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对我是仁慈的,即使深知我是个侩子手,他们也仿佛没有看见我屠刀上的血一般。
聂风兑现了他的话,我无需担负任何责任。
然而,临别时白辛家人那愤恨的眼神,却将永远的印在我的心上。
“我送你。”聂风站在寒风里,说着。
“不了。”我伸手拦了辆车。
“那,你慢走。”他替我关上车门。
我对他笑了笑,那代表着感谢。
车子,开走了。我把他留在了那里,寒风中,只剩下他一个人。
难过,心里的伤口又开始隐隐的痛着。
但我知道,现在的自己不能也不该回头。
掏出手机,拨通了季风然的电话。
“结束了?”他利落干脆。
“是,我想请半天假。可以吗?”
“不行。”
电话里传来了无情地拒绝。
其实,我早该知道他不会答应。那个男人,何时允许别人有过一丝的不适。
“我下午会准时过去的。”我无力的说。
“你刚出法庭吗?”
“对。”
“在哪?我接你。”
“不用,我已经在车里了。”
“你在什么位置?我接你,然后一起吃个午饭。”霸道的不容别人有异议。
唉……
“那好吧。我现在离诊所很近,待会儿见。”
不等他的回应,我挂上电话,吩咐着司机。
电话,再次响起。
“我说了一会儿见!”我口气并不好,以为是季风然。
“我们有约见面吗?”雷诺调侃的声音传来。
“哦,是你。我以为是我老板。”
“季风然吗?他确实是个讨人厌的家伙。”他慢条斯理的说着。
“你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