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几位妖神面上再怎麽淡定从容,心中也早已震惊不已,连容琅听了炎瑞的回答後都难掩惊讶之色,他走到钥华面前,用只有他们几个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既被采过灵,又能在这麽短的时间内完全恢复,那麽她自身必是可以不断吸收天地自然之灵以补己力的,也就是说……她是个取之不尽的灵源!”
容琅一席话虽轻,却是掷地有声,五位一向高高在上的尊神竟然集体沈默了,一副各有所思的样子。
容琅看一眼渐渐黯淡的天色,心道,小晴儿,想不到你是这样一个特殊的体质,怕是以後都不会安宁了。唉,什麽时侯才能让我真正尝尝你的味道啊……
是夜,月露潭边微风徐徐,几棵桂树迎风摇曳,抖落一地莹莹的淡黄,空气中萦绕着清甜的香气,潭边巨大华美的水榭上,正举行着一场隆重的祭祀夜宴。
花晓晴跪坐在炎瑞身边布菜斟酒,脸上强撑的笑容就要挂不住了。
今日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提议让她们五名专属女仆在酒宴期间随身服侍尊上,得到一众人呼应同意之後,她们五精灵别无选择的坐在这里,服侍人的事且不说,光应付这席间成百上千双所有似无,满含深意的目光就够她累的了。
此时已酒过三巡,草舞灵力大损,体力早已不济,早早便离开了,换了位细长脸,眉眼很是细致的女子随身伺候着钥华,其他四人不变,均在一旁小心谨慎的伺候着。
几位尊上轮番接受底下的敬酒,饶是酒量再好,也难免有了些醉意,这时,不知从哪突然冒出个多话多事的,竟提议让她们五个每人挑个拿手的才艺,当众展示,他这一说,底下叫好声四起,本来有些下沈的气氛又陡然升了温。
花晓晴心下一阵迷茫,她这人真心没啥好拿出手的才艺来着,除了烧菜烧饭和一点点的围棋知识,她对那些琴棋书画就从来没有过兴趣,眼下这可如何是好?
人说狗急了还要跳墙呢,花晓晴一急,这可不就跳出了水榭大门,急匆匆不知上哪去了。
炎瑞眼角瞥过她匆忙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一抹笑意,转瞬即逝,却让坐在他正对面的垣修捕捉到了。
他想到今日在石室中听到花晓晴的浪叫,加上前阵子他的所见所闻,更加肯定了花晓晴的浪荡淫贱,炎瑞究竟是怎麽了,云玉兰再刁蛮任性,难道还比不过这麽个女仆去?
又想起那日在紫霞阁的花园内,当着花晓晴的面说的那些狠话,以及模模糊糊中看到她脸上滚落的泪水,心里一时像塞了团乱麻,只得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
几位女仆的表演很快开始了,原来新来伺候钥华的女子唤作月娘,并不是女仆,乃是赤练阁中的神妃,她以一支凌波舞开了场,立时赢得了满堂彩,她微笑着回到钥华身旁,殷殷的看着他,等着他肯定的话语或怜惜的眼神,可是,什麽都没有,他甚至吝啬看她一眼,一晚上她都像是可笑的木偶,原来因为他突然让她来伺候的欣喜荡然无存。他让她来,因为整个赤练阁中只有她可来,仅此而已。
月娘苦笑一声,将身子缩进钥华身後的角落里,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可悲的情态。
接着,树芳华表演了吹笛,花雨露表演了剑舞,轮到清遥的女仆表演时,那个清秀孱弱的女孩子竟然瑟瑟发抖,清遥淡淡说了句“她身子不好,还是算了罢”成功替她解围,当花晓晴满头大汗的跑回来时,正好轮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