因为这个臭小子的到来而取消了,那之后一切步入正轨之后,他就能把这个蜜月给补上。
薄景司算着时间。
他和苏妁的结婚一周年因为苏妁要坐月子而没过,之后也可以补上。
想着,薄景司拿起趣÷阁一个个的记下来。
把苏妁和薄长黎安排得明明白白。
…
室内的灯光明亮,外面则昏暗一片,乌云笼罩着,天空很快就下起了密密麻麻的大雨。
苏妁倦怠地缩在薄景司怀里,面颊染着红晕,薄景司怜惜地亲了亲苏妁的鼻尖,他低声道:“睡吧。”
苏妁无意思的点点头。
很快又沉沉睡去。
薄景司则怜惜地抱起苏妁去了浴室。
他看着苏妁身上斑驳的痕迹,眸光又深邃了不少。
将小姑娘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苏妁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是最精致的洋娃娃,任凭薄景司摆弄。
薄景司的目光又是一暗。
可他依旧还是很什么都没做,扯过浴巾,将水里的小姑娘捞出来,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小姑娘身上的水珠,这才用浴巾将小姑娘裹起来,抱去了床上。
小姑娘的睫毛上还沾染着一滴泪花,薄景司低下头吻掉。
他正要关灯,却突然间听到小姑娘喊了声“爸”。
薄景司身子一僵。
他紧紧地搂着苏妁的腰,小姑娘睡着之后说的梦话甜腻腻的,像极了吃不腻的草莓蛋糕。
薄景司低下头,凑到苏妁耳边。
他的嗓音很轻,“你想家了吗?”
如果是其他人想家了,再远,都能通过现在这么便捷的交通工具回去。
可是苏妁不一样。
苏妁的家在另一个世界。
自从上次和苏妁开诚布公的谈了一遍之后,薄景司知道,苏妁其实挺想回去的。
可是薄景司并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苏妁回去。
先前的那个梦光怪陆离,就像是他偶然中梦到的似的。
薄景司不知道自己怎么样才能够再次做那个梦。
而且就算自己做了,他可能也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个世界和苏妁的那个世界连接起来。
也就是说,苏妁可能回不去了。
薄景司有些压抑。
虽然这样能够时时刻刻的将苏妁一辈子留在这个世界,但是薄景司并不希望苏妁会有遗憾。
对苏妁来说,那个世界才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有亲人和朋友。
薄景司牢牢地扣着苏妁的腰。
苏妁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些难受,她伸手推了推薄景司。
可薄景司却搂得更紧了。
苏妁嘤咛一声,薄景司这才如梦初醒,他倏的松手。
薄景司眼角泛着几分猩红,他见着又沉沉睡过去的小姑娘,低低叹了一声,这才伸手继续搂着苏妁。
这次他的动作很轻。
…
梦里的世界光怪陆离。
薄景司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从第一次见到苏妁开始,到苏妁挽着宋珩的手,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梦境戛然而止。
熟悉的梦境让薄景司脸上带上了几分笑意,可很快,画面一转。
梦里的苏妁陌生至极,她站在高处,带着一种冷淡却轻蔑的目光俯瞰着世人。
所有人都卑微又虔诚地看着高处的苏妁,仿佛她是什么神明似的。
薄景司就这样看着高高在上的她,想说话,却仿佛失了声,张开嘴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迫切的想要苏妁看过来,可当自己刚有动作,四周所有人都转向了他,薄景司还没来得及分辨出那些人的表情,四周便猛然升起一道雾气。
所有人在一瞬间消散。
紧接着,苏妁冷漠地转向他。
薄景司突然间惊醒。
他的额头冒出一层冷汗,脸色看起来苍白极了。
一只柔软的手握住了他的指尖,薄景司这才恍然间低头看去。
苏妁还没睡醒,她艰难地眨眨眼睛,“你做噩梦了?”
薄景司点点头。
他紧紧地搂住苏妁,“我梦到你不认识我了。”
薄景司脸上的委屈毫不掩饰。
在夜灯下,苏妁发现薄景司的眼角微微泛红。
她有些心软,低声道:“不会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忘记你的。”
薄景司轻轻叹了一声,“在梦里,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只是一个梦而已”苏妁安抚地拍了拍薄景司的肩膀。
薄景司点点头,可还是紧紧地搂着苏妁,生怕自己一松开手,苏妁就会消失不见。
苏妁有些好笑,又觉得有些心疼。
她并不知道薄景司到底做了什么梦,但是,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绝对不会忘记薄景司的。
…
或许是晚上做了那样的一个梦,导致薄景司第二天一天都萎靡不振的。
薄父凉凉地看着他,眼底的嫌弃毫不掩饰,发现薄景司不和他拌嘴了,他又嘬嘬嘬的去斗困困。
困困“阿爷阿爷”的叫着,把薄父笑得脸上皱纹都多了几条。
桌子下面,苏妁握住薄景司的手,在薄景司委屈的表情中,轻轻笑了笑,“要不下午我们带困困出去玩?”
今天的天气温度适宜,太阳不大,还有风,是最适合外出的天气了。
“去哪儿?”薄景司勉强提起了兴趣。
“出去野餐吧。”
苏妁看了眼冰箱,“冰箱里应该还有一些零食,等下我们一起准备一点便当和小吃,城郊那里不是有个小草原?”
薄景司点点头。
这个天气,在外面野餐的人的确不少。
薄父在旁边看看,然后咳了咳,他看看苏妁,又看看薄景司,其实他也想去参加这一次的野餐,不过碍于面子……他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苏妁笑吟吟地看过来,“爸,你也一起吧。”
顿了顿,小姑娘轻轻笑着:“困困这么喜欢你,要是你不去的话,困困可要生气了。”
薄父咳了咳。
他这才别扭地开口:“那就去吧,我先说好啊,是你们请我去的,我也是为了困困才去的,要不是为了困困,我才没那么多闲情逸致陪你们去野餐呢。”
苏妁笑着点点头。
薄父和薄景司几乎一个性子,死鸭子嘴硬。
要是没人给台阶的话,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早就难受死了。
薄父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他就这样看着困困,笑得皱纹都多了几条。
困困也很黏他,“阿爷阿爷”的叫个不停。
既然决定下午要出去,薄景司和苏妁便开始准备野餐的东西。
当然,主要是薄景司做,苏妁负责装进餐盒。
考虑到大家的饭量,薄景司先是做了寿司,又做了一个9寸的披萨。
时间还早,他便做了几个雪媚娘、泡芙和蛋挞。
冰箱里还有一大堆的零食,苏妁直接找了一个大袋子装了一大堆。
又给困困准备了一奶瓶的温水。
将这些东西全部放进了车后座,车上给困困准备了一个儿童座椅。
薄父和困困一起坐在后面,薄景司开车,苏妁则坐在薄景司旁边。
困困现在一岁不到,除了去医院检查和打疫苗,他基本上没怎么出来过。
此时此刻,困困坐在车上,小脸蛋紧绷着。
苏妁轻轻笑了笑,“困困可能以为我们又要带他去打针了。”
薄景司转着方向盘,车子驶入了另一个路口。
他眉眼温和下来,从车内的后视镜看了一眼。
困困的小肉手握成了拳头,肉乎乎的小脸蛋是肉眼可见的紧张。
就连薄父逗他,他都没有反应。
苏妁转过身看着困困,困困也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盯着苏妁,伸出小手想要抓住她。
苏妁却故作严肃,腮帮子鼓鼓的:“妈妈要带困困去医院了,困困是男子汉,一点都不怕对不对?”
困困的表情一僵,他委屈地看着苏妁,见苏妁还不来抱他,他的表情愈发委屈。
尤其是听到熟悉的“医院”两个字,困困的眼睛都红了。
他又伸手抓了抓,但是距离太远,他抓不到苏妁。
困困的表情懵懵的,他的小肉手还在半空挥舞着,“妈妈~”
困困快要哭出来了,苏妁赶紧伸手握住了困困的手。
困困扁扁嘴,只有几颗乳牙的他说话还是透风的,“妈妈坏。”
苏妁脸上的笑容瞬间加深。
她轻轻捏了捏困困的手心,“妈妈哪里坏。”
“乌去院院。”困困哇呜的哭着,“乌去院院!”
“好好好,”旁边的薄父心疼极了,他瞪了苏妁一眼,紧接着赶紧摸摸困困的脑袋,“不去医院,我们不去医院,爸爸妈妈和爷爷一起带困困出去玩呢。”
苏妁摸了摸鼻子,看着困困在薄父的轻哄声中止住了哭声,她对薄景司眨眨眼睛。
薄景司空出一只手,放在苏妁大腿上,安抚地拍了拍。
苏妁对他笑了笑。
她倒是没觉得什么,就是觉得薄父和困困这对祖孙相处得真融洽。
车子很快在京郊的一处小草原停下。
这里还有不少人,很多都是拖家带口来的,苏妁见到他们边上的帐篷,睫毛扑闪着,她扭头看向薄景司,“下次你一定要记得提醒我带帐篷!”
薄景司笑着弯腰从儿童座椅上把困困抱下来,紧接着一只手牵过苏妁的手,他走到后备箱的位置。
“我带了。”
他把钥匙给苏妁,苏妁一按,后备箱便开了。
她探过脑袋,里面的确有一个帐篷。
“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这个帐篷还是几年前的。”
薄景司思索着,“以前和宋珩他们在外面野营过。”
旁边的薄父冷哼一声,“这群人小时候一个比一个皮,薄景司又是里面的孩子王,别说野营了,他们几个人还半夜三更的去塞车。”
苏妁:“……”她狐疑地看着薄景司。
薄父得意洋洋的继续拆着薄景司的台,“能活到现在,还真的是他走运。”
薄景司:“……”
苏妁在旁边偷偷笑了一下,紧接着这才从薄景司手里抱过困困,“你去搭帐篷吧。”
她眉眼弯弯的,眼底的笑意毫不掩饰。
薄景司低低一笑,伸手把帐篷抬出来。
他的帐篷是单人的,但是成年男子可以用,现在自然可以用来野餐的时候用。
虽然很久没有搭过了,不过这次他还是轻而易举地把帐篷搭好。
苏妁一直抱着困困待在车上,等薄景司把帐篷搭好之后,苏妁这才走了出来。
“进来试试。”薄景司扬了扬眉,眼底的笑意愈发浓郁,他低低笑了笑,“应该不会塌。”
“要是塌了你就完蛋了。”
苏妁哼了一声,“你把野餐布摆好吧。”
薄景司点头,从车后排拿出几个大袋子。
先铺好了野餐布,这才从几个呆滞里把吃的拿出来。
苏妁还给困困准备了小玩具。
一见到自己的小猪玩偶,困困就啊呜一声,伸手抓了过来。
苏妁抱着困困坐在帐篷的一边,帐篷刚好可以挡住一点太阳。
困困抱着自己的小猪,笑得露出了自己的小乳牙。
苏妁笑着捏了捏困困的脸,这个时候薄景司将一个蛋挞递到她嘴巴。
苏妁睫毛微微扇动一下,澄澈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她眼底很快盈满了笑意,张开嘴巴。
薄景司喂着苏妁,蛋挞不大,苏妁几口就吃完了。
“擦擦嘴。”薄景司手上拿着湿巾,对着苏妁的嘴巴擦了擦,和苏妁水灵灵的瞳眸对视着,他的目光一暗。
困困伸手想要抓住湿巾,薄景司直接用单手握住了困困的两只手,紧接着他飞快地在苏妁唇角点了一下。
苏妁的脸有些红,她恼羞成怒地瞪了薄景司一眼。
这里这么多人!
困困好奇地看看薄景司,又看看苏妁。
苏妁:“……”
她忍无可忍的推了薄景司一把。
薄景司脸上泛着餍足的笑,紧接着他伸手握住苏妁的手腕,又给小姑娘擦了擦手。
“我手不脏!”苏妁瞪着薄景司。
薄景司嗓音有些哑:“脏了。”
话落,薄景司直接握住苏妁的手腕,抬起来,在苏妁的手背上亲了一口。
苏妁连忙撤回自己的手。
她脸上飞快飘出一抹红晕。
薄景司轻轻笑了笑。
在旁边把苏妁和薄景司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的薄父:“……”
他突然间咳了咳,然后站起来走到苏妁边上,“把困困给我吧,我带我的宝贝孙子在附近逛逛。”
苏妁刚要说什么,薄景司便一把捞过困困,仿佛对待什么玩偶似的,毫不犹豫地塞进薄父的怀里。
薄父:“……”
苏妁:“……”
薄景司被这两个人看着,模样十分坦然,他低低咳了咳,“怎么了?”
薄父:“……”
他嫌弃地看了薄景司一眼,紧接着抱着困困就往小草原的中间走。
说是小草原,其实看起来还挺大的,一眼望不到边。
这里还有不少人在放风筝,薄父抱着困困站在旁边的树荫下面,困困的手里抱着奶瓶,奶瓶里装的是温水。
困困不喜欢这个味道,但是又喜欢含奶嘴,因此便喝几口就松开,一脸嫌弃地把奶瓶往薄父的怀里推。
薄父拿过奶瓶,困困又忍不住把小脑袋凑过来,低头咬住奶嘴,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似乎在和薄父说话似的。
薄父抱着困困,也学着困困的样子咿呀咿呀。
两个人一阵咿呀,又忍不住一齐笑了出来。
看起来异常的和谐。
但是实际上双方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而另外一边,薄景司和苏妁两个人并排坐在帐篷的小门处。
苏妁靠在薄景司的肩膀上,她抬头看着天上漂浮的云朵,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自从和薄景司结婚,苏妁变了很多。
变得更加感性,也变得更加温和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天也很蓝,云不是很多,但是每一朵都很漂亮,稳稳地漂浮在空中,时不时的又一阵风吹过来,天上的云又静悄悄的移动一点。
苏妁拿出相机,对着天空拍了一张照片。
拍好之后,苏妁把相机递到薄景司面前,“怎么样?”
“很美。”薄景司凝视着苏妁。
不知道是在说照片,还是在说苏妁。
苏妁觉得薄景司油嘴滑舌的。
她轻轻推了薄景司一把,这才道:“我们合个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