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苟心在里面大声咳嗽起来。
张会和云豆这下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苟心这到底是在闹哪样,他这么一咳,那些北莽人只会更加警惕了。
张会装作漠不关心地向前走着,自顾自地念道:“原来车上还有个病人。”
他想,刚刚苟心这咳嗽肯定就是故意的,是想让北莽人提高警惕,让他救人的难度变大,以此来打消他救人的念头。
“师父是想让我放弃啊,看来他是受了伤,知道我们的行动很可能会失败。”张会这么一想时,还是决定从长计议,慢慢再找机会救苟心。
云豆走上来,一脸疑惑,小声念道:“马怎么比人还娇气,这不就是天气一下冷一下热嘛,它就拉稀了,地上一滩脏的,真不好收拾。”
“谁的马拉稀?”
“不知道,我又没看着它们拉。”
“谁让你看着它们拉了,你把它们尾巴掀起,不就看得出来了。”
张会从前在临水镇时,跟着苟心在镇上做过各种活计,有人看苟心能做法事便连带着也让他看病,后来畜生得了病也让苟心来医,张会在一边看得多了也能懂一些,畜生拉稀很容易将尾巴根部的毛给粘脏。
“这个也让我去看,要不是怕耽误赶路我才不去。”云豆抱怨着往茅棚走去。
一会儿过后,他又走了回来:“不是咱们的马拉稀。”
一名守卫的随从听到云豆和张会在讨论马拉稀的事情,赶紧往屋里走。随后,跟着他一起出来的竟然是浣尘。
浣尘一脸焦急,步子迈得极快,口里骂骂咧咧:“柯小四那个混账东西,他说马拉稀他能解决,怎么还在拉,我的小黑要是没了,我要他抵命。”
张会看浣尘急成这样,料想得病的正是他的那匹黑马。
浣尘走向茅棚,手在他的黑马身上轻轻摸着,随后,他让那随从将马牵进了屋。
屋里的人见浣尘的马要进去,纷纷让了出来,两边各排了一行人看着马被牵进了屋。
“狗日的柯小四,你懂不懂医马,这天气突然变冷,你怎么不提醒我把小黑牵进屋?”
浣尘进了屋后,屋里不停传出他的骂声。
云豆忍不住对着张会笑了,在他耳边小声道:“这马养得这么娇气,难怪就他的马得病。”
几名站在外面的北莽人也小声议论道:“圣使大人这马向来比人还金贵,他自己来齐国吃不惯这里油水多的饭菜还拉稀呢,拉了两三天都不让咱们去给他请大夫。”。
“谁还会医马?老子不信柯小四说的了,谁会,重赏!”屋里又传出浣尘的喊声。
张会进了屋,拨开人群走到浣尘旁边,淡然道:“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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