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落榻起身。怎料,端坐在桌案旁的君初颐突然转至其身侧,用力的扣着玉安纤弱的肩膀,道:“大娘,还是儿子离去你再更衣吧,你这样不成体统。”他的声音冷冷的,没有温度。
说着,君初颐松开了玉安的钳制,起身道:“大娘,初颐宫中还有要事,便不加叨扰了。”说罢,大步离去。
萧骏受罚?玉安眯起了双眼,满是愤怒,忧心亲子的她压根儿没有心思去探究君初颐那明显的异常,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君初瑶,你个小践人,我要杀了你!
此时,养心殿内。
姜太后慵懒的斜卧凤榻上,右手握拳撑着额头,右手端着一杯香气扑鼻的茶饮,闭目聆听着太监高唱的曲子,神色看似很平静,但自从后宫之权被萧弈凡剥落后,她心里就压抑着一团怒火,随时会暴。姜太后虽然怨恨弈凡的无情,但是她偏执地认为自己与弈凡的今日都是君初瑶那外孙女造成的,心底的恨意随着时间的推移,与日俱增。
一个月了,不管过了多久,只要她一入眠罗太医就会出现在她的梦中,跪着求她要杀了告密的人,为他报仇。
往常日子里,自己心里若有不痛快,罗太医总是相伴于身侧,给予安慰。现在呢?现在她那难得喜欢上的男子又离她而去,疼爱的儿子又对自己不闻不问,这些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那个践人!
姜太后猛地睁开那冲血的凤眼,眸底精光一闪而逝,长袖一拂,
“砰--”地一声,手中玉杯垂直摔落在地上,清脆悦耳的破瓷声让正在唱京戏的太监声音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瑟瑟抖道:“太后娘娘息怒。”
守在一旁的宫女、太监也都纷纷跪了下来。
姜太后坐起了身,冷然扫了眼跪在一地的太监和宫女,沉吟道:“来人,传玉安进宫见驾。”
可云低垂着头,小心翼翼低声道:“太后,可是皇上他……”
“皇上软。禁了哀家,那是他不孝!”姜冉直言不讳地指责出萧弈凡的错处,又道:“现在,哀家只是思念自己的女儿了,还不能唤来探望吗?”
“娘娘息怒,奴婢这就是去请。”可云忙不迭的回道。
见可云转身离去,姜太后凤眸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太监和宫女,有些心烦的罢了罢手:“行了,都退下吧!”
“是。”
姜太后慵懒的起身,站在高高的楼阁负手边,居高临下的望着偌大的皇城,不由心生悲凉感,她手紧紧的抓住了负手,眼底划过一抹阴毒之色,“君初瑶,本宫治不了自己的皇儿,就拿你和你腹中的孩子来为本宫的悲凉,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