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衍对于张会和徐圭两人在这儿互相客套早就看得有些不耐烦了,他看向张会,手指指向徐圭的书案:“说这么多没用的干嘛,来,把你感觉到的识脉动向画出来看看。”
向衍的眼神犀利,语气照旧是那么硬邦邦的,瞬间就打破了张会和徐圭之间刚刚客套的氛围,三人都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张会站在书桌旁,脑子里一默想,按着他能感觉到的背上疼痛的印迹将识脉的走向大概画了出来。
徐圭将张会画出的图形抬起一看,皱眉思索着,好久没发一言。
向衍从徐圭手中将那纸夺了过去,稍微一看,便道:“没什么大问题,右三脉有些弱了,注意平衡就行。”
徐圭本来没说话,听向衍这么一说,像是发现了什么大问题了一般,手指在张会画出的识脉上,神情严肃,朝着向衍说道:“师兄未免过于草率了,识脉可是修炼的基础,识脉出了问题将来会问题不断,师兄说他的右三脉有些弱了,我看法恰好与师兄相反,识脉的形成受先天的影响,也受后天的练功路子的影响,他的父亲就是右三脉弱,所以不适合修炼符术,我看张会不必在右三脉上下功夫,而是要将重心放到左三脉上来,左边管控制,恰好与他将来修炼剑术相匹配。”
“先天的影响只是一部分,你硬要这么看不免有些先入为主了,谁说剑术靠的就是控制,你以为所有人都是袁知行?照你说的这么下去,只会是再造一个袁知行出来!”向衍勾着身子,看向徐圭的眼里满是鄙夷,说出来的字字句句铿锵有力。
徐圭在气宗修炼上几十年来名气都是响当当的,如今被向衍这么怀疑,平时谦卑有礼的风度再也保持不住了,一会儿工夫脸上便气得发红,鼓着眼睛看向向衍,声音也开始有些颤抖起来:“师兄,观点不一咱们讨论便可,何故如此话中带刺?袁知行怎么了?师兄座下弟子难道有比他更强的?”
“姬远就比他强,只是那小子太过圆滑不露锋芒。”
“圆滑不露锋芒,这不是恰好没学师兄的争强好胜、尖利刻薄么?”徐圭语气带着嘲讽,声音也一改往日的宽厚温和。
向衍想不到徐圭平时事事让着他,今天说话竟也揪他的短,与他如此针锋相对,他气得将张会画出的识脉图揉成一团扔到地上,手背在背后冲出了徐圭的书房:“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谁还稀罕和你争,你爱怎么教怎么教。”
张会早就感觉到徐圭和向衍之间只是表面的和睦,因为徐圭这人顾大局,在众人面前从来都是让着向衍,从不驳他的面子,但是徐圭骨子里并非是个没主意的人。
向衍一走,徐圭马上又消了气,神情变得温和了许多。。
张会也开解道:“向先生是个爱较真的人,所以才会嘴上不饶人。”
徐圭为了宽慰张会,勉强地笑了笑,好化解这突然之间变得尴尬的气氛,接下来又按着他之前的思路,继续给张会指出他在开脉中出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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