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叶脸上有些烫，侧脸对着他：“二叔拿出来的自然是好东西，他是真正将你当做侄儿的。”并不是侄女婿。</p>
程曦细心将储物戒收在贴身处，试探着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去住？”</p>
当初为了照顾程曦方便，就没给他单独找地方，是和程叶住在一起的。</p>
程叶顿了顿，若无其事地回答道：“后天吧。”</p>
也不知道明天他们什么时候出发，但程叶是没有送他的打算的。</p>
程叶眼底的失落显而易见，就像是蜘蛛网一般，抽丝结茧，几乎要将程叶包裹住。</p>
但是他不能心软。</p>
一旦心软，前功尽弃。</p>
这孩子是打蛇顺竿爬的类型，但凡让他逮着点希望，怕是以后就真的不成道侣就成陌生人了。</p>
“你先回去吧。”眼不见为净，就当没看到。</p>
“我……”程曦还想说点什么，但程叶一挥手，整个人直接消失在他面前。</p>
这就是典型的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了吗？</p>
程叶离开后，程曦没有第一时间回去，而是眨了眨眼睛，伸手在他消失的位置摸了摸，明明天气炎热，可他指尖却感受到了非一般的冰冷。</p>
程曦咧了咧嘴。</p>
这段时间他一直对照着铜镜在练习笑容，因为之前程叶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会笑，他会笑的。</p>
每次就算只能看到程叶的衣角，他都会笑。</p>
只是这笑，是发自内心的，所以在心里。</p>
但是既然程叶想看，他想笑给程叶看。</p>
可是——他现在不想看了。</p>
也好，反正他笑的也不好看。</p>
程曦蹙眉，纠结了一会还是在床沿边上坐了下来。</p>
他摸着床铺，指尖似乎还能感受到程叶残留的体温，暖暖的，就像是他整个人一样，温吞柔和。</p>
只是现在的程叶，不会再对他，温柔了吧。</p>
程叶当然没有走远，他只是进了空间，还能看到程曦。</p>
也正是因为看到程曦失魂落魄的模样，他更走不了了。</p>
人有时候就是喜欢自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