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往门外看了一眼,见李军和孙连发两个分别睡在离门槛不远的地方,分明是放下东西即倒头大睡,不禁莞尔一笑。
童观看着林菲熬红的双眼,说:“林菲同志,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看着,刘勋才同志才打过针,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林菲轻声说:“我没事,多亏排长的药来得及时,不然刘同志就危险了。”
童观感慨道:“排长对咱们独立排来说太重要了,没有他,可能咱们也走不到今天。”
“嗯,我也这样觉得,”林菲点点头,“副排长,还是你去睡吧,我现在也不想睡。”
“不行,那么多伤员就指着你一个人,你可不能累出病来。”
“那你……”
“我跟老周轮着值班,上半夜是他守着,现在才轮到我。”
“那行,如果刘同志又烧起来,马上叫醒我。”
“知道了,快去睡吧。”
第二天,队伍都快开拔了秦飞才醒,这还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睡到自然醒,可能是因为跟林菲在一起觉得特别安心吧。
秦飞完全忽略了这个年龄能吃能睡的生理特征,喜滋滋的挤到马车旁边,一手肘将李军拐开,接过绳子来绑林菲的手。
李军不满的看了秦飞一眼,打死他也不会把这事件事情往吃醋上去想,就是单纯的觉得秦飞极积得过头了。
秦飞不厌其烦的帮林菲绑好又拉开,美其名曰“查验活结是否好解”,实则混着摸小手,舍不得放开哪。
直到翁绣梅实在看不下去了,过来帮林菲“确认无误”,才把这一个狼子野心、一个懵然无知的奇特组合分开。
秦飞有点遗憾,但也知道这不是你浓我浓的时候(也没人跟你浓啊大哥!),把队伍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带领大家出发了。
李军还记着刚才那一手肘的仇,没走出多远就忍不住挑刺道:“排长,过去这一路都没有敌人了,为什么还要绑着他们?这样对团结革命不利吧?”
秦飞反问道:“你能保证这些山里就没有黔军?”
李军看看路两边雾蒙蒙的大山,明知不敢肯定还嘴硬道:“黔军驻地一般都在镇上,没事谁会跑到这里来?”
没想到话音才落就被打脸了,随着一声“站住,干什么的?”树林里闪出一伙黔军来。
秦飞顾不上和李军斗嘴,一边暗中侦察黔军的人员分布和数量,一边给孙连发使眼色。
秦飞大约的计算了一下,发现黔军起码有两个排的兵力,不禁感到暗暗吃惊,行动上也更加小心,在看到孙连发不动声色的点头后,才上前去打招呼。
“兄弟我是团座的内弟,奉团座的命令,押送这些俘虏去县城,你们是哪部分的,怎么瞧着有些眼生?”
领头的黔军并没有被秦飞套出话来,反而怀疑的问:“团座的内弟?我怎么没有见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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