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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說起白天的经过,依然令人胆颤心惊!
“婶子,以后可不要随便去大队院了!”李自强担心地說,“杨进礼……他……他不是个好东西!”
“我倒没多大危险。全/本\小/说\网”香甜脸色一红,笑了笑,“倒是自强你最危险!他們不会放过你!我們赶紧想个办法吧……”
“咱家确实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杨平說,“不行就让李老师到后院的大娘家躲一躲。”杨平口里的大娘当然是指菊花了。
“婶子,婶子,平子在家吗?”屋外忽然响起了叫喊声。
李老师正要躲藏,杨平制止他說:“不用走,是杨生!”他敞开门,把杨生让进屋来,机警地向四周看了看,“小雪,好妹妹,到外面去看着……”
“嗯,”杨雪撅着嘴,“外面好黑,我害怕……”
“别害怕!”香甜鼓励女儿,“乖,拿个棍子,去大门旁看着,妈妈哥哥有事商量。有人来你就叫娘,哭喊……”
“行!”杨雪挺起小胸膛,鼓起勇气,跑到栅栏门旁,蹲在那里,好像在大便的样子。小女孩手里拿着个棍子,敲敲打打,嘴里叽里咕噜地說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自己给自己壮胆。
“杨生,天生哥哥去县城怎么样了?”李自强着急地问。
“我二哥刚刚回来!”杨生說,“李老师写的那封信找不到了,他們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李医生……”
“信真的丢了?”李自强担心地问。
“是啊。”
“怪不得今天发生了這么多事!”杨平說,“那封信一定被人拾到,交给支书了!:”
“嗯,說不定就是支书拾去的!”香甜說,“今天早上,你們从杨生家刚回来,支书就来了。”
“管他是谁拾的!反正都一样。”李自强不再放在心上,转头问杨生,“我妈妈怎么說?猪生的病不要紧吧?”
“李医生說还需要观察几天,能不能治好不好說,但针灸一定很有效果……”
“那就好,那就好!”
“李医生很担心你!”杨生說,“她反复交代要你务必多加小心!”
“是啊,还是小心一下的好。可别再有今天這样的悬事了!”香甜說,“今天,自强差点被他們捉去!”
“哦,他們已经盯上了你們家!”杨生說,“李老师还是到我家躲避几天吧。”
“你家有藏身的地方吗?”杨平问。
“有。去年,爹爹在院子里准备挖口井储藏地瓜,因为忙,没有挖完……”
“挖多深了?”
“两米多吧。”
“嗯,我看行!”李自强說,“我們连夜挖侧洞,铺上稻草,在里面睡觉也不成问题。”
“走,我們說干就干……”杨平說。
正說话间,忽听到杨雪在外面的叫喊声:“娘,我害怕!……呜呜……快来给我擦屁股!”听声音,小妮子真得哭了!
“来啦,来啦!”香甜一边答应着,一边敞开了屋门。昏黄的煤油灯下,杨生和杨平正在說话,李自强已经不见了。
“吆——是小叔!”香甜說,“您屋里坐!屋里坐!”杨进礼、张德、小季三个人正站在栅栏外面,不断地向屋里张望着。
“不去了,不去了!”杨进礼說,“你們娘几个留心,夜里警醒着点!听說這段时间有阶级敌人搞破坏……”语气中很是关心,仿佛还别有深意……
“劳您费心了!”香甜柔中带钢地說,“我們娘几个警惕着呢,不管是什么坏蛋俺都不怕!”
“嘿嘿嘿……那好……那好……”杨进礼讪讪地笑着,“出了事可别怪我没事先通知你!”几个人哈哈地笑着,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