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样，她大可放弃跳舞，放弃学业，整日游走在他身边，或许可以早早完成任务了。但是这不是她喜欢的方式。而且这里的一切如她感受到的，都是真实的，她不能浪费真实的人生。是的，她觉得这也是她人生的一部分。
同时她也觉得，在上一回的舞蹈房经历之后，褚川或许还需要静一静。但是她也经验有限，怕把握不好这个度。而现在，她觉得可以再次联系褚川了。她拿起手机，开始犹豫。
“我这周六有个舞蹈比赛的海选，你要不要来看一看？每个参赛选手都有一张票……”
褚川是在会议上看到的这条消息，下面主管还在战战兢兢报告季度数据，他一看内容，立刻站了起来。原本大家还以为他要发火，却见他虽然还是一脸正经，但是完全不像刚才紧绷的样子。大家松了口气，听他道：“休息五分钟。”说着他拿着手机出了门，直接拨了电话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听到轻盈的声线后，褚川也觉得心情愉悦，又装作不知问她，“是什么样的舞蹈比赛？”
那边渺渺故作埋怨：“我不是发过朋友圈的嘛，风荷杯的呀。看来你一点都没有关注过我。”
“你也一直没有找过我啊。”他的语气里，有着自己都没听出来的酸意。渺渺反击：“彼此彼此，可是还是我先找的你。我告诉你哦，你再这样是没有人会一直理你的。”
“那我以后每天都要来找你，你会不会嫌我烦？”
“看你表现吧！”她抿唇笑道。
褚川回到会议室，心情明显比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底下人都缓了一口气，这一个月的高气压，似乎已经过去了。多亏了这通及时雨一般的电话。
周六早上，褚川早早来到渺渺学校接他。比赛场地在大剧院，离学校有点路，渺渺本来说自己打车过去，褚川非说自己住得近，过来也方便。
褚川到楼下时，渺渺还没化好妆，她只能抱着化妆包与装着表演服的袋子下楼。她再次问了一遍隔壁的应时雨要不要和她一起去，她知道来接的是褚川，还是拒绝了。
渺渺顶着半妆的脸出现在褚川面前，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许笑，谁让你来那么早，我都没画好，现在难看死了，你先不许看。”
可褚川的眼睛哪离得开她。一个来月没见，其实也没什么变化，她脸上才画了眉毛，眼影只画了一半，还有点滑稽，但是他就是反而觉得可爱，还想多看看她。不过再看时，却被渺渺捂住了眼睛推进车里，她转而就坐到后座去了。
车子从学校出发，要开半个小时。渺渺坐在后座，一条腿盘着，一条腿压直了，身体侧弯着去碰脚踝，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开始打瞌睡了。
时间也不是很急，褚川放缓了一点车速，开得更稳了些，生怕她磕到，时而还从后视镜里看她。而她换腿压时，还会从后视镜里看他，有时候被抓个正着，便都会立刻移开视线。
好像这眼神会烫人似的。
到了剧院，她坐到前座去化完妆，褚川就侧坐着给她递东西，不过总是眼线笔和眉笔，高光和腮红修容不分就是了。
最后她贴上假睫毛，洒上亮粉后，才算大功告成。双睫如羽翼轻颤，她弯弯眉眼，转过脸去笑眯眯看向微怔的男人，“这样好看点了吧？”
他原本就凑得近，此刻更近了些。褚川此时觉得脸颊有点烫，但面上还是忍住了，只点头：“还行吧，比你以前不化妆是好看多了。”
“哼。”她抱着衣服下车，转而去了更衣室。留褚川在车上，懊恼自己不会说话。
应该多夸几句的。他以前的水平都去哪里了？为什么碰到何渺就什么都不行了？不行，他可不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