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付羽一直在哭,哭得直抽,上气不接下气。
“别怕,没事了,没事了,不用怕了……”令户抱着几乎哭得接不上气的小女子,柔声安慰道,满满的全是心疼。
林付羽不知哭了多久,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令户只觉得怀里的人渐渐安稳了下来,身体却仍在时不时地抽搐,依然死死地抱着他。
这次真的把她吓坏了。令户温柔地将她凌乱的鬓发挽到耳后。胸前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打湿,原来她这么能哭。
令户稍稍松开她,想换下她狼狈不堪的衣服,林付羽却把他抱得更紧,眉头紧皱,脸上满是不安。
“乖,先换衣服,你现在没有修为,会生病,乖,先放开……”令户声线温柔,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平缓她的情绪。
终是哄好了,脱下两人的衣服,把她抱着去了浴池——天然的温泉,对她身上的伤好。
令户皱着眉看着怀里睡得十分不安稳的小女子,她的喉中仍然时不时地溢出呜咽,一双鹿瞳已经哭得红肿,她的唇上有已经结痂的伤口,令户目光幽暗,手里出现了一盒药膏,想脱手抹药,林付羽喉中的呜咽声却渐渐大了起来。
令户轻轻地叹了口气,用灵力控制着药膏,将半膏状的药物倒在了自己的嘴中。
眉头禁不住狠皱,太苦了!
忍着嘴里的苦涩,令户低下头,轻柔地舔舐着她的唇,将药膏抹上去。
林付羽是被饿醒的,她紧紧地抱着令户,令户抱着她,将下巴放在她的头上。
感受到怀里人的动作,令户也睁开了眼,抚摸着她的头顶,问:“饿了吗?”
“嗯。”林付羽点头,声音带着浓重的喑哑,昨晚哭了太久,嗓子都哭哑了。
“先起来,穿好衣服就带你去吃饭。”令户温柔道。
“君上,林姑娘,午膳已经准备好了。”有仆从敲门,得到许可后,进来摆了一桌子食物,就十分自觉地下去了。
“好了,抱这么久也该抱够了,先吃饭。”令户看着林付羽,话里带着七分笑意,三分戏谑。
林付羽禁不住红了脸,好像……她确实一直都没松过手。
整个屋子里只有她吃饭的声音,令户带着笑意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动筷,就这样一直看着她。
昨天看着她那样子,真的让他很担心……也可以说是心疼,像一只受虐的猫,蜷缩着身体寻找一丝庇护,他不敢想若是晚来一会她会怎样,他怕她就这么去了,昨晚她睡得也十分不安稳,一直不停地往他怀里拱,以从未有过的力度抱着他,如一只贪恋母体的小奶猫。
“看……我,干……嘛?”哭哑的嗓子说起话来十分困难。
令户一直盯着她,让她怪不适应的。
“没事。”令户轻笑着摇头。
行源宗,柏崖峰
雷一直霹到半夜才停,整个柏崖峰被霹得七零八碎,如果不是崖略及时赶过来张开结界,柏崖峰估计就变成平地了。
“羽儿呢?”崖略看着渔夭,面色不善。
渔夭被雷霹得头发披散,衣衫凌乱,十分狼狈,神色木然,对于崖略的问话,也丝毫不予理会。
“人呢?!”崖略绝不是个脾气好的,见渔夭沉默,直接就掐着他的脖子发狠。
“崖略真人!别激动!别激动!有话好说!好说!”
周围的人见崖略动手,连忙上前劝道。
崖略丝毫不顾众人的神情,一把将渔夭甩开,凌空而去。
“七长老,没事吧?”
“有没有伤到?”
“……”
众人围着渔夭问,如今他是行源宗的挂名长老。
“怎么回事?”一边的花映皱着眉问。
“我怎么知道?”玄夜不客气地反问,发生了什么估计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你真没用。”花映也毫不客气地讽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