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道:“大少夫人,乡下的火刚起,老太太急急忙忙地朝外奔,却甚么都没拿,只顾着把她的那双鞋朝怀里揣,到了无火无人处,还偷偷将鞋垫子抽出来瞧。”
贺老太太嚷着:“我瞧自个儿的鞋,碍着你甚么事,这点子小事也要拿来同大少夫人讲?”
孟瑶却马上明白了小言的意思,笑道:“老太太鞋垫下的夹层里,可是藏着甚么值钱的东西,连起火了都舍不得丢?”
她一语点中关键,贺老太太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孟瑶不待她出声,接着又道:“老太太藏钱的地方,可真不出奇,竟和知茵藏钱的地方是一样的。”
贺老太太会错了意,猛地跳将起来,叫道:“甚么?她将我给卖了?这贱丫头,口风真不严实。”
孟瑶也不解释那并非知茵主动招供,而是她施的一计,只命人强行脱下贺老太太的鞋子,用针挑开鞋底来瞧,里头果然也有银票,且比知茵鞋底里的,更多出两倍,想必是把她手里的那部分钱,全藏在里头了。
贺老太太光着脚想去抢,道:“那是我卖猪的钱,你们管不着。”
孟瑶算了算银票的面值,冷笑道:“金猪才值这个价钱呢。”她将所有的银票拢在一起,仔细算了算,叹道:“那些箱笼,果然是被贱卖了,若要重新买回来,不知还要添多少钱进去。”
贺老太太急得不知讲甚么好,光着脚跳了半天,直道:“你胡说,那就是卖猪的钱,同箱笼没得关系。”
孟瑶懒得理她,直接吩咐几个婆子,仔细去搜贺老太太的身,连她带回来的随身包裹,也不要放过。
贺老太太环起双臂,紧紧抱住胸,急道:“哪有做儿媳的敢搜婆母的身的,你简直是反了。”
“现如今顾不了那许多了。”孟瑶随口应了一声,将手一挥,几个婆子便一拥而上,将贺老太太抬到榻上按住,解衣裳的解衣裳,脱裤子的脱裤子,旁边还有知梅拿着剪子伺候,把她所有脱下来的衣裳全剪了个遍,拆开来仔细搜。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在贺老太太里衣贴身的一面,寻出个暗袋,里头藏有几张银票。那随身包裹里,并无值钱的东西,但却有乡下房屋的地契房契两张,想必是贺老太太看着房子失火,抢救出来的。
孟瑶将这银票同先前的放在一处,锁了起来,问道:“两处的火都如何了?”
知梅答道:“归田居的火早扑灭了,乡下的火,是老太太看着扑灭了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