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岳也是一怔,碰了碰旁边的墙,没有穿过去,自己的身体真的回来了!
“我……我变回来了……”
正当众人喜悦之时,夜君却又眉头一皱,低声道,“不好,地府似乎出事了!”
话音刚落,夜君便消失不见了,可他是带着张凌岳一起不见的。
也不知道张耿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
夜君与张凌岳刚一站稳,扑面而来的黑沙便使他们睁不开眼了。
地府此时一片鬼哭狼嚎,奈何桥两头的那两个小地官站在鬼门关两侧抵挡着众鬼的逃窜,夜君一挥手,那些恶鬼皆魂飞魄散,黑沙风也渐渐平息了。
两个小地官喘着气道,“阿焕,你去那里了,地府闯进来一个神官,招架不住啊!”
“神官?”
“你快去看看吧!”
夜君拉着张凌岳就要走,可脚步一滞,却又将张凌岳往后推了一把,对那两个小地官道,“替我照看好他,不得让他乱跑。”
张凌岳刚要叫他,他便消失在黑沙中了。
“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嘿嘿,那可说不准,话说,那神官跟阿焕长得真像嘞,一开始我以为他真成神了嘞!”
另一个小地官道,“南回,难不成你忘了,听说阿焕的爹就是个神官!”
张凌岳被他们的谈话吸引,凑过去问,“什么……鬼王的父亲竟是个神官?”
“嗯嗯!孟婆说的,她来的比较早,知道的事比较多!”
张凌岳又问,“那,阿焕的身世她也清楚吗?”
“阿焕比我们来的晚,之前的事嘛,也听孟婆说些嘞!”
张凌岳试探着又问,“那,阿焕是怎么做上鬼王的?”
小地官搓了搓鼻子,道,“看你跟阿焕关系挺好我才对你说,但你不能出去乱说!”
“那是自然!”
“阿焕刚开始是一只哭丧鬼,就是那些整日趴在忘川,衣衫破烂鬼哭狼嚎的那种。哭丧鬼嘛,一般就是活着时有诸多悔过没有完成,死后便痛苦不止的鬼,眼泪流入河水中后,便可制成孟婆汤了。可阿焕并不适合做哭丧鬼,因为他根本就不哭,而且他是那策鬼婆亲自扔到这里的,我们也不敢打他,他整日问我们有没有见过一个长什么什么样的人从此桥而过,每天这么多人,我们哪能记住?”
说到这里,另一个小地官应和着点点头,“就是就是!”
他继续道,“无果后,他又整日偷偷往鬼门关跑,这怎么能行呢,策鬼婆知道后,便开始打他,跑一次打一次,一次就得……就得多长时间来着?”
另一个小地官提醒道,“阳间一昼夜!”
“唉,对对,就是你们阳间一天一夜!也不知他是如何受下来的,那鞭子打得可疼了。直到有一天,他七魂六魄皆被打烂了,整个人开始神志不清,策鬼婆才没再那样打过他。再然后……没多久吧,他忽然就成了鬼王,那时候,地府可是好多年都不曾有鬼王了,一直都是策鬼婆在地府管着,这一下子可是轰动了整个鬼界。听说,是因为阿焕生前是个什么将军来着,护一方百姓,阴德高,因此才让他做了鬼王。后来又听说,阿焕是那策鬼婆的儿子,你说,哪有亲娘这么打亲儿子的,都打傻了!”
说完,他还不忘感慨似的摇了摇头。
“我倒是能想明白他为啥挨打!”另一个小地官说,“不是说,阿焕的父亲是个神官吗,肯定是那神官背叛了策鬼婆,因此策鬼婆将怨恨都发泄在了他儿子身上!”
“可那也是她儿子呀!你娘这样打过你?”
“我爹又没背叛过我娘!”
“你怎么就知道他爹背叛他娘了!”
“不然她为什么打他!”
……
张凌岳听得心中早就紧成了一团,他轻轻叹了口气,正要开口说什么时,忽然又一阵黑沙袭来。
张凌岳被呛了一口,不停地咳嗽起来,随即耳边便传来一声巨响,原来是鬼门关塌了!
众鬼朝塌了的鬼门蜂拥而至,两个小地官见招架不住了,便拉着张凌岳朝另一处躲去。
这时,耳边忽然群鬼哀嚎,中间还夹杂着一个特别洪亮且清脆的男人的声音。
“张君繁,你疯了!你可知万鬼入阳会怎样!”
张凌岳与两个地官躲在一处石头后面,观察着那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