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华丽的马车分开人群,是师卿然,他从马车上下来:“羽儿,你来了?”
“三皇子殿下!这个女人她仗势欺人!”领头护卫恶人先告状,以为师卿然会像以前一样厌恶地离开,说:劳你代管。当然,这贱女人怎么也是林家六小姐,他下手还是有分寸的。
“父皇的妹妹,仗势欺人又如何?”
“对对对!属下这就把这个下作的贱女人给……属下该死!”领头护卫这才反映过来师卿然说了什么,脸色兀地变得苍白不住磕头谢罪。
“羽儿是父皇的妹妹!你有没有将父皇放在眼中!”师卿然怒,以前怎么没有察觉到,林付羽被他们欺辱时的痛苦?看她满脸落寞,是因为被排挤多年如今已经难以容入的伤感吗?
要是林付羽知道师卿然的内心活动的话,一定会是这样(д;)我只是发个呆,思考等下怎么惊艳全场而已,骚年,你想多了。
师卿然内心已经描绘出一幅美人与江山共存的图景了。
“三皇子何必和一个小小侍卫过不去呢?”一个身穿桃色袄裙,梳着不复杂却贵气十足的发髻的女子,出现在门前,身后还跟着一群贵女。
没猜错的话,这就是重阳影的女儿,重謇芳,这重謇芳说来还有些有趣,重阳影是言官,为先帝提供了不少诤言,所以在得知重夫人有孕后,特赐名“謇芳”。
“小小侍卫都敢污蔑皇室,若置之不理,怕是不久火宇怕是要翻天了?”林付羽笑道,来了,她要的就是把纤羽金楼里面的人引出来,越多越好。
“林妹妹慎言,这话可真是大逆不道,让别有用心的人听了,可就……”重家和林家对立,前几天林付羽竟然得了皇上特别的青睐,这对重家是个打击,今天她是真想敲打一下林家。
“敢问謇芳小姐,‘謇’字何解?”林付羽微微笑着,问。
重謇芳知道这是林付羽在给她下套,但是她找不到别的解法!只能沉默。
“是谏言的意思。”林付羽的场子,师卿然自然会接着。
“那‘芳’呢?”林付羽又问,一脸懵懂,似真的不懂。
“是形容品德高尚优良。”师卿然稳稳地接住林付羽的场子。
重謇芳突然明白了林付羽的用意,脸色苍白。
“‘謇芳’二字,是先帝对謇芳姐姐父亲重大人的嘉奖,更是对重家人的期许,谏言本就要冒着忤龙颜的风险,为皇上发现隐患,为皇上排忧解难,若是因为忌讳而对不利皇上的东西视而不见,这叫讳疾忌医,是辜负了先帝与皇上对你们重家的信任!”
林付羽一口一个先帝,一句一个皇上,还将整个重家拉了进来,说得重謇芳毫无还口之力。
“小姑姑说得正是,重姐姐也莫忘了言官的本分,三哥,你也来了。”是桐朵露,她不知何时也站到了门口,身后也跟着一群贵女。
“付丫头,我就说你会来的。”阿青笑道。
“我们进去吧。”师卿然道。
“慢着!今日进这纤羽金楼都是要邀请函的,林妹妹,你的呢?没有的话,还是早些回去洗洗睡吧。”重謇芳不甘心地拦住他们。
“本皇子今日忘了带请函,重小姐莫不是也要将本皇子拦在外面?”师卿然不悦道。
“不敢,不敢,三皇子的才能謇芳不敢质疑,但是林妹妹不一样。”重謇芳今日是咬定林付羽不放了。
“小姑姑自然和我们这些小辈不一样,重姐姐,长幼有序。”桐朵露道,皇叔如此看重林付羽绝对不是没道理的,这重謇芳既然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那她自然要替皇叔好好管教这不懂事的大小姐。
“乾安郡主是在说本小姐不懂规矩了?”重謇芳也看不惯桐朵露,不过是父母的荫蔽罢了。
“这还用说?重姐姐不是都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林付羽笑笑,“泪寻。”
泪寻拿出了一个系着梅枝的信封。
“重姐姐不提,本小姐都快忘了,所谓邀请函就是这个吧?”林付羽成功地看到重謇芳的脸在一瞬间变得煞白。
“姐姐说,海棠诗社今日会有诗会,让我来玩玩,又担心我这出世太久,忘了尘世规则,被为难,我想这京中小姐,个个都温文尔雅识大体,怎么会为难我?所以也没将这邀请函放心上,没想到,今日还真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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