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诓了他们那许多银子去
贺老太太突然就想通了关节,猛地睁开眼睛,道:“亲家,要我还你钱,没问题,但得先让孟少爷把济义付给他的钱还来。”
温夫人问道:“可有凭证?”
贺老太太见温夫人并未直接反驳,大松一口气,马上爬起来道:“有,有,济义那里有欠条,我这就去叫他回来。”
那些银子不是小数目,若真闹到上公堂,就算不入大狱,也得丢去半条命,贺老太太心急如焚,颇为粗暴地推开挡住了她的路的李氏,急急忙忙跑出门去。
贺济义做事的赌场在城北,而他租赁的宅子是在城东郊外,贺老太太走了一里土路,又斜穿半个城,才气喘吁吁来到赌场外。赌场的大门是朝所有人开放的,因此贺老太太很顺利就进去了,她在场内转了两圈,没见着贺济义,便拉了一青衣小帽的人来问。
那人正是赌场中人,听见她自称是贺济义的娘,神色立时变得恭敬,热情地将她带到一扇小门前,道:“贺二哥平日里不出来的,只在这里头歇息。要不要我帮您进去通报一声?”
贺老太太何时受过这般礼遇,受用得很,笑呵呵地摆手道:“我是他亲娘,要通报作甚么,自己进去便是。”
她说完,随手把门一推,那门悄无声息地开了,里头却传出女子娇滴滴地嬉笑声,贺济义的调笑声。贺老太太一愣,探头朝里看去,只见贺济义正躺在一张躺椅上,怀里坐着个穿红着绿的姐儿,他的一只手捏在姐儿的胸前,另一只手,则探到了她的衣衫里头去。而那姐儿的脸上并无丝毫不悦,反而露出**的媚笑。
贺老太太再村,也是过来人,马上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心内顿生自豪之感——自家的宝贝儿子,也有银子唤窑姐儿来服侍了。不过此时有正事,不能当作没看见,悄悄儿地带上门出去,她只得站在门口,咳嗽了一声。
贺济义懒洋洋地自窑姐儿的肩头探出脑袋来,不耐烦地呵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话刚出一半,他瞧见了那“不长眼”的人,正是贺老太太,忙把后半句更不好听的话咽了回去,一把推开窑姐儿,抱怨道:“娘,你怎么来了?”
贺老太太将温夫人到访之事讲了一遍,催道:“济义,你赶紧回家一趟罢,温夫人是甚么性子,是你晓得的,要是她闹起来,咱们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贺济义如今春风得意,想也没想便道:“我如今也是有靠山的人了,怕她作甚……”他讲着讲着,突然想起他这靠山收他,是要条件的,而这条件,恰巧正与温夫人有关,那脸色,就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了。
贺老太太见他突然愣住,忙推了推他,问道:“济义,你这是怎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