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学长有感情,可是有什么用?”
楚天正沉默。
“爸爸,一见可以钟情,日久也能生情,古人不也常说感情需要培养的嘛!”
她说得头头是道,楚天正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楚韵臻见他不说话,趁热打铁的小声的问:“爸,我这样坏,你是不是很失望?”
“怎么会?感情是需要培养的。”
楚韵臻灿然一笑,“那你是支持我了?”
楚韵臻看着她的笑容,良久,才点点头。
“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的选择。”
楚韵臻一把抱住她,先闭眼深深的呼吸一口,又笑这着道:“爸,这话我只敢跟你说,你可千万别讲给我妈,不然我妈又该说我了,说我心眼坏,轻浮,对待感情不认真什么的。”
楚天正在进来前,他曾想和女儿的谈话会可能是沉重的,尴尬的,甚至可能会闹得不愉快,怎么也想不到楚韵臻会把自己的小秘密告诉他,楚天正自是高兴,笑着说:“不说,不说,绝对不说。”
父女俩又说了一会儿,楚天正便离开了。
楚天正一离开,楚韵臻脸的笑容塌陷了,她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在梳妆镜前坐下,低着头,也不知道看什么,看了一会儿,抬起头,又看着镜子,看着看着,似是魔怔了,眼睛没了焦点,眼神空洞。
一道声响突然传来,惊醒了癔症的楚韵臻,她这才现,外面起风了,风很大,吹打得细小的树枝断了,敲打着窗户。
她站起来,走到窗前,昏黄的路灯根本照不透浓重的夜色,风声呼呼,摇晃着树枝,如一一个个在黑夜里出没的魑魅魍魉。
过来把她吃了吧!这样她不用这么煎熬痛苦了。
楚韵臻侧头靠在玻璃,直到啪嗒啪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也回过神来,却是下起了雨。
雨下得很急,豆大的雨滴子倾倒似的落下来,砸得黑夜是一片凌乱作响。
在这一片凌乱,她的心却慢慢的沉静了下来。
约翰内斯堡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下午从实验室出来,右眼睛皮在跳,已经三四个小时了,左钧心里有些慌,该不是矿场出来了什么事吧?
“左队,想什么呢?和你说话都不理。”
“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
左钧说完,走出包厢,来到与走廊相连的一个露台。
姜远正躺在床,拿着秦彦晟送他的礼物玩,手机突然响了,他从口袋里摸出来,看了一眼,蹭的一下子坐了起来,跳下床,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猫咪,焦躁的来回晃着,直晃得满头满脸的汗。
终于,他赴死似的深深的呼吸一口气,接通。
“左大哥。”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刚才在厕所。呵呵,左大哥,你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啥时候回来啊?”
姜远飙着东北话,觉得轻松多了。
“矿石样品正在检测,估计还要待一个星期左右。”
姜远大喜,握着拳头在心里嗷叫一声,说:“还要那么久啊,左大哥,你离开的这几天,我老想你了。”
“我看你是想你玩牌输掉的钱吧!”
姜远嘿嘿一笑,“知我者,左兄也。”
左钧哼了一声,道:“今儿我眼皮一直在跳,心也有点慌,矿场那边没出什么事吧?”
左钧叹了一声,语气沉重的说:“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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