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达长叹一声,将刀收了回去,道:“好,我今天就听小兄弟一言,权当我对鹿山弟子和鹿山威名的信任,要是将来傅颜再做出危害武界之事我们再除他也不迟。”
桑达话一说话,众快刀手也陆续将刀收了起来。
傅颜心里窃喜,但他嘴上仍旧要占上风,嚷嚷道:“咦,这就不打了?我还没打过瘾呢,我的绝招还没使出来,你们还不知道我的厉害!”
桑达不理傅颜,朝着张会拱了拱手,带着众人上了马。
张会看着傅颜那不服气的样子有些想笑,明明他自己刚刚招架不住了,还硬要说是他绝招还没使出来,这简直就和那些好斗又不服输的孩童的语气没两样。
张会和傅颜朝马车走去,看到骆云正从马车底下钻出来,一脸尴尬地看着他们,挤出笑脸道:“没事了,不打了就好,还是公子有能耐,三言两语就将那帮人打发了。”
张会本来对骆云这人还有几分赞赏,觉得他做事做人极为细致,事事恰到好处,对他很是放心,可现在看到骆云装出笑脸来迎合他们,心里觉得很是别扭,突然之间都不想答他的话了。
马车继续朝着北方行驶,张会掀起窗口的帘子,看到桑达他们一行人也和他们一个方向。
桑达看到张会掀起帘子看向他们,便骑着马上前来和张会说话。
“张兄弟也是向北边走?”桑达热络地问道。
“正是。”张会只是简单地回答一句,并不敢多向桑达说起他此行的目的。
桑达道:“张兄弟这一直往北边走可就到了阎罗谷了。”桑达说着,疑惑地看着张会。
“阎罗谷?是路不好走吗?”张会听出桑达的语气是想提醒他什么。
“张兄弟从东边而来,却不知道阎罗谷的事情,你们齐国昔日的大将军樊英带了一帮人抢了几处官府,现在已经在阎罗谷占山为王了,阎罗谷一带易守难攻,官军很难打进去。”桑达说着,很有种看热闹的腔调。
张会离开长都的时候都还没听说这事,看来樊英占了阎罗谷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傅颜在马车里听到桑达所说的事,也将脑袋凑到窗口,向张会道:“阎罗谷,怕什么,咱们看看去,看看樊英是怎么占山为王的。”。
桑达又道:“阎罗谷靠近燕国,齐国的皇帝这下可要慌了,要是樊英在这一块势力扩大,将来和燕国联起手来对付齐国,那齐国这边境上可就没有安稳日子了。”
刀阁中人历来不问朝政,所以桑达谈起这些事情来总是将自己当做世外之人,语气中带着戏谑和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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