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逃避和遗忘,他现在才清楚的知道,他的宝贝弟弟,将自己的心事和受过的伤害藏得有多深。
“安安,我是叔叔,叔叔,我是小臻,我是小臻~”
白臻没事就逗安安说话,起初安安只是咯咯的冲他笑,渐渐也会模糊的喊苏,苏,臻,臻,结果没先学会叫叔叔,先学会叫“臻臻,臻臻。”。白臻乐得跟什麽似的,抱了孩子跑到哥哥面前领赏:“哥!安安会叫我了!安安会叫我了!!”
“好!”白擎也开心的揉揉白臻的脑袋,将一大一小两个宝贝一起揽进怀里,在白臻额上响亮的印上一吻:“真乖!”
“哥,我不是小孩。”白臻不满嘟囔著,白擎忍不住在他唇上啄了下,白臻的脸马上就红了,而幼小的子安瞪著黑溜溜的眼珠好奇的看著叔叔,白臻更觉得尴尬:“哥!”
晚上白臻将安安的小床放在自己的单人床边上,很早就哄了他睡觉。待宝宝睡著了,自己就趴在床上眼都不眨的看,感受著他轻柔、混著奶香的呼吸。小家夥起初还握著他的手指,慢慢睡熟也就松开了,但他还舍不得放,轻轻勾著。白擎悄悄的进屋,也躺下来,伸出双臂从背後把白臻搂进怀里,将头埋在他的颈後。兄弟俩就这麽静静的抱著,过了许久,白臻才小声的开口:“哥,安安的妈妈,不要他了吗?”
“她一个人在美国,带孩子很辛苦。等过几年安安长大了,再接他过去上学。”
“哦,”白臻点点头,轻声说:“那就好,哥,你别跟嫂嫂吵架,安安要是没有妈妈,很可怜的。”
“小臻!”白擎将白臻扳过来,面对面的抵著他的额头,问到:“可不可以,告诉哥哥,你在想什麽?为什麽哥哥都不懂。”
白臻再次摇摇头,他的心里太多东西,他自己也说不透,只是知道,希望安安和哥哥好,一家人都好──可自己所做的一切,真的就是对哥哥好吗?会不会,自己的存在,根本就是哥哥的负担?
“哥,你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才跟嫂子吵架?那天你突然回来,她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才不回去继续念书了?”
“小臻,大人的事,你别瞎想。”白擎柔声道,“现在对於哥哥而言,你和白家才是最重要的。白家不能就这麽垮了,哥哥想你和小憬都快乐健康的长大,这才是最重要的。”
听了哥哥的话,白臻再次点了点头,然後展开身体,紧紧的贴在哥哥身上。两人抱久了,白臻自然又感到哥哥下体的灼热,自春节过後,他们再也没上过床。白臻拿下体蹭著哥哥,然後将手伸进哥哥的裤子里,要帮哥哥纾解。白擎也握住弟弟的性器,两人很有默契的互相抚慰著,但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都泄了之後,白擎吻了吻白臻的面颊,白臻见哥哥没有继续,想脱掉衣服缠上去,却被哥哥扯了被子严严实实的裹住:“小臻,早点睡吧。”
说完这话,白擎在白臻额上印了一吻,帮他关了灯,走出房间。
春天来了,白臻忙碌起来,白天请了家教在家补习,晚上就全部用来陪安安。他很耐心的教他说话,又教他走路,每天抱著小家夥忙得不亦可乎。白臻的心情渐渐开朗了些,晚上安顿好安安,自己也能很快睡著。他不再胡思乱想,也不再像年前那样,身体里总像有人在挠一样的痒。没人能明白子安的到来给他带来了多大的慰藉,安安的眉目跟他的宁宁多麽的像,安安是他最爱的哥哥的孩子,他可以把所有的爱都毫无顾忌的给他。
而白擎则全心扑在了工作上,出差加班都是常事,不过再忙再累,只要想到弟弟和儿子都在家好好呆著,就觉得安心,不像年前那样,每天神经绷得紧紧的。那段时间每次一回到家,他都会看到白臻跟子安在一起,那画面温暖又美好,让白擎常常有种错觉,仿佛是他相伴一生的爱人抱著他们的骨肉,微笑著迎接他的归来。
当然事实上,那只是他的弟弟,他不可能真的骗自己,更不可能欺骗他的弟弟。
白臻的身体时好时坏,顾医生又成了白家的常客。他早察觉出了兄弟两关系的不自然,当然他不会去说白臻,常常找白擎聊聊,旁敲侧击的提醒他,要适当的跟弟弟保持距离,白臻过於依赖哥哥,对他将来的独立,绝对不是好事。而顾医生最担心的事情,有两点,一是白臻最後男女的部分都育不完全,二是他一门心思想做男孩子,结果心理和行为,都更像女人,而他的女性器官,已经严重受损,一直留著对他亦是个痛苦,这麽拖下去,就算白臻长大成人,他依然不知道自己该怎麽办。何谈健康幸福的生活?他根本无法拥有正常的人生。
顾医生的这些顾虑,白擎何尝不懂,他的顾虑和矛盾,还有深深的心疼以及愧疚,远比顾医生想象中还要深。春节时不顾一切的勇气消逝了,他现在只能小心翼翼的守著他的弟弟,尽量做一个好哥哥的角色。虽然在旁人看来,他对白臻的关心和疼爱,早就越了界。於是白擎这个做哥哥的,就一直这麽反复著矛盾著,浪费著与弟弟能够单纯相守的最後的光阴。
白臻也察觉到了哥哥态度的转变,心里难免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