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岳捏着衣领,明昭双手合十,恭敬道,“小僧多有冒犯,见施主面露菜色,脖颈间黑气环绕,便觉是鬼祟作怪,一时心急,得罪了施主,还望施主见谅!”
钟鼓尘也有些着急了,“张凌岳,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到底?”
张凌岳支支吾吾地不知该怎么说,钟鼓尘又道,“你哥哥知不知道?你身上有鬼气,你哥哥应该知道吧!”
张凌岳点点头,“他知道……”
明昭拿出一颗珠子,道,“鬼气缠在活人身上会对灵魂有损,施主拿着这个,可以帮助施主慢慢消去身上的鬼气。”
张凌岳接过去道了声谢,钟鼓尘便拉着他离开了这里。
钟鼓尘嘀咕着,“他这个和尚啊,整天阴阳怪气的,你不要被他吓到!”
张凌岳摇摇头,“他说的没错。”
“张凌岳。”钟鼓尘停下脚步,“你到底是被什么咬得?”
张凌岳低下头,“这个……”
“算了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
张凌岳道,“我先回家了……”
说完,他便朝门外走去了,钟鼓尘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
张凌岳回到家里后,连续好几天都拿着镜子反复照着脖子上的伤口。
伤口其实并不疼了,只是有些太显眼,因此他每日都会用衣领好好掩盖住,甚至还命下人买了水粉涂抹。
这日,张凌岳起来床后又打开水粉盒子准备涂伤口了,当他看到镜子里的景象后,水粉掉在地上撒了一地。
他快速转身,只见夜君一脸轻笑地看着他。
张凌岳站起来退得远远的,“你……你怎么又来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留在你身上的东西吗?”
夜君一步步朝张凌岳走来,张凌岳看准时机朝门外跑,却一下被人揪住了衣领。
“你跑什么?”
夜君一个用力将张凌岳拉进怀里。
张凌岳大叫,“救……唔……”
还没叫出声,嘴巴便被捂上了。
“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将你怎么样,还大喊大叫的,是想叫人来送死?”
张凌岳不停挣扎着,夜君将他往门外拖。
“走,去跟你哥哥说,你跟我走了。”
他们刚一出门,忽然有个什么东西从张凌岳怀里飞了出去。
那是明昭给他的珠子。
夜君道,“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一团金灿灿的东西便他们飞来,夜君一个闪躲,那东西却打到了张凌岳的右肩膀。
“呃”
张凌岳吃疼得叫了下,夜君明显感觉到了他的问题,立即担忧道,“张凌岳,你有没有事!”
还不待张凌岳回答,另一个声音已经传来了。
“何处来的鬼祟,竟敢在仙门行祸害!”
白衣僧人缓缓而来,“等了你好久,终于出现了!”
夜君狠狠抓住张凌岳的肩膀,表情嘲讽,“张凌岳,你竟找人算计我?”
张凌岳的肩膀被那东西撞了一下后还疼着,又被夜君这样抓,立即咬住牙不让自己叫出来。
“张凌岳!”夜君的手又猛地用力,“你怎么不回答我!”
张凌岳疼得身体颤抖,一次一句道,“我……我没……”
此时,钟鼓尘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三叔,你太快了!唉,凌岳你怎么了!”
夜君俯身将张凌岳嵌进怀里,道,“你以后,都别想再回来了!”
张凌岳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忽然惊恐地大叫起来,“不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夜君抓张凌岳肩膀的手又一个用力,仿佛可以听到骨头碎掉的声音。
“啊呃”
张凌岳大叫,此时张耿也赶了过来,立即指着他们道,“你又做了什么,放开他!”
夜君看着对他极度警惕的众人,轻笑道,“怎么可能放开!”
话音刚落,这两人便化作黑烟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凌岳!”
张耿也知道自己在这种事上总是无能为力,便只能气得握紧了拳头。
“阿弥陀佛。”明昭惭愧道,“是贫僧太过心急了,不仅未捉到鬼祟,还伤了令弟。”
张耿叹息道,“也不能怪大师,大师殊不知他是鬼王,与舍弟有些原缘,真不知该拿他们怎么办!”
钟鼓尘看明昭的眼神充满怨恨,他总觉得是因为明昭张凌岳才会被带走的,直至很长时间后,钟鼓尘对明昭的厌恶也是只增不减。
作者有话说: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