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青迟和吴钰竹的行为最近有些怪异,就有一种突然疯掉的感觉,明明前一刻还在和他认真讨论阵法,说出来的建议也很有见地,但当苏子玦忙碌结束,就会看到这两个人立即发疯。
是的,苏子玦特意观察过,他假意忙碌,这时候的两个人还是很正常的,苦大仇深一样钻研着拓下来的困仙阵,甚至有时候还会讨论和低声争吵。但他一旦停下来,这俩人就仿佛摁下了发疯的开关。
有一次他就眼见着岳青迟从一个低头研究的严肃学霸一帧帧转变成了一个和吴钰竹勾肩搭背的假笑男孩。
他甚至都有些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皮肉交易……
“你们两个关系真好。”苏子玦站起身来,满含感叹地拍了拍岳青迟的肩膀。
……
“岳师兄,这是我前阵子进了一个秘境得到的宝物。”这日一大早,苏子玦刚推开房门就看到在楼下作妖的两位,吴钰竹手里拿着一堆灵宝,虽然没有品级极高的,但胜在数量众多。此时一股脑都堆在了楼下大厅里面,将他们二人簇拥在中间。这么望眼看过去,楼下都没什么下脚的地方了。苏子玦就想问一句乾坤袋他不香吗?
最近这俩人的幺蛾子是越发别出心裁了,苏子玦倚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岳青迟一反常态,连推辞这个流程都没走,直接点点头就收下了这座金山:“多谢。”
吴钰竹脸上的笑容依旧很灿烂,但苏子玦莫名觉得有些僵硬。吴钰竹转身在地上挑挑拣拣,最后将一跟灵草拿在手里:“青……咳,青迟,这是绿冉草,对你的修为有帮助。”
岳青迟再次接过:“多谢钰竹。”
接下来就是一个枯燥地介绍灵宝的过程,这一屋子东西,几乎都是吴钰竹拿在手里,简单介绍一下,有用没用都会送给岳青迟,而岳青迟也一一接过来,放到总算被临幸的乾坤袋里面。
苏子玦不明就里,但站在那边看的也是饶有兴味。
等到好不容易送完了,俩人对着干笑,然后抬头假意才看到苏子玦,尤其是岳青迟:“师尊您何时出来的?”
“我刚出来不久。”苏子玦说道,“你们继续玩儿吧。”
说着苏子玦就推门准备回到屋子里面,却是被岳青迟喊住了,他回头看去,徒弟三步并两步跑到楼上,站在他面前还有些局促:“师尊,您生气了吗?”
这就有些迷惑了,他为什么要生气?苏子玦怀着疑惑摸了摸岳青迟的脑袋:“我没有生气,你怎么了?”
岳青迟似乎是有些低落地摇了摇头,然后从乾坤袋里面那出了一个木质魔方,递给苏子玦:“这,这是刚刚吴钰竹送给我的,之前在云台峰……看见师尊似乎是喜欢……”
多年以前他待在山上无聊就自己做了个魔方玩,倒没想到岳青迟现在还记的。苏子玦心中一暖:“多谢你。”
……
到了晚饭时候,岳青迟他们两个再次发起疯来,在桌子上大肆谈论师兄弟的八卦,其实这也没什么,但俩人的笑意实在是有些僵硬干巴,连带着说出来的话也有些刻意。
苏子玦端了杯茶小口小口地喝着,脸上一派慈祥,面前俩人高谈阔论,说的人大多都是他不知道的,什么楚平伦的三弟子,江安一新收的小徒弟……这些他都没怎么接触过。不过他倒是好奇了,岳青迟离开玄凌宗十年,江安一是五年前才收的徒他怎么还谈得这么津津有味。
苏子玦正纳闷,那两人的谈论却是悄然结束了,两个人或明目张胆或偷偷摸摸都盯着他看。
苏子玦将茶盏放下:“怎么不继续了?你五师叔的第十五个弟子和七师叔的私生子有什么关系?”
讲真的,他现在真的有些期待后续。这五长老叫林屿,掌管外门的。七长老就是楚平伦,吴忆的师尊。他们这些个弟子儿子的事,想想就觉得有趣。
“自,自我出宗门,他们的关系……还没有人查明……”吴钰竹脸色精彩地说道。
苏子玦心中暗道可惜。
“师尊……我们先走了。”岳青迟“嚯”地站起身来,拉着吴钰竹逃也一般地走了。
苏子玦觉得有趣,不知道这两人近日种种怪异是为何。正巧今日困仙阵也有了突破,他也可以喘口气歇一歇,当即就决定跟覃无由学一学听墙角,便隐匿了身形跟上了岳青迟。
岳青迟拉着吴钰竹去了后山,轻车熟路地就到了河边,显然这是两人常“接头”的地方。苏子玦跃上了他们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清楚他们两人的动作。
“岳青迟,真人也太难搞了吧。”吴钰竹坐下来,抱怨道,“我是没法子了,你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方法让他吃味儿。”
让他吃醋?居然是这样。苏子玦兴致大增,这再一回想这几日俩人的异常,从剥橘子到方才的八卦,他有些能猜到用意,有些依旧是迷惑行为。
“我经历过的一般就只有这些了,其他的现在也没办法实施。”岳青迟坐在了吴钰竹身边,有些泄气。