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英满脸堆笑,将张会和云豆扶起,热络地说道:“哎呀,听说你二人要来长都,我还正盼着你们来呢,可巧今儿个在这儿能碰上。”
樊英看到张会和云豆脸上都冷冷的,接着又说道:“别愣在这儿了,咱们上大将军府里叙,我给你们接风洗尘。”
张会知道樊英向来就将他视作眼中钉,如今突然樊英对他这么热情肯定是不安好心,但是这么迎面碰到他也不好推却,只好虽樊英进了大将军府。
樊英让下人上了酒菜,将张会和云豆当做贵客招待。
张会猜想,樊英这人向来看不起他们这些弱小的晚辈,如今这么招待他们肯定是企图不小。
樊英看着张会呵呵客套地笑了几声,道:“听说师侄在北莽遇险,失踪了好一阵,如今能够平安回来就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师侄看着就像是有福之人。”
“张会惭愧,让大将军笑话了。”张会拱手道。
“师侄这次能够从北莽回来,听说七殿下出力不少,只是遗憾的是七殿下这次因为师侄的事情被人构陷,招了些麻烦。”
“清者自清,张会此番来长都希望能够有机会为殿下澄清此事,不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背后得意。”张会说着,看着樊英笑了笑。
樊英举杯大笑,道:“师侄真是性情中人,我知道师侄与七殿下交情甚厚,只是要是你将来进入仕途你就会知道,要傍大树也得傍棵牢靠的大树,不然的话你前半生的努力可谓是前功尽弃了。”
“大将军高见,可惜张会并没有要进入仕途的想法。”
“哈哈,鹿山弟子,说这话的很多,不过说这话的都是些年轻的弟子,长都这地方是个好地方,有你想不到的荣华富贵,像师侄这样的青年才俊,前途无量啊!”
张会听樊英如此说,觉得很是讽刺,当初樊英来鹿山的时候,都不屑多和他说一句话,如今竟又如此抬高他。
樊英看到张会脸上冷冷的,便又转向云豆道:“听说云豆师侄这次来长都是为了都城阵形图而来?”
张会听樊英这么一问,突然间便明白樊英此次盛情招待他们的原因了,他记得他与樊英初次见面时正是在谢卓那儿,当时樊英就和谢卓提到了都城阵形图的事,被谢卓三言两语就骂走了,如今他就是欺住云豆老实,想从云豆这儿下手,所以今天才将他俩请到府上来。
“不错,此次奉师命来长都协助此事。”云豆知道樊英不怀好意,怕自己会说错话,所以尽量简单地回答樊英的问话。
樊英立马向云豆投来赞赏的眼神:“哎呀,鹿山真是英才辈出啊,云豆师侄年纪轻轻就继承了谢师叔的衣钵,真是天赋奇才啊,这可是为咱们鹿山争了光,连我樊某人都沾到了师侄的光,来来来,我与师侄共饮此杯。”
张会接触到的樊英向来都是自视极高,将平庸的晚辈视作蝼蚁,而且说话不留情面,性情刚直,如今,在两人面前竟如此和气,看来他是想要这都城阵形图想疯了。。
张会道:“大将军与鹿山又无干系,大将军说沾了云豆的光,咱们可不敢当。”
樊英听张会这话里讽刺鹿山已不认他为鹿山弟子,终于开始变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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