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也没甚么,可他如今这样子,我实在不甘心把辛苦挣下的家业,拱手让给他一半。”
孟瑶如今只想快点分家,好摆脱那一对母子,闻言便劝道:“他再有不是,也是你亲兄弟,何况还是小时对你有恩的,咱们不能做得太绝。再说老太太一多半是要跟着他过活的,你不把宅子分他一半,他拿甚么给老太太住?”
此话有理,贺济礼点了点头,不再说甚么,抱着孩子,同她一起走了进去。
贺老太太已接到了信,知道贺济礼要回来,此时正盘腿坐在罗汉床上等他,而贺济义两口子,分坐在她两侧,齐佩之则抱着知茵生的那儿子,立在贺济义旁边。
贺济礼将小囡囡递给孟瑶,走上前去,与贺老太太磕头,贺老太太久不见他,还是有些想念的,特别是此时看他满面风尘,就有些心疼,忙叫二妮挪出位置,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了,拉着手问这问那。
贺济礼在途中遇劫的事,大家怕贺老太太担心,并未告诉她,因此她问来问去,也不过是些吃没吃饱,累不累的话。贺济礼答了几句,不耐烦起来,便主动问道:“听说娘和济义想要分家?”
“是,已经分好了,只等大哥回来,去族里找个人来作见证便得。”贺济义代贺老太太答道。他前几日天天急着要分家,如今见了贺济礼,反倒不急了,饶有兴趣地问道:“大哥,你这回去京城赶考,成绩如何?考取了第几名?”
贺济礼谨记着孟瑶的嘱咐,扯谎道:“时运不济,没考好,再说这又不是科举,跟名次没关系,甭管你考取的是第几名,只要不是头两名,教授的位置就没你的份。”
“这样严苛?”贺济义很是惊讶。不过他并未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很快就重新回到了正题上,道:“既然大哥回来了,那明天我就去乡下一趟,请村长来替我们作分家的见证,如何?”
贺济礼见他这般急着分家,突然有些心灰意冷,遂点了点头,准备随他去折腾,岂料贺老太太却突然打岔道:“慢着,你们这家是怎么分的,我还不知道呢。”
贺济义没向她讲?孟瑶才不信,谁知道她是真不晓得,还是假装糊涂。不过再说一遍也不是甚么大事,于是她便将宅子和下人的分配,重新又讲了一遍。
“这家分得不公。”贺老太太慢吞吞地道。
果然是故意装糊涂,在这里等着她呢,孟瑶冷笑一声,抬头朝贺济礼看去,意即,瞧瞧你这娘亲,大哥自挣下的家业拱手让给兄弟一半,她还嫌不公。
贺济礼也是满面寒霜,冷声道:“这家里的一砖一瓦,一针一线,济义不曾出过一分力,我白分给他一半,已是看在了兄弟情谊上,娘怎地还嫌不公?”
贺老太太面对他的质问,却显得成竹在胸,问道:“你们兄弟分家,还管不管我这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