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岳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方才的那一幕到底是什么?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提着的红灯笼,明明与平时无易啊,到底是不是这东西的原因?
再往前走个不愿应该就是纪子欲家了,但是张凌岳却不敢往前迈步了,若是再遇上方才的事情怎么办?
张凌岳正在犹豫不决时,忽然耳边的一阵铃响让他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可这铃声也就只响了那一次,张凌岳竖耳听去,却不再有了。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脚步声,张凌岳警惕地往前看,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人影渐渐清晰。
张凌岳看清后,这才松了口气,因为前方这人,正是张耿。
张耿的酒似乎醒了,看到张凌岳后也是一怔,道,“凌岳,这么晚了出来做什么?”
张凌岳吐了口气道,“下人说你出来了,我就来找你了。”
张耿道,“嗯,快回家去吧!”
在回去的路上,张耿注意到张凌岳手中的灯笼,道,“这灯笼真精致,这就是他送的那个?”
张凌岳握灯杆的手微微紧了紧,“嗯!”
张耿点点头,“似乎有段时间没见他了。”
“你还想他不成?”张凌岳道,“不来是最好的!”
张耿笑了笑没说话。
张凌岳想起了刚才的经历,若说他不怕那是假的,只是受惊吓后脑子里恍惚了一阵,现在是越想越怕了。
他问道,“哥哥。”
张耿答,“嗯?”
“去纪子欲家的那条路,之前是一条窄窄的巷子吗?”
张耿摇摇头,“不是,至少小时候就不是了,之前也从未听说过,因此便不太清楚了。”
张凌岳道,“可我刚刚,进到了一个陌生的巷子里。”
张耿的脚步放慢,张凌岳又道,“那巷子阴森冷怖,巷子里的人,似乎看不见我!”
张耿略加思考,说道,“是幻境?”
“幻境?”
“你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们二人齐齐低头看向张凌岳手中的红灯笼。
张凌岳道,“我也怀疑过的……”
张耿把着张凌岳的手,将那灯笼举起来看,皱眉道,“是与平常灯笼有些不同,但我并未察觉有何邪怪之气。”
张凌岳又问道,“何为幻境,那这幻境又是如何出现的?”
说着他们便走到家了,张凌岳跟着张耿回房,开始认真交谈起来。
张耿道,“所谓幻境,自然是幻化出来的景象,虚幻神异……”
张凌岳点点头,张耿继续说道,“幻境的出现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人自身幻想出来的,大多数是因为此人为满足心中的某一理想状态而痴迷成疯,因此,便出现了幻境。还有一种便是他人制造出来的,你可听说过书生入画魂未出的故事?”
张凌岳想了想,点点头,这个故事他的确是听过的。
这个故事讲的是一个书生和一幅画的故事……
一个穷书生靠卖字画为生,虽然穷,但生活还能过得去。
有一日傍晚,他正将地上未卖出的字画收到包裹里准备回家,忽然一个老道拦住他,说要将他的字画尽数买完,书生大喜。
但这老道有一个条件,他先给了这书生一半的钱,随后拿出一幅画。
这画被卷得好好得在布袋里放着,这老道嘱咐这书生,让他每日卖画时也将这副画拿出来卖,但切记不要将画拿出来打开。
这书生疑惑了,不打开怎么卖?
这老道继续说道,若有另一个与他穿着相似的道士来买画了,就将这画卖给他,到时候,他就会将另一半钱付上。
书生答应了这老道的条件,但老道临走之时一再强调,千万不要将这画从袋子里拿出来,更不要打开看。
可他越是这样说,这书生的好奇心就越重,回到家里他便迫不及待地将这画拿出来打开了。
画卷一点点铺开来,一个身处烟雨蒙蒙的女子画像出现在了书生面前。
刚开始这书生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感慨了一番这画工的精妙,便将这画随意放到了一边。
可等到晚上睡觉时,这书生总能听到有人在旁边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