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宫可要多谢夏儿了。”
这个世界上,除了哥哥,还有一个真心关怀自己的人,晚歌感到欣慰,“如此,待本宫册封大典那日,本宫封你为管事姑姑。”
“主子……”
夏儿愣住了,她望着晚歌继续前行的背影,仿若有什么堵在嗓子门令她说不出话,“奴婢多谢主子看重,奴婢一定竭尽全力侍候主子您,为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夏儿朝晚歌身后跪地叩谢,随后起身大步跟上,眼眶嫣红呈着一汪秋水,若是仔细去瞧,可见有泪水划过脸颊。
“主子,您可回来了。”
凤宸宫宫门,画儿脸色焦急等候在那,一见晚歌出现,不由一松。
“瞧你紧张的,有事?”
晚歌瞥她一眼,淡声问,夏儿托着她手一步步穿过庭院。
“回禀主子,皇上来了,等主子好半会了。”
一侧随行,画儿立即向晚歌禀明苍冥景吾的到来。
“等一下又不会死人。”
没有一丝惊讶,晚歌话音淡漠,慢吞吞步上四格梯阶,“何况,本宫又没让他等。”话完,抬脚进了殿内。
然,她话却把画儿吓在门楣外,仿若门神处着。
“皇……”
迎面是莫公公,皇后称呼险些道出口,当即转道:“娘娘,您可回来了?”把‘晚妃’二字省略,恭谨退一侧深怕冲突了未来的皇后娘娘,莫公公哈腰道:“娘娘,早善已经备好,皇上正等您回来用。”
“怎么?”
突然止步,晚歌扫一眼莫公公道:“本宫的寝宫,本宫何时回还要莫公公申请,再批准不成?”
瞧着莫公公那嘴脸,晚歌怎么也提不起喜欢,因为有莫公公在的地方,那个恶魔男人就在何处。
“奴才不敢,娘娘!”
无故被说一顿,莫公公但觉比窦娥还冤,忙就地跪下,低头伏地,诚惶诚恐。他脸色的巴掌印记已经淡化,不刻意去看,倒是看不出。
晚歌不答话,直走殿内,只见苍冥景吾在案几前顺势站起,“晚儿饿了吧,快过来净手用膳。”
媚眼不抬一眼,晚歌沉吟不声,让夏儿侍候她净手,落坐案前,自行吃起来。
她的寡言,除了昨日的对话数最多,苍冥景吾似乎已经习惯,“晚儿多吃点。”
面对面而坐,他温和微笑,献殷勤给她夹菜,俊颜流露柔和的宠溺,他自己确没有动筷吃的意思,而是静静欣赏她吃相,时而一下一下夹菜,仿若那侍候太监。
一声不吭,享受帝王的侍候,晚歌胃口算不错,加上心情好的缘故,没有因为看见厌憎的人无食欲。就这样,一顿早善在当朝帝王侍候下落幕。
然,这一幕看傻了凤宸宫众人,一会呆若木鸡,一会受宠若惊的,仿若皇上是为他们夹菜,众感叹道,她们的主子真不是一般地深得皇上宠爱啊!
“我想休息一会。”
早善刚吃完,晚歌就下逐客令。
“好。”
听出她话,苍冥景吾温和淡笑,说道:“朕也要看奏折去了。”想抱得美人归,想一吻芳泽,晚儿说什么,他应便是。要知道心急吃了热豆腐,他慢慢等。
皇上离去,众人恭送:“奴才、奴婢恭送皇上……”
苍冥景吾走了,晚歌懒散地躺在榻子看古书,字体全是古文的繁体,倒是难不倒她。
这是一本散文,晚歌看得甚喜,越看越投入。
那边,落妃回到琉璃宫后,请来太医看诊。
当下,御花园一幕谣言四起,传遍整座皇宫,相传——
晚妃娘娘恃宠而骄,仗势欺人,仗着皇上之宠,张扬跋扈,目中无人,欺凌温柔贤惠的落妃娘娘至晕倒。
听到这谣言,晚歌笑了。
“主子,您还笑得出来!”
“本宫就是仗势欺人,夏儿没看出来吗?”
“主子——”夏儿欲言而止,她实在看不懂自家主子到底在想什么,不让她将落妃辱骂主子的话禀告皇上,叫她憋得难受极了。
殿内烛火暗黄,晚歌安静倚在窗棂前,微仰头赏着月色,淡声道:“很晚了,下去休息吧,不用侍候了。”
“是,奴婢告退,主子也早些休息。”
揣怀着心思,又憋得慌,夏儿恭敬欠身,关门退下。
夜,弥漫。
皇宫内,一道黑影如鬼魅而入,飞掠似疾风,躲过侍卫巡逻,下一刻便出现在凤宸宫,晚歌所站窗棂口,“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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