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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张会将话说完,姬远的手已朝他胸口抓去。
张会向一边俯身躲过,顺手将黑猫扔到地上,准备再次防备姬远来袭。
“这人好不讲理,不问青红皂白就来打我。”张会心里默默骂道。
姬远的身形极快,一个转身边占到了张会后方,一手抓着他的肩膀,另一手朝他背上打去。
张会觉背上一阵麻木,瞬间有种整个人往下垮的感觉,但他又感觉姬远这一招并没有下足力气,似是只想制住他,而并不想将他伤到。
待张会定过神来,姬远又再次侵了过来,抬脚来扫张会的脚下。
“七殿下请听我说!”张会往旁边一个翻滚,仰起头来正好与姬远面对面看着,“不知何处得罪了殿下,殿下要突然对我出手?”
姬远脸上并无凶恶之意,而是带着些轻松戏谑的神色:“你一个人鬼鬼祟祟躲在这儿干嘛?”
“你不也是一个人在这,怎么我是鬼鬼祟祟该打,你就不是鬼鬼祟祟?还敢打人?”张会被这么莫名其妙一顿打,一时口快便问了出来。
他话一出口,心想这下坏了,这姬远在鹿山肯定是有些权势,不会轻易放过他。却想不到姬远脸上并无怒色,反而是仰头笑了两声,道:“胆子挺大,但也说得在理。你又没见过我,是如何知道我是宫中皇子的?”
姬远这一问让张会瞬间有些紧张,他总不能说是刚刚听他声音听出来的,只好顺着姬远的戏谑腔调说道:“张会才听说七皇子殿下也在鹿山修行,鹿山弟子虽多才俊,但殿下的英武气度在鹿山弟子中仍旧是一眼便可辨认得出,我又岂能认错。”
张会这辈子连个建阳县的县令都没见过,如今见了七皇子也不知道怎么说话才适合,索性一顿乱说,反正也只有这贱命一条。
姬远在张会脸上仔细看了几眼,道:“你就是张会?”
张会诧异地朝姬远点点头,想不到姬远竟也知道他的名字。
“英雄之后啊,我早就听说你父亲的大名,对他景仰已久啊,走,我请你喝酒去。”姬远因长期隐藏身份在鹿呦堂,说话习惯了和周围人一样自称“我”,而不是“本宫”。
“张会未受过父亲教导,不敢沾父亲的光接受殿下的恩惠。”张会想到姬远目前还是鹿呦堂的弟子,鹿呦堂与鹿鸣堂相隔了一段距离,两处弟子一般私下里来往并不多,而且姬远皇子身份已经暴露,而自己进入鹿山不过才几天,如果被其他人看到他与姬远熟络的样子,他将遭到更多像方竹这样的人的嫉恨,所以当即委婉拒绝了姬远的邀请。
姬远仍然只是轻松地一笑,道:“不打紧,喝酒这种事自然有的是机会。”
张会抱歉地回了姬远一笑,蹲下身去捉那黑猫。
姬远靠近张会,小心地在那黑猫的背上摸了摸:“这小东西最近长大了许多。”
张会听姬远口气,好像是见过这猫,他又想起那日姬远到院里来找眉眉,猜到他与眉眉应该是相识已久,曾经可能也经常去眉眉那儿,自然就见过这黑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