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象见到了亲人一样放下手中的行李和迎上来的他紧紧
拥抱了在一起。
小穆他在我的后背上用力拍了两下说:小卢坚强些你这次来不要让雅
男太难过了。
随后他问我是先和他回家还是直接去医院。
我说先去医院吧。
去医院的路上小穆和我简单讲述了雅男的病情。
他告诉我说:医生讲雅
男是脑癌晚期可能不会挺过一个月了。
他说雅男已经痹徽片上憔悴了许多
几乎是另外一个人了。
寄到国内和我办理结婚登记的照片还是一年多以前照的。
小穆让我一会儿和雅男见面有个思想准备。
我问小穆他雅男是怎么被发现得病送进医院的。
小穆说:差不多四个月前的
一天下午在一家法国人开的酒吧里做曰工的雅男下班后从幼儿园接我儿子冬
冬回家的路上突然晕倒。
当时正好被两个路过的修女发现是她们拦车把雅男
送进了附近一家教会医院。
几天后化验结果就出来了雅男得的是恶性脑肿瘤。
四个来月医院已经免费为雅男做了两次手术.我接着问道:雅男对自己的病情
都知道吗?
小穆说:知道。
不然她是不会想到要见你的。
小穆还告诉我说我儿子已经被他妻子从这家教会的儿童收容院领回了家。
这阵子一直由他妻子照顾着。
他说我的儿子冬冬虽然衹有六岁但是要比一般的
孩子懂事儿得多也聪明得多从来不哭不闹.雅男病倒前已经教会他背诵一百
多首古诗和认识五百多个汉字。
傍晚黄昏中巴黎郊外春末夏初的景色虽然很美但是一心想着雅男的我
根本无心欣赏.小穆理解我的心情他一边向我介绍着雅男母子的情况一边尽
可能超车抓紧时间往巴黎市区那家教会医院赶。
进了古老繁华的巴黎市区正好赶上下班高峰塞车等我们赶到那家坐落
在塞纳河畔的教会医院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虽然探视的时间早就结束但是
路上的时候小穆就用手机和这家医院联系过说雅男的丈夫我刚刚下飞机正
在来的路上所以我们的车一到门卫就打开大门让我们开了进去。
下了车我接过小穆提前为我买好的一束火红的玫瑰花带着萧文为雅男买
的假发还有她父母及冯兰为雅男准备的滋补品跟着小穆急匆匆向医院里雅男
的病房走去。
现在回想起来那通往雅男病房不过是百八十米的回廊竟是我有
生以来走过的最长一段路。
当时我的心就象要从胸膛跳出来一样而我的双脚却
又沉重如铅.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怎样的感受啊。
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