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那日在人潮中,他听到她说……
……那就好,要是染灯有个山高水低的话,我肯定愧疚死了……
他也还记得,当她知道他无事回到来的时候,眼底那明显的,真诚的欢喜,让他心里泛起微波。
可是现在,她已经不在了,他也已经收复好心情了。
把她埋在心底里吧!
他是这样想的。
虽然他们没有开始过,也无所谓什么结束不结束的,只要心底里,装着有那么一个人,他还是有值得怀念的事物或人的。
这样,他就不会再觉得自己孤苦伶仃,寂寞孤单了。
听到染灯的话,舒微凉立马后悔了。
是了,她是有嗜睡症的,他怎么就把这个给忘记了呢?
刚刚,他还那样地凶她,她现在,怕是十分难过了吧?
舒微凉看向染灯,礼貌地问道:“公子是?”
“染灯!”染灯回答道。
他看到舒微凉听到他的解释时,眼底闪过一丝后悔和懊恼,心想他是真的待舒尘雪好的。
“哦,染公子好,在下舒微凉。”舒微凉忽然想起舒尘雪昨天是问过他强迫了别人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是不是应该出手帮助的,原来,她要做的,竟是这件事。
染灯朝他点了下头,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才好。
按道理来说,他与舒尘雪同辈,应该喊她父亲为伯父的,可是舒微凉看起来也就二十几岁,若是喊伯父的话,也不妥。
“舒前辈好!”他只能这样称呼了。
舒微凉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而后道:“我去看看雪儿!”
因为他也不知道应该让染灯如何称呼才好,若是喊他微凉的话,那么他与他同辈,舒尘雪就要喊染灯为叔叔或者伯伯了。
囧!
辈分问题还真是难说清。
舒微凉敲门:“雪儿,是爹爹!”
房门内,舒尘雪吓了一大跳,连忙寻东西擦眼泪:“爹爹,等会儿!”
找不到东西擦眼泪,舒尘雪顿时吓得团团转,最后吓得钻进了棉被里面,闷声道:“好了,爹爹!”
舒微凉推门而进,却寻不到舒尘雪的身影。
他来到床边,看着那鼓起来的棉被,轻轻地叹了口气:“雪儿,你怎么了?”
他伸手去扯了扯那棉被,却没想到被舒尘雪死死地拽着了。
“爹爹,对不起,雪儿没脸见爹爹!”
从棉被里传来闷闷的声音,像是用力打在棉花上,堵得舒微凉的心慌。
“雪儿出来,是爹爹的错,爹爹怪错雪儿了!”他道歉。
舒尘雪这才从棉被里露出个小脑袋来,琥珀色的眼睛里储满了眼泪,下唇咬出一个牙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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