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oris垂眸翻那本笔记本，忽然想起了她*和容英韶见面的场景。</p>
她小心翼翼又激动地看着她，眼睛中包含了太多情绪。</p>
“容小姐。”</p>
她沙哑着声音，“我们以前就认识对不对？”</p>
那头忽然没了声音，良久传来女人低低的声音：“你都知道了什么？”</p>
doris指尖略过书页：“我有些搞不明白，霍寒霆之于我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p>
忽然，她顿住了，口中的话也戛然而止，目光落在手上的笔记本，面色怔然。</p>
原本到中间就已经没了的内容，竟然又在后面出现了。</p>
她翻到最后一页，看着上面写的“养夫计划”怔愣。</p>
下面密密麻麻记录的也是一些日常琐事与某个人的喜好。</p>
“霍先生不吃葱姜蒜。”</p>
“霍先生不吃羊肉。”</p>
“霍先生不吃带壳的。”</p>
……</p>
许是记得有些多，右上角画了一个小恶魔，有些恼了。</p>
但恼归恼，记还是要记的，下面依旧长长地记了一串喜恶。</p>
翻过去，偏靠末尾的一处记着，</p>
“霍先生不喜欢喝外面的奶茶，不要再给他喝啦！”</p>
旁边画了一个小爱心和笑脸。</p>
没有多余的字赘述，然而字里行间透出来的都是甜蜜。</p>
“妈妈……”</p>
旁边弱弱的一道气音传来，doris怔怔地转过头，两个小姑娘担忧地问，</p>
“你为什么哭呀？”</p>
doris这才发觉脸上冰冰凉凉的一片，手一摸，碰了满手湿润。</p>
她复又垂眸去看那些文字，细枝末节中掩饰不住的心思，一点一点勾起她浸入骨髓的那些熟悉感，深藏在记忆里的东西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压得她胸口喘不过气，头痛欲裂。</p>
而此时，容英韶那边传来了清晰的声音。</p>
“晚晚。”</p>
她这么叫她，话语里带着一丝心疼。</p>
“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是有些话我还是想说。因为顾晚颜就算是意识崩溃了，也绝不会想忘记他。”</p>
doris怔然地望着虚空，眼泪顺着面颊往下落。</p>
“晚晚，如果你们两个真的出了什么事，那要是有一天你想起来了，究竟该怎么办呢？”</p>
doris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猛地攥住，连呼吸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p>
她弯下身倒在薄被上，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冒出来，然而昏过去的最后一秒，她脑海中浮现的是霍寒霆最后深深望着她的眼神，忽然一瞬间就读懂了。</p>
可他说“我们之间，到此为止”。</p>
霍寒霆，霍寒霆......</p>
她口中喃喃，在迷惘的视线中蓦地泣不成声。</p>
旁边的amanda和eleanor都吓住了，下意识地想要出去喊人，却被人拽住了手臂。</p>
doris只觉得脑袋像是针扎一般，她面色苍白地勉强保持住了最后一丝理智。冲着女儿摇了摇头。</p>
门外面，是秦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