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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牧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仿佛最开始那个沙哑沧桑的声音根本就不是他发出来的。
“那如果我说,我现在就想知道呢?”
“恕不奉告。”
说完,就转过身去,速度极快的隐在月色里。
时小野的眸子越发的深谙,拳头紧紧的握住,她一定……会知道他到底是谁!
这边,顾清迥已经把手中沾染了鲜血的匕首扔到脚下,缓慢的扯下手上又白又红的手套,拿出打火机,“呲——”。
手套在火光中渐渐变成灰烬,散发出不太好闻的味道,与空气中的血腥味融合在一起,格外难闻刺鼻。
而南邵筠,呈现着一种趴在地上的姿态,她的脸微微上扬,仰望着顾清迥那俊美桀骜的侧脸,眼中除却痴迷之外,只剩下难以相信的惊愕和惧怕。
她就那么仰望着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觉得自己可悲到了极致,她那么爱他,可以为他放弃一切,即使是付出生命。
可是他呢,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那个女人,甚至不惜为了帮助那个女人,残忍的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道疤痕,彻底的……毁了……她的一生……
南邵筠就这么看着,看着那个男人把握过刺伤她的匕首的白手套烧毁,嗤笑一声扔在地上,眼底的讽刺和不屑像是一把毒剑,就那么狠狠地、精准的刺在她的胸口。
然后,那人用最温柔的眼神凝望着他爱的女人,轻轻搂着她的肩膀,慢慢的、慢慢的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南邵筠的双眸毫无生机,像一个垂死的人,呆滞的望着那个方向。
良久,她牵扯了一下僵硬的嘴角,嘶哑的嗓音响起来,“呵呵……呵……咳咳……”
她笑得撕心裂肺,喑哑的声音在黑黑的夜里,诡谲恐怖……
过了一会,她喃喃的说道,“既然我不好过……那大家便都不要好过……”
一声声阴测测的冷笑,嗜血而又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