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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张会所料,那传功长老没过一会儿便显露出痛苦的样子,就等着旁人劝他到一边去歇息。
他听到密室外有人在喊,立马停下来去开密室门。
从外面进来一年轻的魔宗弟子,他径直来到了陆延跟前,慌张道:“宗主,不好了,有人在山下看到浣尘了,浣尘好像是要上山来。”
陆延皱皱眉,不耐烦道:“慌什么,小心盯着,别让他发现,真有什么情况再上来报。”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阵盘的进展仍旧很慢,那魔宗弟子又来到密室门口大喊:“宗主,浣尘还在继续往上走,可能是没人去阻止他他就越发嚣张了。”
陆延这下真有些烦了,骂道:“浣尘还真会挑时候,这会儿我没法走开,这下还有谁能挡得住浣尘呢?”
那传功长老听过浣尘的声名,料想自己去抵挡浣尘胜算不大,还不如留在这里帮忙,在这里陆延至少不会忍心眼睁睁看他累死,所以只道:“这会儿咱们走了可就功亏一篑了。”
张会道:“我下去牵住浣尘吧,这人的脾性我了解,而且我也知道阵盘改到什么地方了,我尽量引着他往已经改动了的地方带,今天就将他困死在西摩山上。”
云豆从怀里掏出一块黑布扔向张会:“我怕我会忘了地脉图,所以当时用软石头在这上面画了一遍,你拿着可以将就看。”
张会让那魔宗弟子带他下山,然后又让他在密道口子上等他,万一浣尘追过来了,他还能够从密道逃上来。
张会想到浣尘被人发现还不久,这会儿应该才刚走到西摩山设了阵法的地方不远,他赶紧从密道出口出来,拐了个弯向前走了一段路之后又朝上走。
他将云豆画下来的地脉图取出来,上面的印迹虽然已经不太清晰了,但他刚刚在阵法盘上看了那么久,对西摩山的阵法也已经了解了个大概,这黑布上模糊的地方他也差不多都能猜着。
张会在西摩山上快速地走着,突然间浣尘便落到了他身前。
浣尘回过头盯着张会,看到只有张会一人在,觉得有些不敢置信,左右看了一阵,疑惑道:“怎么只有你一人出来?”
浣尘原本打算离开西摩山回北阿门去,但是想到北阿门到西摩山路途太远,要是他带了人过来铲除魔宗,到时候那地脉图出了问题,那他可就没脸见人了,所以他得先保证万无一失,再回去做下一步计划。所以他又来到了西摩山,再试一试那地脉图的真假,顺便再试试从西摩山上去后铲除魔宗到底有多大的难度。
他上了山走了这许久,本以为陆延会出来赶他,结果陆延迟迟不出来,他便猜想陆延可能是在西摩山上出了什么事了,如今又看到只有张会一人出来,这下他更肯定陆延是遇上麻烦了。
张会在浣尘脸上看了许久,也猜到了浣尘的心思,他想到此时要对付浣尘,势必要让他大意,降低警惕,便装出有些心虚的样子,道:“我一个人怎么了?你和我爹保证过了的,地脉图给你,你便将我们之间的仇怨一趣÷阁勾销,难道你这话说出来是当屁放的?”
浣尘看张会这么嚣张,心想:“我看你就是认定了我说话算话,所以才敢出现在这里。陆延为了这个儿子把魔宗那么多人都给卖了,他回到魔宗那些长老岂不是要把他给活剥了,他这会儿来不了了,所以让这臭小子来稳定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