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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终弃了偏执大佬之后 第672章 困困【一万字】

苏妁见到薄景司进来,眼眶又红了一圈。

薄景司坐在苏妁身边,握住苏妁的手,他安抚地给苏妁擦汗,低声道:“不怕,我陪着你。”

苏妁轻轻应了一声。

肚子里传来一阵阵的阵痛,一下比一下强烈,让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身下,抓着薄景司的时候忍不住用力。

薄景司看着苏妁现在这样痛苦的样子,神色一寸寸的晦暗下来。

就生这一个,以后不管是男是女,他都不会让苏妁再生了。

薄景司看着苏妁,自己的眼眶也红了一圈。

他大脑一片空白。

苏妁痛苦的样子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中,他紧紧咬着牙,都想代替苏妁去生这个孩子。

他舍不得苏妁这么痛苦。

早在苏妁怀孕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的。

薄景司就是很后悔。

他不应该让苏妁怀这个孩子的。

都怪他。

或许是怀孕期间太过轻松,因此生产过程便万分凶险。

羊水早早的就破了。

阵痛也一直传来,但是孩子却自始至终生不下来。

尽管护士在旁边说这是正常情况,有些人生孩子能够生一天一夜,还有生好几天的都有,可是薄景司心里还是忍不住惊慌。

他生怕因为这个孩子而导致苏妁发生什么意外。

他宁愿不要这个孩子。

“给产妇喂点吃的吧。”护士拿过来一片面包。

薄景司的手都有些颤抖,他几乎没什么力气。

接过面包,薄景司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塞进苏妁的嘴里。

苏妁下意识地咀嚼吞咽,她面色苍白,薄景司又抬手给她擦了擦汗。

苏妁看过来一眼,眼底的委屈毫不掩饰。

薄景司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嗓音沙哑极了,“马上就结束了。”

苏妁对他点点头。

想说话,但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刚吃完没多久,又是一阵阵痛传来。

苏妁咬着牙,这一次几乎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她深吸一口气,便听那位女医生蓦地开口,“头出来了,再加把劲。”

苏妁眼睛亮了几分。

她其实是很怕疼的,分娩的疼痛更是让她整个人快要痛死过去一样。

可是当这个孩子快生出来的时候,苏妁心地还是不自觉地泛起一抹柔和。

她用用了许多力气,在昏迷前的那一刻,她似乎听到护士说了声,“出来了。”

薄景司看都没看那个孩子一眼,他看着因为疲倦而昏睡的苏妁,眼底不自觉泛起一抹酸涩。

等收尾工作处理好,护士们才推着苏妁往外走。

薄景司紧紧地握着苏妁的手,一起跟了出去。

门口宋珩和厉世悠她们都在。

宋珩见到昏睡的苏妁的时候脸色一变,他快步走过来,这个时候才听医生道:“母子平安。”

宋珩心底这才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他又愣住,“孩子呢?”

薄景司低着头,眼底仿佛只能装得下苏妁一个人。

他身后的护士听到宋珩的声音,这才抱着孩子走过来。

她还没见过哪家豪门这么不在意孩子的。

之前在这个楼层生产的几家,等产妇被推出病房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是注意产妇的身体情况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孩子身上。

这一家人倒恰恰相反。

宋珩轻声道:“我能抱抱吗?”

“可以。”护士把孩子递到宋珩手里。

她们刚刚检查过了,孩子很健康。

厉世悠和贺偲珂她们几个人对视几眼,想要靠近,但是又挤不进去,就只能够围着宋珩,看着宝宝的样子。

许诗诗在旁边嘀咕一句:“不是都说刚出生的小孩子很丑的吗?”

这个孩子看起来怎么一点都不像刚出生的样子。

白白嫩嫩的。

又想骗她生小孩!哼!

宋珩抱着孩子,他几乎都不敢用力,生怕自己用了力就会弄坏小宝宝似的,之前也没有抱过孩子,因此抱起来颇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厉世悠看着他缩手缩脚的样子,最终还是没忍住,把孩子给抢了过来。

宋珩的手一空。

大家瞬间从宋珩边上转移到了厉世悠边上,谢露浓伸出手戳了戳小宝宝的面颊,小宝宝却在这个时候吐了吐泡泡。

谢露浓眼睛一亮,“好可爱啊。”

“我也想戳一戳。”许诗诗也伸出手轻轻碰了碰。

“好像一块豆腐。”她笑嘻嘻的抓住江闻凝的手。

贺偲珂和楼南婳在旁边看的眼睛都快红了。

她们也想抱一抱小宝宝。

而就在这个时候,护士又把孩子抱了回去,“等下还要做个检查,你们先陪产妇吧。”

护士们这才把苏妁推入了病房。

薄景司红着眼,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他就这样握着苏妁的手,黑沉沉的瞳眸中,逐渐泛滥起一层层的阴翳。

他心疼苏妁。

很心疼。

苏妁的呼吸已经平稳下来,睡得很熟,薄景司给苏妁擦着脸,动作小心翼翼的,仿佛是在触碰什么易碎品,只要力气稍微大一点,就会把苏妁给弄破似的。

薄景司的呼吸都轻了很多。

他握住苏妁的手,把自己的脸埋进苏妁手里。

眼眶又红了起来。

“不要生了。”

“以后都不生了。”

“太可怕了。”

薄景司低着头,手却湿了一片。

“以后再也不要让你生孩子了,早知道会这么痛苦,这个孩子都应该打掉的。”

这个时候薄景司突然间想到了唐令暖。

当初的唐令暖就是因为生苏妁的时候难产,后面大出血,因此将自己所有的仇恨转移到了苏妁身上。

她还抛夫弃女。

薄景司瞳孔微微一缩。

尽管这个可能性很低,但是只要他一想到,苏妁会因为这个孩子而离开他,薄景司就觉得心地一阵抽痛。

他目光黑沉一片,幽暗极了。

天色明亮极了,苏妁睁开眼睛之后,又下意识地闭上。

她抬了抬手,却发现抬不起来,扭头一看才看到自己的手被薄景司牢牢抓住。

苏妁有些想笑,但是又有些想哭。

她吸了吸鼻子,太疼了。

薄景司做梦梦到苏妁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他伸手去抓,却被苏妁甩开,他猛地惊醒。

黑沉的眼眸泛着一层猩红,薄景司紧紧地盯着苏妁,目光凌厉极了。

苏妁一顿,她的手被薄景司握的有些疼。

小姑娘湿漉漉的眼眸无辜地盯着她,小声开口:“老公,我疼。”

薄景司这才突然间反应过来似的,他赶紧放开苏妁的时候,见到上面的一圈红痕,薄景司心疼极了。

“很疼吗?”

小姑娘点点头。

“我错了。”薄景司在上面留下一个吻,“还疼吗?”

苏妁脸色一红。

一开始被薄景司握住的时候还挺疼的,但是他松开之后就不怎么疼了,现在更是给人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薄景司这才亲了亲苏妁的唇角。

他嗓音有些哑:“饿了吗?”

他不放心,因此饭是让家里的阿姨做的。

苏妁本来还没有感觉到饿,但是被薄景司这样一问,她突然感觉自己肚子里空空的。

小姑娘乖巧地点点头,眼巴巴地看着薄景司:“饿了。”

话音一落,她才突然间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生了个孩子。

她眼睛晶晶亮的看着薄景司:“我们的宝宝呢?”

薄景司愣住,他目光有些晦涩,“可能在保温箱里吧。”

他的注意力都在苏妁身上,哪里还记得孩子。

苏妁腮帮子一鼓:“你一点都不重视我们的宝宝。”

“没有。”薄景司下意识反驳,但是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

苏妁生完孩子之后昏睡,薄景司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苏妁身上。

别说孩子在哪里了,就连孩子是男是女他都没记。

苏妁看薄景司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好在001还跟着她,苏妁喊001去盯着小宝宝。

001早就心痒痒的想去看看奶娃娃了。

这个时候听到苏妁的命令,更是飞快地应了一声,又飞快地往外飘去。

薄景司把苏妁和001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突然间有些心虚。

苏妁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而且,苏妁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去,可能还真的和他之前做过的那个梦有关系。

按照薄景司的想法,他希望苏妁能一直待在这个世界上。

但是同样的,他知道自己现在只不过是用了手段才将她留在这里。

要是未来某一天,苏妁一定要离开的话,他可能拦不住。

想着,薄景司的神色瞬间又乱了起来。

看着苏妁的眼神都晦暗极了。

苏妁狐疑地看他一眼:“怎么了?”

“没事。”

薄景司轻轻笑了笑,这才道:“吃饭吧,我喂你。”

苏妁现在的确手还有点颤抖,听到薄景司的话,她点了点头。

出院的时候很多人都来接苏妁,苏妁一只手被薄景司握住,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全身上下包的严严实实,不透风。

她的额头冒出一层汗。

厉世悠见此,用纸巾帮她擦了擦,苏妁笑着弯起眼眸,“悠悠姐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

厉世悠说着,扶着苏妁进了车。

她的目光看向薄景司手里抱着的小宝宝,低声道:“取名字了吗?”

“没有。”苏妁眨眨眼,“薄景司说等出院再去,暂时就取了个小名。”

“叫什么?”

“困困。”

贺偲珂正好听到这个名字,她先是一愣,下一刻赶紧开口,“我干儿子为什么要叫困困?”

苏妁:“……”她咳了咳,低声道,“薄景司说,困困在妈妈的肚子里待了那么长时间,可能睡着了,所以就叫他困困。”

别的不说,苏妁倒是知道了,薄景司对这个孩子一点都不友好。

得知原因后,苏妁也哭笑不得。

女人生孩子本来就凶险万分,她这样的人算是幸运的了,怀胎十月没有吃多少苦,只不过是生孩子的时候时间长了点,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倒不觉得有什么了。

只是薄景司的模样看起来比她还疼。

苏妁知道薄景司其实偷偷哭了。

他知道薄景司是心疼她。

苏妁甜蜜地笑了笑。

厉世悠叹了一口气,她捏捏苏妁的脸,这才道,“路上安全。”

苏妁点点头。

薄景司和苏妁一起坐在后座,车子飞快地开过去,苏妁伸手,“让我看看困困。”

“太重了,我抱着。”薄景司把困困的脑袋对着苏妁,方便苏妁观察。

他看着困困,眼底的敌意毫不掩饰。

如果困困不是他和苏妁的孩子,薄景司才没有那么大的耐心去抱他。

他有些嫌弃。

他和苏妁的长相都万里挑一,结果没想到这个孩子这么丑。

他想着,便说了出口。

苏妁:“……”

苏妁毫不犹豫地掐住薄景司的手臂狠狠一扭,“你说谁丑?”

很多刚出生的孩子都丑的认不出,苏妁觉得困困已经很得天独厚了。

刚出生的时候白嫩嫩的,就像是刚出炉的包子,五官小巧玲珑,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精致,就是没长开而已。

结果在薄景司眼里,困困就是丑。

苏妁哼了一声。

要是困困丑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刚出生的孩子里,就没有一个是能看的。

薄景司:“……”

薄景司还是很嫌弃困困。

他抓住困困的小肉爪,捏了捏。

苏妁眼底笑意加深,伸手也想要捏一捏:“是不是很软?”

薄景司顺势握住了苏妁的手,他笑道:“嗯,很软。”

苏妁:“……”

她磨了磨牙:“我说的是困困!”

薄景司:“……”

他低低咳了咳,重复一遍:“嗯,也很软。”

苏妁:“……”

苏妁的月子过得很轻松。

家里有一位阿姨,又请了一位月嫂,还有薄景司在旁边时时刻刻的照顾着她。

除了不能洗头洗澡外,苏妁觉得这简直就是天堂。

期间薄景司给困困取了个名字,用了苏妁喜欢的黎子。

叫薄长黎。

苏妁:“……”

后面她偷偷问了问公公,才知道这名字其实是薄父取的。

苏妁觉得薄景司这个爸爸当了个寂寞。

对孩子一点都不上心。

不上心也就算了,薄景司居然还想趁苏妁不注意,把困困丢给公公。

苏妁气得当天晚上就把薄景司关在了门外。

虽然公公和薄景司的关系因为困困而有所缓和,但是,苏妁还是见不得薄景司这样不在意自己儿子的样子。

薄景司也知道,可他就是忍不住。

一见到困困他就浑身难受。

尤其是苏妁还要亲自给困困喂奶,这更是让薄景司脑仁疼。

出月子之后,苏妁赶紧去浴室洗头洗澡,直接洗了三遍。

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汗味,也不知道薄景司怎么忍受得了的。

苏妁洗完澡刚出来,薄景司便拿着吹风机在外面等着。

苏妁笑吟吟的,问道:“我都有点嫌弃我自己脏,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嫌弃。”

“不脏。”

薄景司低声道,一点都不脏。

就算是月子期间,苏妁身上也是一股奶香味。

奶香综合了之前的甜香。

薄景司轻轻笑了笑,“你很香。”

“那我怀疑你的嗅觉有问题,”苏妁哼了一声,“我的身上明明都是一股汗味。”

“没有汗味。”

家里都是恒温的,最适合坐月子的女生居住,怎么可能会出汗?

薄景司帮苏妁吹着头发,眼底笑意一层层浓郁起来。

苏妁觉得薄景司的手法很好,还附送按摩头皮。

她被按得舒服极了,抱着薄景司的腰便昏昏欲睡。

薄景司动作依旧不紧不慢,等苏妁感觉自己都睡了一觉之后,薄景司这才把吹风机关上。

苏妁打了个哈欠,“困。”

苏妁恢复得很好,尽管刚刚生过一个孩子,但是看起来依旧那么青春靓丽,就是比先前瘦削的模样要丰满一些。

薄景司低低笑了笑。

他不知道为什么大家追求以瘦为美,他觉得,现在这样的苏妁才是最美的。

之前太瘦了,摸起来虽然软软的,但是感觉一身都是骨头。

而现在不一样。

现在的触感更好了。

他目光暗了暗,弯腰把苏妁抱起来。

苏妁靠在她怀里,看起来没有一点点防备,乖软极了。

薄景司把她放在床上,伸手抚摸着小姑娘白皙的面颊。

苏妁嘟囔一声,很快翻了个身,把自己卷进被子里。

*

稿子找不回来啦

我就只能现写,我爆哭我四万多的稿子,那个软件一生黑

来不及的我中间会插入几位小姐姐的番外

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