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会和云豆出了酒楼,赶紧朝鹿山赶去。
出了泯阳城后,两人施展起“云豆慢步”,果然比平时上鹿山要快得多了。
进了山口,走到一段上坡路时,张会感觉到在他们正前方的路中间站了一人,张会猛地一抬头,立马将那人认了出来,惊道:“师父!”
苟心仍旧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张会走近。此时的他穿了一身黑袍子,昂首挺胸颇有几分傲气,再也不像从前在临水镇时那江湖术士的样子了。
苟心神色平静,目光深邃,整个人与这暮色下幽静的鹿山格外融合。
张会走近苟心,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直接朝苟心拜了下去。苟心伸手来拉张会,师徒俩的目光相撞,那感觉就像是两人经历了时间很多的风风雨雨,然后好不容易才得以重逢。
苟心将张会拉起,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别拜了,还和以前一样。”他说完又看了看旁边站着的云豆,云豆也正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张会道:“他是云豆,是我好兄弟,不必回避。”
张会看到苟心的脸比在临水镇时要黑了些,可能是这些日子到处奔波晒的,但他整个人看起来要精神多了,像是取下了从前的面具,做回了真正的自己,所以会要更加自在和自信。
“师父,咱们终于又再见面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从此不管我。”张会是苟心唯一的徒弟,在临水镇的几年里两人一起外出揽活,像搭档也像朋友,除了养父张和以外,苟心是这世上让张会最为信任的人。
苟心在张会的肩上拍了拍,道:“臭小子,我又何时能不管你,我早算到了北莽军队要进到临水镇来,可惜大家都不会听我的,我只能留下来帮大家对抗北莽军队。所以我提前给鹿山去信,将你的身份告诉他们,希望他们能够照顾你,万一我不在这世上了,你在鹿山我总算放心。”
张会心道:“师父果然一切都会我打算好了,这份恩情我真不知如何报答。”他一时激动,便开口说道:“师父,我不想留在鹿山了,我跟着你走,要是北阿门的人欺负你,我好在你身边帮你。”
苟心白了张会一眼,装作轻蔑地说道:“不知天高地厚,你能打得过几个人?你又知道北阿门都是些什么人,他们随便一个人就能一只手将你捏死,你还帮我,我可不想带着你,你只会拖累我,你好好留在鹿山吧,你不是想做个修行者吗?跟着向衍,徐圭,只有他们才能帮你。”
“师父你也挺厉害,原来你还是北阿门的四大圣使之一,你从前都不告诉我,还什么都不教我,不,是不教我实实在在的功夫,还骗我说你不会!你教我不就行了,你就让我跟你一起走吧。”张会多和苟心说几句话,就又像从前在临水镇时一样,开始有些孩子气。。
苟心嫌弃地看了看张会,道:“胡闹,你是陆延的儿子,你要是学了北阿门的功法,将来你和你父亲都会成为世人眼里的一个笑话。你父亲的事你也知道了,他输在星海的手上,如果他的儿子不学鹿山功法,学的是北阿门的功法,这岂不是丢陆延的脸,丢鹿山的脸?”
苟心说到这里,张会突然对他再次心生敬意和感激,苟心事事都为他考虑,而且还能够抛开门派之见,来为他父亲和鹿山考虑,这样的胸襟真是让他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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