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玺扬起唇角,抚了抚唐婠婠的后脑勺。
“我也这么觉着的,就是有时候像个小孩子一样,不太坚强。”
唐婠婠白了他一眼,这话儿说的跟真的一样。
“其实挺坚强的啊,这么大道口子,她连看都不看,反而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云淡风轻叫都不叫唤一声儿。要是换做我啊,早就嘤嘤乱哭嚷了,这该得多疼啊。”护士倒与他你一言我一语勾搭起来了。
“凡事儿不能看表面,她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我们家这位向来口是心非。她的坚强都是给别人看的,脆弱是留给自己承受的,往往她脸上表现的平静,内心早就波涛汹涌了。”
护士无趣地笑笑,收拾好医药托盘端起来“那该多累啊,太没趣儿了。”
说完,那位小护士就离开了。
“你觉着自己累吗?”权少玺突然低眼问她,脸上夹杂着戏谑的笑意。
唐婠婠瘪着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不累,一点都不累!”
“哦?那你自个儿缝完针后先回家去,我现在先走了。”
在他话音刚落下,唐婠婠立即将他拽的更紧了些。<>
“不行!不可以走!我好歹也是陪你同生共死的女人,你必须留下来陪我一起走!”
现在自个儿没利用价值了就想抛弃她?
没门!
连窗户都没有!
等手臂上消毒工作做好以后,医生持好工具准备替她缝伤口时,权少玺主动将她的脑袋偏到他面前,不让她看医用缝针穿过她皮肤的场面。
这医生手法好又熟稔,没多久就将伤口给缝好了。
完事儿,给她开了点消炎药就没了。
从医院出来,就径直回权家。
到家都凌晨两点多了,也懒得去洗澡,换了身宽松睡衣倒上床就睡。
晚上权少玺到她房间来睡的,碍于受伤的原因,两人什么事儿都没做,只是单单纯纯睡了个觉。
早要是知道权少玺会这么利用自个儿,晚上就不贪那口吃的了,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权少玺永远都处在计谋与套路中。
自个儿一不小心就中了圈套!防不胜防!
晚上唐婠婠做了个噩梦,梦里自个儿又回到那枪法案现场了。
还是权少玺转过头叫自个儿滚回去的画面,还是那空隙间被人砰地开了一枪。
在梦里倒是与现实不大一样,等权少玺吃力将最后一个歹徒击毙后,单膝跪在泥土稀地上,将松软的土质砸凹进去。
这一回唐婠婠以为他穿了防弹衣,正扶他起来时,愕然发现他胸口都是血。
自己下了一大跳,权少玺却用尽最后一丝儿力气将她抱住,一直都不肯撒手,最后死在了她怀里。
唐婠婠被梦魇住了,心情难以言喻,醒不过来,也挣脱不出去。
在心情跌入深渊时,背脊一暖,突然有人将她抱住,轻轻安抚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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