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正巧传来声音闲闲的说,
“唉,也不知道前天晚上,是谁跟我说她只喜欢男二号,让我也跟着喜欢男二号,也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喜那个男二,就不让她儿子跟我过了!”
许晓彤扭头搂过从楼上下来的老婆,再看看急着想找地方躲的老妈,笑着对龚渺说,
“渺渺,你说的一定不是我妈!”
龚渺点点头说,
“嗯,那是肯定的,以后我都不会再叫那个人一起看了!”
许妈站起来故做生气的斥,
“什么那个人?没大没小的,妈就是妈!”说完就急冲冲的出去了。不知道是真忙,还是不好意思。
许晓彤望着那个急走的身影消失,转头纳闷的问龚渺,
“妈好像变了!”
“对啊,变的年轻了!”龚渺笑说。
许晓彤一听完龚渺的话,倒是有些汗颜!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同自己的妈妈坐在一个沙发上看电视,在他的记忆里,妈妈好像天生都是属于厨房的。小时候,他与姐姐许晴抢电视时,妈妈在旁边扫着地下,或者总是很忙碌的样子。长大后,他更是不爱坐在电视机有,在家里除了饭桌就是电视机前了。
他g深蒂固的觉得,妈妈是天生喜欢厨房的。可是这个世上,又有哪个女人真的天生喜欢厨房呢?又或者真的喜欢,也不必天天待在里面吧?
原来许妈不是不爱看电视,只是看不懂。以前有空闲时有许晴一起坐在那里,看到不懂的地方,便会问许晴。许晴就会很不耐烦的说,自己慢慢看。许晴一是不喜欢看电视说话,二是觉得,妈妈问的问题太简单,只要多看一会儿,看到后面自然就懂了。可是她的思维不是许妈的思维。许妈就是看不懂,多问两次,许晴使不耐烦的骂,
“你怎么这么笨!”被自己的女儿这样骂,许妈心里很不舒服,可是能怎么样,她就是一个大字不识的文盲!所以她这一生最敬佩她的丈夫,为他任劳任怨,只因为他是一个伟大的老师。
从那以后,看不懂电视的许妈便再也不坐在电视机前,仿佛电视是个让她很不安的东西。而年少的许晴,眼里都是自己的玩乐,哪里看得到背后默默付出的母亲呢?
再大一点的时候,人人都用上了手机。许妈也想玩手机,因为好多人都在她面前炫耀手机怎么好用。她想自己至少要懂一点儿这个东西。最开始许晴也很兴冲冲的教妈妈。可是妈妈没读过书,不会拼音,不会笔划,怎么打字啊?后来许晴就说,教妈妈认几个简单的字。可是妈妈太笨了,刚教她写一个简单的“早”字,不过三秒,她又来问怎么写!许晴自然是没耐心的。
许妈不是天生爱厨房,只是除了厨房,她没地方呆。
龚渺就是见不得许妈天天拿着抹布这抹那抹的,好像一刻也闲不下来,于是便扯着许妈坐到沙发上看电视。
她知道许妈没看这个电视的开头,肯定看不懂,于是一边看一边给她讲,这是谁,怎么样,如何之类的。许妈很认真的听着看着,慢慢看了起来,还边看边问。
开始几天都是龚渺拉着许妈看,到最后许妈进入剧情了,都是掐着时间看。有几次,龚渺在客厅里高喊一句,
“妈,正片开始了!”
许妈会连碗都丢下不洗,手都没擦干的跑过来看。
看到这样的许妈,龚渺其实很心疼!她想,即使这个人并不是她的婆婆,她也愿意耐心的为她讲解。
怎么说呢!她们那个年代很苦!有很多事,不是自己不想做,而是条件不允许。
虽然每一天都在家里,看似平凡,可龚渺却觉得自己学了很多东西。她学会了包容,学会了体贴,学会了耐心。
她并不想做一个多伟大的人,只想给自己的女儿做一个好榜样。因为,从小养成一个好的习惯,是好的人生的开始。
许晓彤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孝顺的好儿子,可是看到妈妈在与龚渺的相处下越来越开心,才知道,原来所谓的孝顺,也不过是他的自我感觉罢了。
他紧紧的牵着龚渺的手,望着她的双眼深情的说,
“我真希望自己能够少爱你一分!”
似乎,每一次见面,他都能更感觉,更清楚自己爱她的心。
龚渺心砰砰的跳,他说爱,他说爱,他说爱、、、、、、
他说爱了!
正文 070 你的男人还给你
龚渺完全觉得拍什么婚纱照是浪费钱!她跟别的女孩儿不一样,比较务实。要是没结婚前嘛,拍个婚纱照还不错。都结了婚,孩子都快一岁了,还去照什么婚纱照,完全是浪费钱。但这是许爸许妈的心意。龚渺给许妈说过多次不用照婚纱照了,但许妈每次都劝她要照。其实她能明白许妈的心情,她们那个年代想照没得照,如今能照了吧,却是老了,五十多岁的人了,再去照怕是让人笑话,而且也照不出多么美丽的脸庞呢。可能是自己有遗憾吧,所以才非让龚渺去照!
摄影师让他们各自选一套喜欢的衣服来穿。龚渺一看到那衣服眉头就皱的紧紧的。婚纱的样式是挺多的,可是看上去感觉很旧,像上集了许多灰尘。她能明白,定是有许多结婚的新人到这里来照相,所以婚纱才看起来特别旧。
许晓彤自然也看到她皱眉的样子,心中已经猜到她所想。别说她不愿意穿了,连他也不愿意穿。都是他chu心大意没想到这些。其实每一个新娘都应该有一套专属于自己的婚纱!虽然他不能给她买这世上最华丽最昂贵最美丽的那一套,但至少那是一身洁白的婚纱。
他握握她的手,歉意的说,
“穿上吧,忍忍好了,爸妈都付了钱!”
龚渺只得勉为其难的选择其中看起来比较新的一套穿起来。这件婚纱比较复古,除了露一个脖子和脸,其实哪儿都没露。也许是因为这样,才很少有人穿它。
龚渺穿了它出来,很少英国贵族小姐的气质。她因为有些不高兴,表情比较冷硬,昂着下巴看起来似是特别高傲。
许晓彤的衣服比较简单,早就出来了。
他望着她一笑说,
“随便照几个好了!”两个人都因为身上的“脏”衣服而显得特别别扭,动作笑容都不是很自然,摄影师让他们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做,只希望赶快把这个任务完成。
拍完白色的婚纱照,又拍了几个别样的衣服,龚渺因为要做发型,花妆弄的比较慢。
等出了照相馆也是晚上了。
许晓彤送龚渺回去后又说,
“我有个高中同学找我去玩,我去他家看看!晚上吃饭让妈别等我了!
龚渺也没多问什么。晚上十一点多,许爸许妈都睡子。他提着纸袋子推开房门,显然龚渺还在等他没有睡,他一脸惊喜的走向她,喊了声,
“渺渺!”
龚渺抬头看看他,皱皱眉问,
“我去哪儿了啊,这么晚了!”
许晓彤提着袋子的手一伸说,
“送给你的,赶紧去试试!”他买的时候,想象过她穿在身上的美丽样子,可还是想让她试试,想亲眼验证自己想象中的美丽。
龚渺提过袋子拿起来一看,惊叫道,
“你买这个干什么啊,妈都给我买了一套红色的嫁衣了!这花了多少钱
许晓彤看她那样,想了想说,
“两千多!”其实是三千多,不敢说真话,怕她心疼的舍不得穿。
龚渺坐起来,就捶了他一拳骂,
“你神经病啊!我们结婚就才一天的时间,这衣服穿在身上也还过是几分钟的时间,真要一直穿着它还碍事,你竟然花了两千多块钱把它买回来!你钱多啊,你个败家子儿!”
许晓彤连连抱着她哄,
“就两千多,比起人家那一万多的便宜多了!你老公我现在还没毕业就只能委屈你了!这个婚纱的样式不错,就是料子不怎么好,我怕会刺伤你的皮肤!”
龚渺推推他道,
“我没你说的那么娇嫩!”
“我怕你穿着不舒服嘛!好了,你赶紧去穿了给我看看吧,肯定很漂亮
龚渺一听漂亮就心动了,哪个女人不爱漂亮嘛!
提着袋子去另一个房间换好,然后心情忐忑的一步眇推开房门。
许晓彤回头呆在那里!一身洁白婚纱的她,在灯光的晕照下,美如天使,绝世而独立!
这一刻在他眼里,她是世上最美的新娘,独属于他的新娘。
他的新娘呵!
他仿佛看到小时候,他死命的跟在她身后,她回过头凶凶骂他的样子。又仿佛看到,她生起气时,提起他耳朵拎,拿他当出气筒的样子。还有历经多年后初次回家,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吓她一跳的样子。她什么都变了,可是当年那种训斥他的语气依然没变,还有着小时候的亲昵感!她喝醉酒时瞎嚷嚷的样子,他望着醉酒的她犹豫不决最后仍然做了坏事,再然后,他们之间便好像突然成了陌生人一样。那一段时间,她讨厌他到连看都懒的看一眼的地步。那时候,他多么难过啊,感觉自己真的做了错了一般,把好好的她越推越远。一直以为娶她就像梦,一直觉得让她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披上婚纱是奢求。
可是这一天终于真正的出现在他的眼前了。他的眼前浮现的是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想到那段被她拉入黑名单的日子,眼睛渐渐湿润!
不管走到一起有多么难,只是,幸好,幸好他们终究还是在一起了!
龚渺提着长长的纱裙怕摔倒,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看他盯着自己也不说话,开玩笑的说,
“我是不是好看到极了,所以你才看呆了!”
许晓彤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然后突然抱起来在屋子里幸福的转圈圈,一圈又一圈。龚渺先是吓的大叫,然后就搂住他的脖子跟着笑,不知道转了多久,许晓彤抱着她喘息的倒在床上。
他望着她,眼里有如大海般的深情。
她回望着他,醉在他深情而迷人眼眸中。
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嘴,然后在她的小下巴上,一遍一遍轻轻的摩挲,仿佛她是他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他望着她,哑哑的声音低声说,
“渺渺,嫁给我,好不好?”
她想起那天一大早被他冷着脸拉去登记的样子,笑着说,
“好!”
他一个激动紧紧的抱着她。
她原本是说“好”,可是“好”字说完,因为他紧紧的拥抱突然特别的想哭!不知道为什么的想哭!好像她一个人孤单的奔跑了许久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停留的地方。又好像是在高兴自己终于嫁了出去,因为她曾那么坚定的说过很多次自己不会嫁人!脑海里浮出小时候父母争吵的样子,自己绝望想死的浑噩时光!明明有爸爸妈妈,姐妹朋友,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好孤独好孤独,无人体会的孤独,无人分享的孤独!
没有问她想要什么,没有人问她需要什么!那么那么长的一段人生里,除了黑暗与冰冷,再也没有其它!
是他给了她依靠!是他让她对生活重新生了勇气!是他拉起她走进了新的人生!她紧紧的回抱住他,低哑的重新吐出一个字,
“好!”虽然这一刻她很想哭,但是她一定不会哭!因为,她要属于自己完完整整的幸福!她的幸福里没有眼泪。
可是她的心里那么酸啊,酸的揪着一团!有喜悦,有感动,有伤痛,有庆幸、、、、、像喝了一口五味杂陈的水,眼泪无可抑制的想往外冒!
她抱住他的头,含着泪轻轻的吻了上去。
这一刻她真的不想哭!所以她主动吻上他。
沉浸在激动里的许晓彤很快的回应她,再心里坚定的说,渺渺,我一定会爱你一辈子!一辈子对你好!
等你八十岁的时候,你还能笑着对我说,晓彤,我不后悔嫁给你!
这一个温柔的夜!这是一个缠绵的夜!这也是一个感动的夜!
早上醒来时,龚渺想到自己居然主动亲他了,窘极了!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开始问她嫁给他好不好?她还觉得很有趣,想结婚证都拿了,现在才来求婚,笑着很淡定的说好。可是还没过两秒钟吧,她说完一个“好”字就突然的特别想哭,脑子里一瞬间涌出了许多东西,不能自已的困在里面,她只能吻住他、、、、、、
而他当然反客为主!
她一动,许晓彤就醒了!高兴的贴近她,亲亲她说,
“老婆昨晚表现好,奖励你一个,吧唧!”一个响响的早安晚。
龚渺瞪了他一眼,起身穿衣服,心里暗想,这小子越来越放肆了。
刚下床,看到床下的洁白婚纱时,脸又是突的一红。连忙蹲下身去看,细细的看了一遍才放下心的说,
“还好没有撕坏!”
许晓彤坏笑着凑近说,
“那是,老公我的技术一般人比不上!”
龚渺瞪了他一眼,慢慢的折起婚纱。她知道,这人不正经的时候,你越理他,他越是不正经。
装进袋子时,看到里面还有一层纱,提起来看了看问,
“这是披在头上的?”
许晓彤看了看说,
“算是吧!是我特意让人家送我的!那个婚纱是裸肩的,看起来比较露,披上这个好一点儿!咦,你瞪着我干嘛!”
龚渺像从没认识他一样盯着他道,
“许晓彤,没想到啊,你还是个小古板!”
许晓彤一大早上的好心情因为这个“小”字,而闷闷不乐了!古板就古板嘛,还回个小干什么!
龚渺似想起来什么的说,
“对了,我刚回来那时喊你逛街,你让我去换衣服,死活不跟我走,我当时还不明白你别扭什么,现在想想,你小子不会那时候就对姐有意思了吧
许晓彤脸顿时红了起来!苍天大地可以作证,他那时候真正她没意思!只觉得她光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在外面晃,真是太丢人太伤风败俗了。
他也不想想了,要真这么说,他学校得有多少伤风败俗的女生啊,一人吐一口口水,都能淹死他。
虽然他挺想躲,但是他知道他如果躲了,这女人肯定以后天天拿这个事儿说他!虽然他小气是真的,但是被人天天说小气那多不好啊。于是他昂起头,紧皱眉头,故作上当的表情说,
“你看你那时候就知道勾引我了!一出现在我面前就光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我就是那庙里修行的和尚,一个没注意就着了你的道,最终沉迷于你的美色了、、、、、、”
“你贫,你再给贫!”龚渺不客气的提起他的耳朵教训。
许晓彤“唉哟”“唉哟”的叫着,突然趁龚渺一个不防把她推倒在床上,然后欺身压了上去,立马从小绵羊变成大灰狼的嘴脸说,
“哼,得让你好好看看为夫的本事,我可不是当年那个任你欺负的小可怜虫了!”龚渺一边躲一边哀叫着,
“别、、、、、、别脱我衣服、、、、、刚穿上的、、、、、、”
但是许晓彤为了证明他不是个好欺负的主,才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很快就到了婚礼这天!许晓彤和龚渺都不会这些,不是在酒店,出钱就行了!很多都是请的专门给人办喜事的!许晓彤g本不知道去哪里请些人,全都是辛苦许爸许妈。
龚渺昨天晚上就被拉到镇上去了!许晓彤一晚上躺在自家床上没睡着。在学校还好,反正是宿舍嘛,想着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可是在家里自己床上,鼻间到处儿都好像有她的味道,他怎么着就是睡不着,于是就一直想她想她,想到天亮。
请了六辆红色的小车当婚车。婚车要先绕一阵才开出去。
他们这个地方算是山清水秀,许晓彤坐在车里,看着那山那田那地,那一片绿悠悠的晃眼,心里浮出许多抓不住的莫名情绪,一闪而逝。上学后,他都不到这上面来了,也没想到婚车会从这里开出去,两旁都是比人还高的草。
可是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都好像充斥着他与渺渺的身影。从前想不起来,如今却全都浮现在眼前。
那条小河里,他们曾经一起抓过鱼!她错把黄鳝当成蛇,吓的抱着他哇哇大哭,事后还很严厉的威胁他,不准把她被吓哭的事告诉任何人。
他也不知道是真怕她,还是喜欢她凶凶的样子,只觉得她圆圆的眼睛真的好看,然后懵懵懂懂的跟着点头。
还有那个田里,有渺渺被蚂蟥吸血吓的哇哇大哭的样子!还很仇恨的抓到一个蚂蟥教他怎么分尸!用一g极细的棍子穿过蚂蟥的身体,然后再顺着棍子把蚂蟥翻个身,r在外面,皮在里面,这样光光的丢到洗衣粉里,看着那r干似的东西蠕动一会儿,便再也动弹不了!这样没完,最后,还把没有生息的蚂蟥放到夏日的阳光下暴晒,最终成了一个干干的焦东西。
小小的许晓彤觉得渺渺太可怕了,抖抖的叫着,
“渺渺姐姐,你太残忍了!”好像他就是那只被她凌虐的蚂蟥。
渺渺恶狠狠的回他说,
“谁让它吸我血的?告诉你,以后听我话,不听我话,哼,你的下场比他还惨!”
许晓彤想着笑了。她好像从小就特别凶特别霸道,可是他却偏爱她这个模样,觉得有趣极了。
他突然呻呤着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个世上有没有命中注定,但他真的觉得,他与她是命中注定的!否则,为什么他会这么清楚的记得小时候的事?
明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关于她的记忆,却突然间跳出这么多来。
来参回他们婚礼的人很多。光村里捧场的人都摆了四五桌!他们大多是一家老小一起来的。还有的就是双方的亲戚了,不过这里面最让重要的两位客人,无非就是一脸笑意的吴明辉了。
龚渺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看着带着笑意的吴明辉,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曾经她最想嫁的男人啊,虽然两人之间单纯的什么都没发生,可那毕竟是她想过要嫁的男人!
他站在这里,远望着她,带着笑意,目送她入礼堂!人生,还有何憾呢
另外一个就是远道而回的许晴了。
被新换上了楼,闹了一阵,宾客们便散了。因为天太热,龚渺脸上的妆都花了。许晴端来水给她洗脸,俩人坐在新房里。
许晴望着一脸幸福的龚渺突然叹了口气。
龚渺擦擦脸回头问,
“怎么了?”她其实不太明白,许晴为什么选择嫁那么远的地方。
许晴握着她的手说,
“我年轻的时候真的很不懂事,没有做好好女儿,也没有做好好姐姐!等我终于懂事了吧,却少有机会在他们身边。渺渺,是你嫁到我们许家我就放心了。小时候我们玩的最好,你答应好,一定要帮我好好照顾我爸妈!”许晴说着掉下泪来。
龚渺也伤感的握住她的手说,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们当自己的亲生父母来爱!你呢,你嫁的那么远,值得吗?他对你好吗?”
许晴抹抹泪说,
“他对我不错!只是这里毕竟是我从小长大的家,怎么能说忘就忘了!特别是每次给他妈妈洗衣服做饭的时候,心里就会特别难过!我长这么大,都没为自己的亲生妈妈做一次饭,洗一次衣服,却为别人的妈妈服务起来!每次一想到这些,心里就揪的很疼!特别是我自己现在也当妈妈了,想起自己从前做女儿时的嚣张态度,总觉得父母对自己所有的好都是理所当然!我嫁的那么早,都没好好孝敬过他们就离开了!那时候我爸心里不情愿我嫁外地,但只是闷着头不语,只说我别后悔就行。而我妈呢,就是一直哭一直哭!我每次一想到这些就很心酸!我常对我老公说啊,这一辈子,他要敢对我不好,我非跺了他不可!”
两人说着又哭又笑!
许晓彤一进来看两人这模样,就怨念的说,
“姐,今天我大喜日子,你就别来坏场了行吗?”
许晴看着一身黑色西装带着礼花的新官笑说,
“哟,当年笨笨的小男孩儿长大了啊!渺渺,他可是当年没被咱们欺负够,才回过头来娶你,让你好好欺负他呢!”
龚渺听了低头抿嘴直笑。
许晓彤也不否认的跟着笑说,
“我就是喜欢让她欺负,嫉妒了吧!谁让你嫁那么远!”
龚渺忽然抬头瞪了他一眼。
许晓彤一瞬明白她俩刚刚哭什么了,连说,
“开席了,你换身衣服,我们下去敬酒了!姐,渺渺换衣服,你跟着我下去吧!多陪爸妈说说话!”
两人出了房门,许晴突然沉重的说,
“小彤,我很庆幸有你这个弟弟!从小虽然看起来呆呆笨笨的,却比我们都懂事!虽然你是个弟弟,可是你却在我的生命中扮演着哥哥的角色,小彤,姐真的很、、、、、”她似激动似难过流着泪说不出一句话。
许晓彤扶住她的肩说,
“姐,你什么都别说,我懂!不管你在哪里,只要你过的好,我和爸妈都会觉得很幸福,很放心!”
许晴抹抹泪笑说,
“其实来的时候都没这么多感慨,就是冲着你结婚回来热闹热闹!只是一进门,看到爸妈那么老了,那么瘦,想起他们在家里的辛苦与忙碌,眼泪突然就控制不住!我真的没想过我会哭,小彤、、、、、、”她无助的摊在他怀里,低哑的喊着许晓彤的名字。
许晓彤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背说,
“这只能说明,我们都长大了!姐,别难过了!有时间就多回来看看,带着我的小侄儿一起,让爸妈看一看他们的外孙!这里永远欢迎你,在咱们不兴嫁出去女儿泼出去的水!”
许晴仍是泣不成声。
许晓彤故作生气的说,
“行了,姐,今天是你弟我的大喜日子,你别摆这表情行吗?搞不好人家还以为我们家不是办喜事的呢!”
“你这浑小子!”她刚骂。龚渺就推开门出来,看到许晴脸上的泪痕,心中也有些明了。故意打破哀伤气氛的说,
“哎呀,我的男人竟然跟别的女人抱在一起,我吃醋了!”她双手环x,头一扭,嘟着嘴生起气来。
许晴看龚渺那小孩子的样,抹抹泪笑说,
“行了,你的男人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