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叶：“……你不会是还没睡醒吧？”</p>
程曦嘲讽地看了冯玉轩一眼：“你都说他脸皮厚到一定程度了，我们走吧。”</p>
程叶点头：“也是，跟你讲道理，我怕是脑袋进水了。”</p>
周围传来杂乱的低笑声，冯玉轩的脖子根都红了，恨不得将整个人都藏在祁聿的身后，黏的比狗皮膏药还要紧，祁聿甩都甩都不开。</p>
程叶看着一人躲一人贴的好笑场面，一言不发地拉着程曦走了。</p>
他们是直接乘法器离开的，云雾在脚下氤氲开来，被格挡的罡风吹拂在脸上已经变成了微风，几绺发丝搔的程叶有些痒，他皱了皱面皮面无表情地望着远处。</p>
程曦就站在他的身侧，顺着他的视线眼睛一眨不眨，盯了一会就觉得眼睛有些酸疼：“上次我问过你，你说你不喜欢祁聿的。”</p>
“啊？”程叶正在发呆，半晌后才想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我没骗你呀。”</p>
“那你……”程曦犹豫了一下，看着他的泪眼。</p>
程叶下意识抬了抬手，手背蹭了蹭眼尾，噗嗤笑出声：“迎风泪，我在想事情。”</p>
“想什么？”程曦并不相信他是真的放下了，毕竟之前他在冯玉轩生日晚宴上的再三确认也说明了他对祁聿确确实实是有感情的。</p>
再说——</p>
程曦之前是不愿意想，但——</p>
如果程叶不愿意的话，已经中毒的祁聿怎么可能强迫程叶帮他解毒，还将程叶……折磨成那样子。</p>
所以程曦怕，很怕，非常怕！</p>
如果程叶被祁聿哄的回心转意了，那他怎么办？</p>
他还没长大，还不能表露自己的心意。</p>
他不求程叶现在就爱上自己，只求他能给自己个机会，等自己长大。</p>
程曦双拳紧攥，眼眉下敛盯着船板：“可是，每次遇见他，你都会不开心好一阵子。”</p>
“是呀。”对于这一点，程叶倒是没有否认，就在程曦的心渐渐下沉的时候，程叶又说道，“以前年少无知，只知道他是天之骄子，那时候也只是家族集会见过两三面，我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他哪里，可能也只是觉得他是难得能配得上我的道侣发展对象吧，可出了这些事之后，我发现我之前对他的认知根本就是不全面的，甚至是错误的，我喜欢的只是我想象中的那个祁聿，而不是现在这个糊里糊涂，甚至可以说得上绝情绝义的祁聿！”</p>
本来程叶没想说这么多的，但程曦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结这个问题，搞得他总觉得自己不解释清楚的话会影响他们兄弟二人的感情，也会让程曦误以为自己是个对感情很随便的人。</p>
程曦眼睛一亮。</p>
程叶觉得好笑：“这下可以放心了？”</p>
程曦面瘫脸竟然还勾了勾唇角，真是难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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