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会在这个时候全然不顾当初进石洞时立下的不经允许不得离开石洞的规定,径直跑到徐圭的书房来找徐圭。
徐圭正坐在书房外面的院子里歇午觉,他听到有人来了,慢悠悠地睁开眼睛仰起身子看着张会。
张会还没开口,徐圭便叹了口气道:“行了,我知道你来所为何事,苟心被捕都是天下皆知的事了,你这个做徒弟的急成这样也情有可原。”
“徐先生,我得去救我师父。”张会直截了当地说了自己的想法。
“到底是年轻,脑子里就只有一根筋,你知道我不会准你去的,当初你想去北莽打听你父亲的消息我不准你去,现在更不会准你去,你去了只会是白白送死。”徐圭淡然地说着,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徐先生,就算机会渺茫我也仍想一试。”张会再次上前恳求,可是他从徐圭的脸上看到的都是漠然,好像徐圭就只是当他在儿戏,根本不相信他能够救得了苟心。
正在两人都不退让之时,恰好向衍也走到了这里。向衍看到张会站在徐圭面前像是在恳求着什么的样子,也猜到了张会来此的目的。
向衍冷笑了一声,道:“年轻人果然不知道天高地厚!”
徐圭想着向衍向来爱和自己抬杠,这次竟然站在他这边帮着说张会,也摇摇头小声对向衍道:“是啊,与师兄所见略同。”
“那怎么办呢?”向衍看看张会,又看看徐圭,接着说道,“就让他去呗,让他出去摔几个跟头他不就知道天高地厚了?”
“师兄……你?”徐圭坐直了身子,扶着椅子扶手,正色看向向衍,“师兄此话何意?难道让他这么白白去送死?”
向衍道:“从前我们不让他上北莽找陆延,实在是因为希望渺茫,不可轻易犯险,如今,苟心的确就是浣尘手里,这小子与苟心师徒情深,他不能坐视不管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们何不全了他对他师父的情义。再说了,他好歹也是鹿山弟子,浣尘即使在毒辣,他好歹也是北阿门一代宗师,总不能轻易对一个晚辈下杀手,在鹿山面前丢了面子。”
徐圭听到向衍又要与他抬杠,脸上有些不悦神色:“师兄,要是张会犯了什么事,难道能不牵累鹿山?”
张会低下头去,虽然觉得徐圭说这话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又觉得他只是从大局考虑,这么说也情有可原。
“那简单,要是他给鹿山惹了麻烦,我就将他逐出鹿山。”向衍胳膊抱在胸前,信心十足地说着,又看向张会,问道,“怎么样?你还是要去?”
“要去!”张会的语气十分坚定,在徐圭和向衍跟前跪了下去,“恳请两位先生准许我去救我师父,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无怨言。”。
徐圭眼睛看向别处,重重地叹了口气,对于向衍的不按常理做事和张会的执拗感到很是无可奈何。
而向衍却是看着张会笑笑,像一个局外人一样,期待着接下来张会能够给他上演一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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